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琛也是任侠之人,对这两个任侠子弟自然认和是,当既实话说了,赵韪又道:“现在甘宁跟着娄发、沈弥两个走了,你可知道他们有地方弄到船吗?”
赵琛摇头道:“这二人父母败亡之后,家世就败落了,哪里来的钱搞船啊,不过……。”
赵韪眉头一皱道:“不过什么?”
赵琛道:“不过娄发是个好玩的,没事就到处行游,据他说,他知道有一条小路,能直通夷陵。”
赵韪听了这话,点头道:“那就是了,看来,他们两个是引了甘宁,去袭夷陵了。”
赵韪想了想就写了一封书信给赵琛,道:“你就去荆州,就见高帅,把这信给了。”
赵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爹爹,半天才道:“你这是要反了汉中王吗?”
赵韪冷哼一声,道:“我与刘君郎情同生死,现在他的基业被夺,他的儿子被抓,我还要保他的仇人不成,你只管去,那刘备不过是织席贩履之徒,岂能与陈王做对,日后必败无疑,我们父子只要和汉军打好关系,自有我们的好处。”
赵琛犹豫的道:“可是我沈弥、娄发也算是朋友了,我若就这样出卖他们,我岂不是不义之人了吗!”
赵韪骂道:“糊涂,你若不去,就是不忠不孝,那不比不义还要不堪吗?”
赵琛不敢再说什么,只得退了出来,就到了外面,一脸愁容,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这个时候,他的两个好友,也是赵韪部下的两员大庞乐、李异两个过来,就道:“好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赵琛再怎么傻也不能把这话说出去,只是摇头不语,庞乐看出有问题,就扯了赵琛道:“我们却去喝酒。”
三个人出去,找了一间酒楼,喝起酒来,庞乐、李异两个有心赚赵琛这个无心的,只不过一会的工夫,就把他给灌醉了,随后套话,赵琛喝多话碎,就把那些话都给说出来了,庞乐从他的身上摸出信来,仔细看了,冷笑道:“原来赵韪竟有这样的心啊。”
李异道:“那我们现在当如是好?”
庞乐摆手道:“汉中王不是派了三将军就到忠州了吗,我们却去见他,把这信给他看了,那三将军岂能放过他,只要他一死,这永安城还不就是我们的了吗。”
李异皱着眉头道:“可是我们去了,他怎么办啊?若是没有人看着……。”
庞乐看着赵琛眼中闪过一丝丝的杀机,但是随后又道:“让他去,我们和那甘宁有仇,他回来之后,我们没有去找他的麻烦,已经是对得起他了,这会我们也犯不着去帮他。
李异道:“可是这信……。”
庞乐笑道:“你看我的。”说着出去,就向老板要了笔墨回来,把自己的衣服撕下来一块,摸仿着赵韪持笔迹把那信抄了一份,然后给赵琛揣在怀里,道:“他自然不会想到有人动了这信,而且他说了对这件事的不满,只怕都不会去看这信,那我们拿着真信去见三将军,反正他们也不会再对质了。”
李异点头道:“如此最好。”
两个人把赵琛给扶起来,灌了一大碗的醒酒汤,赵琛迷迷糊糊的醒来,庞乐道:“公子,我送你回去吧,你看看,喝成什么样子了。”
李异也道:“公子,这信是你的吧,我看看……。”李异假意看信,就是要让赵琛害怕,果然,赵琛听到,吓了一跳,急忙把信给抓在手里,强笑道:“你这家伙,哪有看人的信的。”
李异笑道:“看来必是哪个小娘儿写给公子的,所以才不让我们看。”
庞乐道:“好了,别看什么信了,还是快送公子回去吧。”
赵琛一腔酒意,都被吓成冷汗飘出去了,急忙起来,道:“我这里没事,自己回去就是了。”说完死活不让庞乐、李异两个送他,自行走了。
赵琛回去之后,越想越怕,他再想讲义气,也要顾着自己老爹的命啊,于是就出了城,坐下船之后,顺水而下,向着夷陵而去了。
赵琛这里走了,赵韪这里自然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每日里还在那处理他的公务,这天早上,他刚到衙门,就见主薄过来,道:“大人,张飞张三将军到了。”
赵韪也知道张飞最近巡视他这里,其实若不是他认为张飞妨碍了他,也不会这么快的倒向洛阳,所以眉头一皱,冷哼道:“那个粗坯来我这里做什么!”说完就跟着主薄就到堂中。
赵韪人还没到堂中,就听到张飞哈哈大笑道:“赵大人,张飞不请自来,还请不要介意啊。”
赵韪自然装出来一丝欢笑道:“三将军来了,赵某欣然……。”
赵韪话说一半,猛的顿住了,他发现自己的衙中,那些手下不知道怎么都没有影了,站着的都是面生的人,不由得脚下一滞,张飞看在眼里,道:“这些都是我的部下,你的人都被栾兴栾主薄给打发出去了,在这屋里,现在你不管出了什么事,只要有栾主薄在,外人就都不会知道了。”
赵韪猛的转头向着主薄栾兴看去,栾兴后退一步,拨剑在手,冷声道:“赵韪你背叛汉中王,私泄军机,已经漏了,你还不束手就擒吗!”
赵韪又惊又怒,也把剑拔了出来,叫道:“胡说八道,你凭地诬蔑于我!”
张飞过来,劈手把剑给夺去了,叫道:“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