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出了雁门,向着隆山路口而去。
此时鲜卑人已经被雁门送来的烈酒勾起了性子,这些北方的游牧民族,人人能歌善舞,豪放慷慨,酒性发了,就不是谁能控制得住的了,本来就热闹的盛会,立时就到了沸腾的顶点,唱歌、跳舞,摔跤,玩闹得欢笑声,四下散开。
整个鲜卑大营里,只有和连还算清醒,看着天色越来越晚,对着赵睿留下的那张画像,只觉得焦躁难耐,得到消息,送亲队伍要从左营进大寨,他急命在左营开了一个大号营门,申时末刻,就在营门处等着了,而秃发利鹿孤也看到了那张画像,此时也心痒难耐,引了一帮人,就在左营的大号营门处吃喝欢舞,等着新娘子,那秃发利鹿孤想得好,就算是不能搂到怀里,就这么看看,也能过过眼瘾了。
酉时末刻,吹打的声音传到了大营门处,等得早已不耐的和连一跃而起,带着十几个护卫,就到了门前了,鲜卑大将哈赫,身为和连的护卫,不敢大意,带着护卫军追了出来,而秃发利鹿孤着急看新娘子,半醉着就出来了,身上没有带任何的军器,只抱着一个酒坛子。
送亲的队伍越来越近,和连大声下令部下过去迎接,丁绍远远的看着,冷冷一笑,催马上前,隔着一箭之地,就高声道:“大单于,某丁绍送亲来了,请单于按我汉家规矩,点火吧!”
那个时候娶亲没有鞭炮,并北没竹子,只有一些大家才会购一些爆竹,在冬至的时候烧用,有了喜庆大事,惟一能显得红火的,就是点火堆了。
和连早就把火堆给准备好了,这会眼看到没有点燃,不由得大骂手下,那些手下这才匆匆把火堆点了起来。
丁绍远远看见,冷笑一声,向着伍月所一拱手道:“伍将军,看你的了!”
伍月所在甲的外面裹了一层红鲜鲜的嫁衣,向着丁绍笑着一拱手,然后取了大红盖头过来,顶在头上,由两个小军拉着她的马出来,向着和连他们走了过来。
和连眼看着新娘子出了人群,那一身红衣裹着婀娜的身子,显得是那样的fēng_liú,细细的小腰在马上扭啊扭啊,看得和连直担心小腰会被扭断了,虽然没有看到新娘了的脸,但是和连的心已经醉了。
和连不顾一切的催马向前而去,声音都尖了:“好美人,单于我来了!”哈赫职责所在,急忙跟了上去。
眼看着和连与伍月所的马就要跑到一起了,紧追上来的哈赫借着火光一眼看到了伍月所马上挂着的那口八宝电光刀了,不由得双眼一眯,大声叫道:“大单于不要过去!”
伍月所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虽然镇静,但是心里没底,听到哈赫的叫声,心下一急,把盖头给丢了,抓刀在手,一纵坐下胭脂血,飞骑而进,大声叫道:“和连,给我拿命来!”一刀就劈下去了。
哈赫这会正好追上了和连,只是已经来不及挡下伍月所的大刀了,急一扯和连,和连身子被扯得向一侧让去,八宝电光刀劈下来,一刀把和连的左臂给劈下去。
和连杀猪一般的惨叫,鲜卑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这是怎么了,丁绍的人把爆竹火罐已经丢在了火堆里了,爆炸声此起彼伏,鲜卑的战马乱成一团,丁绍拔剑在手大声叫道:“给我冲!”一千精兵悍不畏死的冲了上去,营门前那些欢乐的鲜卑兵尽皆被杀,一千人冲进去只管放火。
爆竹的声音一响,左椋禹和夏昭、苦人龙和邓升,丁立,卫勇娥,丁国宝诸路人马一齐发动,就像滔天的海浪一样向着鲜卑大营扑了下来。
此时和连还在疼叫惨嚎,伍月所要尽全功,催马向前,轮刀就劈,哈赫向着和连大声叫道:“大单于快走!”在马上摘了独腿独人拼死挡住了伍月所,后面的护卫拉了和连的马就走,一边走一边给他勒着伤口,丁绍带着亲兵向着这面杀了过来,大声叫道:“不要走了和连!”
眼看丁绍的人马就要追到和连了,秃发利鹿孤从一旁杀了上来,他用那个酒坛子,砸死句注山一个猎户出身的士卒,抢了他的双股猎叉杀了过来,连挑十几名汉军军校,护着和连向着大营冲去,这会丁国宝的人马还没有上来,汉军的人马不多,被秃发利鹿孤生生给冲开了一道口子,护着和连杀了进去。
伍月所和哈赫斗了七、八个回合,眼看和连趁着这会工夫逃了,不由得心内火起,大喝一声:“冲冠为红颜!”大刀转着就劈出去了,一股强大的气势压在了哈赫的身上,此时他眼前的伍月所没有了那份摄人的美丽,而是变得凝酷冷肃,那股逼人的气焰,让哈赫喘息都难,而大刀却化做了一张凄美的美丽容颜,向着他扑了过来,哈赫看着那美人面,神情怔呆呆发愕,竟然整个人的动作都停住了。
美人面轰的一声撞在了哈赫的胸口消失,哈赫神智一清,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