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笑道:“正好,我也馋了,就去看看那肉是什么滋味。”三个人溜溜达达的出来,一会的工夫就到了张宁说得那小店,这里不过是一间铺面,五、七张桌子,但是一走进去,一股浓浓的羊肉香气弥漫开来,张宁大声叫道:“老板,来三碗羊肉,十个烘饼。”
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答应一声,笑嘻嘻的进去,一会先端出三大碗炖得烂烂的羊肉出来,丁立猛吸了一下鼻子,叫道:“好香。”说着吸溜了一口浓汤,不由得一挑大指道:“确实好吃!”他来东汉末之后,最糟心的就是这个时代的吃食,远远不如后世那么多样,而且味道上也不行,更决少辣椒的香气,不过这会吃到这羊肉却觉得香得厉害,不由得大声叫道:“再来一碗,我们有个同伴没来,带回去给他尝尝。”
那獐头鼠目的男子走出来笑道:“三位,我们这里带走要用我们特制的盛具,不然带回去冷了,就不好吃了,只是这盛具还要加些钱……。”
丁立取了一串五株钱拍在桌子上,道:“不必多说,我自有钱与你就是了。”那男子眉开眼笑,连连点头,重新退了回去,一会又送了饼出来。
三个人正吃得高兴,就听外面有嘈杂声传来,丁立他们坐在店子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上,听到声音一齐回头,就见一道人,身披鹤氅,手携藜杖徐徐而来,周围百姓见了,无不焚香设拜,那道人随走随挥动手臂,而他袖子动处,就有雨滴一般的水从他的袖子里飞扬出来,打在那些跪拜的人头上,那些跪拜的人被水淋动,都诚惶诚恐,感激莫名,不住的叩头,只叫神仙。
丁立、梦烡两个面面相觑,随后同时向张宁看去,张宁急忙摆手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这家伙在这里装神弄鬼,但有慌言,天打雷劈。”
丁立冷哼一声,道:“少在这里赌誓,就以你为人的品行,你说得话,十句倒有八句不可信。”几个人正说话的工夫,那老板捧着一个红漆食罐出来,丁立笑道:“这东西倒也别致,伸手就要接,哪知道那老板就从他的身边绕过去,出了店门,跪在地上不住口的叫着神仙,丁立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嘀咕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孙策要宰了这个老神棍了。
原来那外面的神仙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摩陀山乌罗寨陈策家中,夺轰火神杖被丁立一铳给轰得小鸟飞,蛋蛋催的于吉。
此时于吉到了店老板的身前,店老板双手捧着那红漆食罐送上,欣喜的道:“老神仙,我娘的病被你的仙水医过之后,已经痊愈了,这是小人的一点敬意,还请老神仙收下。”
于吉的拂尖一抖,搭在臂上,面色肃色的道:“你起来吧,吾计算你这里有我几位故友,特来会他们一会,你却引路。”
老板大喜,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把于吉给请了进来,外面的人看到,无不羡慕,有那想要沾沾神仙气的,就跟着过来,想要进店,于吉的眉毛跳了两下,回身道:“吾要在这里会两个故友,还请诸位给行个方便。”那些人这才退了出去。
于吉向着店里走来,丁立一低头,脑袋都要插到裤裆里去了,不住的道:“别找我,别找我!”他一铳把于吉的宝货打烂,泄了于吉的阳气,让他修练多年的无情道化做流水,身休衰弱下来,这仇恨大得都能顶天了,若是于吉看到他,想要报复,只要挥挥手,那里这里百姓一拥而上,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丁立给淹死,想当初孙策要杀于吉,他那时候在江东已经是土皇上的地位了,可是仍然有无数百姓不顾性命为阻挡,而丁立在这里没有任何势力,实在不是于吉的对手。
可是自来怕什么就来什么,于吉就走到了丁立他们这一桌的边上,向着张宁一礼,道:“女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张宁冷哼一声,道:“于老贼,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摇撞骗。”
于吉淡淡的道:“比起令尊招摇撞骗的本事,贫道确是格局小了一些。”
张宁眼中凶芒一动,冷声道:“你找死!”那店老板这会看不下去了,急声道:“客人,这是神仙,却不可无礼啊!”
张宁一甩手,一团火飞出去,就悬在那老板的头上飞饶,低得都触到老板的包头巾子了,可是那火却是一点都不热,就那样悬在老板的头上,连头巾漏到外面的头发都没有点燃。
老板吓怪叫一声,抱头向后退去,于吉手上的拂尘一挥,那团火立刻灭去去了,张宁怪笑一声,抓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拂尘一摇,那火重新出现。
于吉又摇,张宁接着摇,这个摇了火起,那个摇了火灭,老板站在那里,吓得腿软,都要坐到地上了,丁立实在看不过去了,摆手道:“你们两个有病啊?吓唬一个普通人有什么意,要打跑外面打着吓鬼去!”
张宁冷哼一声,拂尘一卷,把那火收了回去,叫道:“我也是神仙,这是我们神仙的恩怨,你管不着,赶紧滚蛋!”
老板屁滚尿流的滚进了后厨,再见也不敢出来了。
于吉看着丁立,目光阴沉的道:“丁牧守、丁太尉、丁侯,我们又见面了。”
丁立哈哈一笑,道:“别那么客气,叫丁哥就行,要不立哥也成啊。”
于吉冷哼一声:“粗鄙!”
丁立不以为意的道:“当然是我粗你细啊,你都得伤了吗。”
于吉先是一愕,随后才明白丁立说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