直江兼绪和阎行斗了十几个回合,渐渐不支,手上的大锤不由得慢了下来,阎行奋起神勇,一条长矛疾刺而去,贴着直江兼绪的人耳朵过去,直江兼绪吓出一身冷汗来,不敢再战拨马退开。
阎行逼开直江兼绪,立马四顾,只见身边的兵士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而攻城的西凉兵被杀得杀、降得降,只是安定城里出来匈奴兵这几日被压抑的狠了,这会发泄出来,不在俘虏,只管杀人,就把降得也都给杀了,而罗素梅、羌万花二将合兵一处,带着兵马向着他这里杀了过来。
阎行情知大势已去,再战不得,于是拨马也走,哪知道当头就碰到了本多小松,两个人杀在一起,阎行一心逃命,手里的长矛泼风一般的扫去,本多小松只挡了七合,就被他一矛把肩头的凤首给挑去了,若不是阎行一心逃命,那矛使得再稳一些,本多小松的膀子就要被刺碎了。
本多小松吓得飞驰开来,离得远了,从背上摘下了补好的天之麻迦古弓,向着阎行就是一箭。
阎行坐在马上,把长矛在身前一立,那箭就射在他的矛上,砰的一声蹦了开来。
此时羌万花、罗素梅两个杀到,两口刀一齐向着阎行劈了下来,阎行奋起神勇,硬撼两员女将,冲杀开来,挺矛死战,硬是从乱军之中杀了出去,四位女将眼看阎行凭地了得,不敢拦阻,由着他走了。
阎行战败,汉阳失守的消息传到了金城,本来正悠闲把玩丹书的韩遂吓得把手里珍贵无比的孤本丹书摔在地上,连皮绳都给摔断了,不敢相信的叫道:“岂有如此道理!”
成公英也是一脸惊骇,叫道:“这还不算,他们还拿下了武威,奉您之命去武威擒拿马腾家小的柯吾战败逃去,和您暗通消息的张猛被杀,如今上杉谦信已经坐镇三郡之地,威胁我们的金城了!”
韩遂恨得双拳不住捶着大腿,叫道:“都快轻敌啊!”
成公英道:“主公不必再自责了,汉阳一失,陇西、武都都在上杉谦信的截杀之中,我们要立刻驰援才是啊。”
韩遂咬牙切齿的道:“点金城诸军,传令阎行、马阮二人,收拾残兵,到武威劫回马腾的家小,我们却去救陇西和武都!”
成公英谏劝道:“主公,这会还是不要管马腾的家小了。”
韩遂摆手道:“你懂什么,这会我们大军连战连败,若是就这样下去,那我们最多就能挡住上杉谦信的兵马,再想反击,谈何容易啊,惟一的办法就是借助外力,而我们最近的外力,就是马腾了!”
成公英也知道韩遂说得有理,只能点头答应,韩遂却是颇为乐观,道:“只要有马腾回头,我们就可能把上杉谦信给困在凉州,那样我们就不算全输,还有翻盘的机会!”
成公英心下忐忑,却又不好再劝,于是下去安排了人。
韩遂握着双手,在地上不住的转着,最后跪在地虔诚的向天磕了三个响头,祝祷道:“还请苍天保佑,不要让我韩遂细心经营了多年的凉州,就这样落到别人的手里去!”
韩遂邀了氐王强端,统兵三万,向着承西进兵,而阎行、马阮两个接到军令之后,却是面面相觑,脸上都是难看得因害,他们的人马都打散了,上哪里再聚起人马,去夺马腾的家小啊。
到了最后阎行一咬牙道:“我们去见彻里吉,向他借兵!”
这彻里吉是羌国王,他的金帐就设在武威郡和金城郡之间媪围县一带,只是此人贪得无厌,要想请动他,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马阮也知道,这会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点头,当下两个人带着残余的百来亲兵,向着那媪围县而去。
上杉谦信本来想要拿下汉阳之后,立刻奔袭金城,可是她正要布置出兵,李波部下却给她送来了一份情服,上杉谦信只看了一眼,就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了,大声叫道:“地图,快拿地图来!”
早有小军过来,把地图给上杉谦信搬了过来,就在案上展开。
上杉谦信仔细看着,纤长的手指在地图上划动着,喃喃的道:“马腾和闯军合兵,丁立战败退到左冯诩,那右扶风就已经被闯军和西凉军给占住了,我们的后路岂不是被断了吗!”
上杉谦信越看越是心惊,思忖片刻,大声叫道:“传单飞龙过来见我!”
早有兵士出去,一会把单飞龙给叫了进来,上杉谦信这会把写着情报的纸给收了起来,沉声道:“单将军,我命你在三个时辰之内,把汉阳郡城给我盘算一遍,能带走的我们带走,带不走的就全都烧掉!”
单飞龙有些怔愕向上杉谦信看去,上杉谦信一摆手道:“你不必问为什么,只管接令!”
单飞龙腹诽道:“又是这样的话。”他不敢多言,点头道:“末将遵令。”恭身退了下去,三个时辰之后,上杉谦信下令火焚汉阳郡城,然后带着人马向着安定退去。
大军汇合之后,上杉谦信又下令,火焚了安定,然兵带兵北上,径向着武威而去。
韩遂接到消息之后,又气又怒又愕然,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上杉谦信明明都占了上风,却要改了进攻的路数了,只是韩遂恨透了上杉谦信,下令不管上杉谦信的人马向哪里走,都立刻跟上去,一定要不让上杉谦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