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敌袭!”一阵喊声响起,火把、灯笼都向着营门口这面移了过来,仇琼英一横手里的方天画戟,厉声叫道:“给我冲!”
汉军就把大盾架在身前,呼啸着向前冲了过来,把那些挡门的东西都给荡开来了,而交州军的大营里也开始向外放箭,虽然仇琼英他们也带了盾牌,但是还是有不少人被射翻在地,哀鸣痛呼的声音跟着响起。
仇琼英就从身后的拨下两个他们自己做得燃烧棒来,这是他们从军中燃烧瓶得来的灵感,一根普通的火把,下面绑一个敲击得都是裂纹的小瓷瓶子,里面装着火油,先把火把点燃,然后用力向着交州军的大营里丢过去,火把落地之后,不能马上就熄灭,但是瓶子打碎,里面的火油流了出来,油被火给点着,立刻泛开了。
随着燃烧棒飞舞的掷入,交州军大营立刻被点着了,营中起火,立刻就让交州兵有些乱起来,扈三娘看到这里,一挥手道:“冲!”说着一马当行向前冲去,杨延琪在后面,杨延瑛却是催马飞驰,抢到了扈三娘的身前,大铁锤轮起来,一锤子把交州军大营的营门给打飞了。
汉军纷拥而入,四下里只管杀人,杨秀清、萧朝贵二人在一个帐蓬里歇着,这会急冲出来,杨秀清气急败坏的叫道:“哪里来的汉军?怎么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萧朝贵道:“看来必是刘宠的人马了,杨兄,这会不是发火的时候,我们前去无路,只能向后退,先回九疑山大营了。”
杨秀清跺脚道:“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萧朝贵道:“唉呀,能解眼前之围再说吧!你去保着二将军,我来断后!”
杨秀清也知道,这会大火一起,冯乘城里的吴巨就是拼死也不会让他们过了冯乘,向前无路,只能是后退了,于是无奈的一跺脚,就带着亲兵,向着士壹的大帐跑过去了。
萧朝贵让人把他的马带过来,提了九股托天叉,就带着人马向着前营而来,打算把敌人先给挡住。
扈三娘引着大军进来,就和杨家姐妹分了开来,各自取一条种,向着交州军大营的深处杀去,到了这会,也顾不得这里有多少可用的物资了,一路过来,汉军只管放火,把交州军大营都给点着了,混乱的交州军完全无法自顾,已经乱得上下失顾了,被汉军追着砍。
萧朝贵一路向着前营而来,离着近些,就见一路人马过来,不由得大声叫道:“来得是谁?”
这一路军正是先破开交州军大营的仇琼英一部,他们在大军进入之后,就在原地等着,自己的战马,这会换了马之后才冲上来,所以和萧朝贵碰了个当头。
“是你家姑奶奶在这里!”仇琼英尖声叫一声,催马过来,二话不说,挺大戟就刺,萧朝贵急摆钢叉相对,两个人就斗在一起,不过片刻工夫,两个人就斗了十七、八个回合,仇琼英暗暗称赞,心道:“没想到他们这里还有这么高手段的家伙。”
萧朝贵却是心里惊吒,暗道:“没想到这女娃儿看着娇娇弱弱的,竟然有这么厉害!我若不能赢了她,只怕杨秀清保着二将军走了,就没有人理我了!”想到这里,萧朝贵的大叉子招数一变,不戳改拍,大叉子就像排笔一般向着仇琼英拍了下来。
仇琼英挺戟硬架了一招,身子在马上一晃,不由得叫道:“好气力!”
萧朝贵眼看果像自己想得那样,对方的气力不自己,不由得越发使力,一条大叉子,云飞一般的向着仇琼英的身上拍了过来。
仇琼英气得牙根发痒,心道:“你欺负姑奶奶力气小,我倒要让你看看,你的力气,能不能是无敌的!”想到这里,仇琼英就在二马一错镫的工夫,摆手一招,叫道:“着!”一枚石子就打在了萧朝贵的鼻凹中。
萧朝贵惨叫一声,丢了叉子伸手来护着自己的鼻子,这会二马跑过,仇琼英就在马上回身,一戟刺去,大戟前端一尺长的大朝尖子一下就捅进了萧朝贵的后心。
仇琼英手上一甩,把萧朝贵给摔在地上,冷笑道:“我看你还猖不猖狂了!”说完自下马割了他的脑袋,挂在马上,然后重新上马,指挥着军兵向前冲去。
交州军被汉军一路赶杀,从前营给赶到了中营,又从中营给赶到了后营,死伤无数,倒在地上,被砍成重伤,一时不死的,则是哀号不止,整座大营变得就和地狱一般。
扈三娘带着人马一路冲过来,整好挡住了保着士壹的杨秀清,她双刀一摆,叫道:“却都不要走!”
杨秀清咬了咬牙,向着自己的堂弟杨辅清道:“你保着二将军先走!”说完挺枪来战,扈三娘,那杨辅清是太平天国后期五虎将之一,勇悍无伦,这会轮开手里的短双槊,好如下山猛虎一般,护着士壹向外冲去,两条槊摆开,汉军根本拦不住他,被打得死尸横倒,让他带着士壹硬冲了出去。
杨秀清没有自己堂弟那样的强悍,但也是一员勇将,缠住扈三娘斗了三十个回合,这才被扈三娘的双刀给压了下去,眼看着汉军潮水一般的涌过来,杨秀清知道,这大势已去,当下再无战意,虚挑一枪,拨马就走。
扈三娘催马在后面紧追,两个人一追一走,就在这个时候杨延瑛到了,催马拦住了杨秀清的去路,轮锤就打。
杨秀清挺枪来斗,枪锤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