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通沉声道:“大哥,我们走哪里?”
卫觊深吸一口气,长声道:“只怕南门文升那里更是危险了!我们先走西门,从盂县出去,与伯玉他们汇合,然后再救文升。”
魏文通和魏文升一奶同胞,自然担心要更多一些,但是他也清楚,这会去救魏文升就是不可能的事,于是保着卫觊向西杀去,只是才到十字大街,就听杀声响起,从南门方向冲过来一路人马,当先一人紫脸面无须,手里提着一柄八卦宣花斧,正是徐晃,在他的马铃下文系着一颗人头,却是魏文升的。
魏文通一眼看到,惨叫一声:“小弟!”说完不顾一切的冲上来,轮刀向着徐晃就砍,徐晃舞八卦宣花斧接住,二人斗在一起,十几个回合下来,没等分出胜败,十字大街后面马蹄声响,喊声一片,都叫抓住卫觊,卫觊吓得肝胆俱裂,声音都带了哭腔的叫道:“文通!”
魏文通不得不丢下了徐晃,回身保了卫觊向着西门杀去,将到西门,一队人马转了出来,当先一人正是郭太,他的马上也系着一颗人头,正是张晟的,看到卫觊、魏文通杀到,挺手中玄钢矛上前便斗,只是郭太比起魏文通来差得就多了,被魏文通几刀劈得手软,只剩下遮挡避拦了。
这个时候后面的喊杀声更大,魏文通发了狠劲,怒吼一声,乌金飞花砍山刀猛劈下来,郭太挺矛格挡,被魏文通一刀劈断了钢矛。
郭太拨马就走,魏文这会心气浮躁,只想杀人,大声叫道:“你往哪里走!”催马跟上,轮起大刀向着郭太的背上劈去,急切之间,郭太拨剑回斩,呛啷啷一声,魏文通的大刀被郭太的朱云剑斩去了一尺来长的刀身,郭太逃过一劫,窜入自家的阵里,长剑一挥:“给我把他拦住!”
众兵卒叫一声向前就冲,把魏文通和卫觊给裹了起来,魏文通就仗着一口断刀左遮右拦,护着卫觊来回冲杀,刀下死了近百人,身上也着了数枪,血像不要钱一样的向外滚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匹快马飞驰而至,马上的人叫道:“主公有令,念在夫人的面子上,放卫觊、魏文通出城去吧!”
郭太约住了自己的人马,冷笑道:“卫觊,你可听到了?这是我们夫人的面子,你别忘了!开城,送客!”
西城门打开,卫凯和魏文通并骑冲了出去,到了城外之后,同时勒马回看,望着郭太和他那些部下,不由得都生出二世为人的念头来。
卫觊和魏文通怕丁立再反悔,出城之后,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向西逃下去,只是两个人走了二、三里也不见卫伯玉的人马,不由得心里都是忐忑不安,却又不敢说出来,还在拼命向前跑,突然前面树林里,金鼓齐响,跟着一哨人马冲了出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一员大将头戴红缨大圆檐毡帽,身上穿着淡青色的紧身袄,腰上围着虎皮护腰,外扎一巴掌宽金兽吞天带,不配宝剑、弓囊,骑一匹白马,手里提着一条六轮点钢枪,正是卫勇娥。
卫勇娥的这身是她在安邑时候,日常的打扮,所以虽然是晚上,但是卫觊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她来了,不由得凄凉笑道:“好、好!十五弟既然是你在这里拦我,大哥就成全了你,老四,把刀收了,让十五弟擒我们回去,向丁立请功!”
卫勇娥眼中含泪,叫道:“大哥,你何苦这样说我,卫蛟就是有天胆也不敢拦着大哥!我讨了这个埋伏,就是要在这里送大哥一程!”
卫觊收了笑声,长叹一声,道:“你三哥他们呢?”卫伯玉在本支里是长子,但是整个卫家里排辈却是行三,卫勇娥听了卫觊的问话道:“三哥被樊梨花拿了,大哥;你只管走,七哥的残兵应该就在十里以外,我自会救三哥回去的。”
魏文通突然道:“你十二哥被你们军中那个叫徐晃的给杀了,你替我转告他一声,我不会放过他的!”
卫觊长叹一声,摆手道:“不要难为她了,我们走吧!”
卫觊和魏文通刚要走,卫勇蛾又道:“大哥,你回去之后,就回河东老家吧,千万不要再留在西河了!”
卫觊停顿片刻,苦笑道:“我就是想留下来,我也要有那个兵力啊。”说完带着魏文通匆匆向西而走。
卫觊向西走了半天的工夫,后面马蹄声响,两个人回头看去,却是卫伯玉追上来了。
三人见面,卫伯玉满羞惭,向卫觊道:“大哥,小弟无能,还请大哥责罚!”
卫觊摆手道:“不必说了,我也是灰头土脸,还怪你做什么,是十五弟救得你吗?”
卫伯玉点头道:“正是十五弟救了我,她还让我转告大哥,说是董卓不得人心,不出三年,长安必然有变,牛辅无能之辈,大哥当联合段煨,控制河东,才是卫家的出路。”
卫觊思忖片刻,道:“十五弟在这上面一向没有什么眼光,这一定不是她的意思,只怕是丁立怕我们留在西河坏他的好事,这才提醒我们的。”
卫伯玉沉声道:“只怕丁立不怕我们留在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