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刘启暂时并没有答应刘岳的要求,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黄平,张口询问他的意思。
这黄平,今年已过而立之年,要是这个时候强迫他去学习,这无异于在说他之前的时间全都是荒废了,肯定会对这卫道士一样的家伙的心灵产生冲击,这种冲击说不定还会让他生出一些极端的动作。
“不知睿侯为何会有这样的言论,我自幼饱学星象,跟随自己的师长,在观星台夜夜仰望星空,总结的星象写成书籍可以等身,不知睿侯为何今日辱我学识!”黄平果然是不服气的,他站在那里,脸色已经憋得通红,大有一种你要是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冲上来跟你拼命的架势。
“呵呵,黄侍诏自然是饱学之士,你数十年来夜望星空我也不敢否认,但是,你每日仰望星空,看到了什么,是不是又忘了一些什么东西呢!”刘岳丝毫不给情面,继续打击黄平。
“你,纵然是皇亲国戚,对待知识却没有半分的敬重,对待神,却没有一丝的敬畏,我很怀疑,昨夜的天降异象,恐怕正是由你而起!”黄平怒不可遏,竟然伸起了中指指向了刘岳,指尖微微颤抖,恐怕再过一会这家伙的脑袋就要充血晕厥了。
“这就泼起了脏水了么?看来我之前的评价对你来说还是高了呢,我要告诉你,天象只能反映星子运行规律,在一定程度上会对我们所处的环境产生一些影响,但是这种影响,远没有到灾难级别,否则,你今日还有机会在这里大放厥词!”刘岳声色俱厉的瞪着黄平,想要从他的眼睛之中看出一点别的东西。
当他眼睛的余光看到了旁边朱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之后,就知道这个黄平果然是个书呆子,并没有与之相勾结之后,心里还算是舒缓了很多,毕竟要是跟朱韬这个毒蛇有关系的话,那就没有必要继续留着他了。
“我不是泼脏水,昨夜雁翎信使来报,说是你新建的河东仓向东不足二十里的地方有天降陨星击中黄河河畔,周围数十里之内有强烈的的震感,上千户人家房屋倒塌,人员伤亡亦是过千!”黄平喘了口气,将自己知道的情报说了出来。
事情已经很明白了,昨夜流星雨有一些大气层没有烧蚀完的陨星降落了下来,好巧不巧的刚好落在了高家的地盘范围之内,这样做文章的机会,恐怕是刘岳的仇敌都不会放过的。
但是,刘岳岂会就此将这一盆子脏水接住,所以他梗着脖子,看着黄平,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那又如何,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跟你有什么关系?侯爷莫不是忘了,数月之前,你遣人遣了高家的祖坟,然后在祖坟之上又建了河东仓,虽然粮仓并未完工,但是此举却是惹了天怒,于是降下灾罚!”祁焕再一次跳了出来,言之凿凿的,似乎是想要将这做成一个铁案。
“哼哼,你莫不是起的太早,还没睡醒吧,你也知道我做那事是几月之前,而这流星坠落也不过是昨夜之事,你们将这件事情强行牵扯起来,难道就是为了诬陷我,吗?”刘岳心里已经一万匹草泥马略过了,这些家伙真的是为了栽赃无所不用其极了。
“侯爷,你昨夜又大肆的为粮仓开仓庆祝,恐怕正是这样的行为惹怒了天神,这才降下灾罚也说不定呀!”一个须发洁白的老臣站在一旁颤巍巍的,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秦老,你这跟这里裹什么乱,这根那有什么关系,要知道昨天的晚会可是陛下主持的!”刘岳看着这个平时不问世事的老头子,自然知道他只是提出疑问,并没有任何的立场,但是这句话,不是直接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陛下,臣想问一句,大汉的那个河东仓并没有什么损伤吧!”这才是刘岳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毕竟地外之物坠落,那能量丝毫不亚于原子弹攻击,要是自己辛辛苦苦的建立起来的粮仓就这样没了,那可就是哭也找不着调了,要知道那个粮仓虽然只建成了一半,但是也存了不少粮食呢。
“粮仓并无问题,来使报告说,巨星坠于黄河畔软泥之中,遂引起剧烈震动,但是由于黄河水很快倒灌到那巨坑之中,所以破坏力并没有蔓延!”刘启回答了刘岳问题,对于这个少年关心国家粮食安全的举动很是赞许。
“黄侍诏,你说伤亡近千,可有具体的死亡数字!”刘岳又转向了黄平,伤并不可怕,刘岳正在筹建医院,他可以立即抽调一支医疗小队前去援助,但是死亡这件事情,就比较大了。
“死亡了七人!都是老人,毕竟农户的房屋并不如官家,但是一些轻便的木头和茅草搭建,倒塌之后的破坏力并不可怕!”另一边一个官员代替黄平将刘岳的问题回答了,可以说,自从有了雁翎,大汉的消息传递比以前快了不止一个级别。
“既如此,请陛下准许臣立刻组织医疗队去往河东对灾民进行抚慰,至于这星象之事,在我看来,这绝对不是什么灾祸,而是天赐的福祉!”刘岳微微一笑,如此的损失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了解了所有的情况之后,也是时候给他们上这一课了。
“哦,这么说这还是吉兆了!”刘启身子向前探出,表现出了莫大的兴趣,今天一上朝,就尽是一些坏消息,这可是将他给恼坏了,昨晚上与民同乐的喜悦完全的消散殆尽。
“呵呵,陛下,这不仅是吉兆,还是大大的吉兆,所以我说要黄侍诏再去学习学习,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