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刘岳这样的判断虽然说是不妥的,但是他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因为他注意到一个共同点吗,这些个驭象者的手上都会有厚厚的老茧,只有这个家伙没有。
事实永远是最好的讲述者,所以,刘岳就安排了一场测试,当然刘岳有这个条件,毕竟蓝军团虽然是名义上的步兵,但是每个人的骑术都是杠杠的,而为了蓝军团能够最大程度的保存,刘岳也在城中囤积了另外的一种资源,那就是战马。
当然,这些战马之中有着很多的病马,所以正是这个田岳一展身手的好机会,这就是刘岳的第一道考题,当然,那些战象也是他的考题之一。
没有过多的耽误,刘岳立即就让士兵引着那田岳来到了马厩之中,那里已经有四匹伤病垂死的战马了,当然还有十来匹虽然并不危险,但是却外伤内病不少的马匹。
“好了,这里的这些病号就归你管了,我也不为难你,这些马匹只要能有一半还能好,我就承认你的医术,当然了,这些好了的马匹之中,必需要包含那四头病马之一。”
刘岳指着那些病马,实际上,这一回,刘岳这样做是有一点刁难的意思,因为那些战马已经被军医下过结论了,尤其是那四匹重病的马匹,已经被那军医判过了死刑。
“侯爷,您这样做,是不是有点死马当活马医了。”南宫羽在一边低声的嘟囔了一句,结果却被刘岳一下子就瞪了回去。
南宫羽说的没有错,刘岳确实是在刁难田岳,但实际在刘岳的心里他是有着自己的标准的,他早就认定了只要这家伙能够让马匹有起色,他就可以确定对方的实力,然后再让他去给那些战象医治。
这家伙站到马厩边上之后,先是皱眉扇了扇鼻子,然后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取出了一张白色方巾,对角折了一下之后就绑在了自己的脸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南宫羽还有一旁的士兵看了之后纷纷表示不解。
“这位兽医,我想请问,你觉得这些马匹都有你看不见的毛病吗?为什么还要做这种准备呢?”刘岳将所有人想要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呃,这个是个人习惯罢了,我认为不管疫病是不是具有传染性,我都会提前做好防护,这叫作有备无患。”田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后就俯身去察看其中的一匹病马了。
这一刻,刘岳心中莫名的一凛这种状态让他觉得有些震惊,因力田岳的手碰上了那个病马的时候,他的神情立刻就变了,变得专注,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这个世界就剩下了他和对面的病马,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东西。
当然发现这一幕的并不是只有刘岳,南宫羽也发现了这一个问题,神情当即一滞,看向这个田岳的眼神不再是那种带着不屑的模样。
“侯爷,这匹马儿的腹腔之中有着一些空洞,就算是能够救活,那也不能活太久,您真的是要救它吗?”田岳有些为难,他觉得这样的一匹马是不值得救的,这并不是说他就没有仁心,而是这一次救好之后,它确实不能活太久,而且在它存活的这段时间之中一,它一定会十分的痛苦。
所以放弃它,甚至干脆就给它来上一个痛快,这才是最人道的做法。
“你的意见呢,在这里,你是医生,你有最后的决定权。”刘岳并没有替他做决定,而是将事情又推了回去,很明显,刘岳给了田岳很宽松的选择机会,于他而言,这是一种初步的信任。
“侯爷,借你的战刀一用!”田岳向刘岳伸出了手,他要实行最人道的举动,尽快的结束这个战马的痛苦。
“给,”刘岳将自己的佩剑递了出去,田岳接到手里之后立刻就叹了一句好剑,只是他那略带口音的夸赞被刘岳听成了另外的一个词,他瞬间就一头黑线。
拿着刘岳的剑,田岳缓缓的蹲了下去,先是取出了一种不知是什么材料的布,按在马的口鼻上,过了好一会儿之后,那马匹就丧失了呼吸,静静的躺了下来,而紧接着,田岳就将那把剑斜斜的刺进了它的心脏。
“这货到底是医者还是屠夫,我怎么觉着这家伙只会宰牛杀马呢?”
蓝军团一个侍卫站在那里,心里有些不太得劲儿,因为这匹马正是他从草原上带过来的,就不说什么能力了,就单单是感情这一块儿,就十分的丰富,所以最后见到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有些难受的。
“不要多言,这个家伙的选择是正确的,救了这个战马,它最多只能活个两个月,但是这两个月,绝对是他一生中最难受的两个月。”蓝军团的随军军医说了自己的判断,当即就平息了所有的议论。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有趣了,这家伙为一匹断腿的战马换上了半截木头腿,又为别外一匹只剩筋膜连接着的断腿马做了截肢,反正是所有的马匹他都处理了一遍,还在刘岳的面前打下包票,说这十几匹马中最少能够有十匹最终会活下来,但是只有其中的三四匹还有可能最终完全恢复战力,胜下的就只能伏枥老去了。
这份坦诚让刘岳又是一阵欣赏,觉得这个人的身上有符合蓝军团士兵的气质,他很诚实,并不虚夸自己的能力,因为一开始刘岳就没有设想这个家伙能够将那些马匹医好,但是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