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睿侯纸吧!”杜康恭敬地接过刘岳递过来的纸折子,完全不觉得面前的这人只是一个少年。
“睿侯纸?”刘岳皱眉,纸就是纸,怎么还有名字了!
“哦,睿侯有所不知,陛下已经颁布诏令,将这种东西命名为睿侯纸,以期让天下之人都记得睿侯的功劳!”一边的太官令见刘岳疑惑,立刻就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信息。
“原来如此!”刘岳哑然失笑,让天下人记住我的功劳,莫不如说让天下人知道皇帝陛下任人唯贤,并且不贪高士功勋,这可比那千金买骨的人要高明多了。
就在刘岳和太官令你一言我一语的闲扯之时,杜康早就坐在那里全情投入的研究起了纸折上的文字,一会皱眉苦思,一会儿有开怀大笑,俨然已经是一个痴人模样。
等到他完全将那纸上的东西研究一遍之后,立刻起身冲着刘岳就是深深一礼嘴里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先生大才,当受学生一拜!”
“呵呵,这才哪到哪?来来来,我们把这个制酒设备组装起来,我教你使用,保管叫宫廷里的御酒再升几个档次!”
说着话,刘岳就招来了几个侍卫,开始指挥他们安装起那一套设备了,这些东西其中有些零件是刘岳用功勋值换的,一整套下来就又消耗掉了他三分之一的功勋值。
看着占据了酒膳局近两成地盘的庞然大物,再套上之前自己所粗学的理论,杜康几乎要跪拜刘岳了,那东西刚一组装好,他就迫不及待的盯着刘岳,希望他赶紧开始讲授操作技法。
“小三子呢,去给我找,找不到,就不要来见我了!”未央宫里,景帝大发雷霆,自从酒醒之后,他开始寻找刘岳,到现在为止都已经两天过去了,可是硬生生的没有任何一点消息。
这小子刚刚得了封地,他那云中之地就传来了噩耗,匈奴一队精骑竟然袭击了军马场,掳走了四千多匹军马。
第二天噩耗传来之后,言官御史纷纷参奏,各怀鬼胎的生将这个屎盆子扣在了他的头上,这些家伙竟然说小侯爷是灾星,兵祸连绵,正是他入主云中所带来的灾难。
这一次那些御史们竟然空前团结,任凭景帝在御座上怎样暗示他们稍作收敛,他们都依然我行我素,一副不参倒睿侯绝不罢休的嘴脸。
但是作为风暴中心的那个人,刘岳此时却和太官令、杜康、还有一个太医令正在那里研究药酒呢,几个人关了酒膳局的大门,不许任何人来打扰,一心想要研究出一种补肺酒!
杜康经过多次尝试已经能够熟练操作那台设备,并且他还还将一些陈年的御酒做了提纯,当来串门的太医令提出以药入酒之后,这几人就忘记了还有白天黑夜这会儿事了!
此刻,看着摆在面前的两葫芦红褐色的酒液,太医令吞了吞口水,要不是这东西里面加入了很多味用来调养肺气的药材,他恐怕都要上前去抢了。
这两**酒,刘岳趁他们不注意已经取样让系统太医署分析过了,这绝对是养肺佳品,人家皇帝待自己不薄,所以自己这个当晚辈的也不能太小气。
拿过那提纯酒液加上细研药材浸泡过的成品药酒,刘岳这才觉得腹中饥辘,正准备去找些吃食的时候,一个小黄门太监推开了酒膳局大门,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睿、睿、睿侯,陛下已经找你两天了,正在未央宫等你呢!”
这个小太监实在是太为难了,宫里宫外都找遍了,最后在少府附近听到有人说睿侯来过,就急忙打听,这才终于将景帝的命令给带到了。
“十万火急,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难道匈奴打过来了!”刘岳被那小黄门拉上马车,一扬马鞭就骨碌碌向着内宫跑去,心中对于景帝要找自己十分的不解。
“睿侯,你果真是料事如神呀,匈奴确实越界了,并且、并且袭击了你的属地,掳走了大量军马,陛下正生气呢!”
小黄门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刘岳,最后在内宫门前下了车,引着刘岳匆匆忙忙的的往景帝的宫殿里赶!
“我的小祖宗呦,你这是去哪了,蓬头垢面的,赶紧进去吧,陛下等你呢!”春坨守在宫殿门口,一见刘岳来了,连忙快步迎了上来,然后跟着一边跑一边给他摆弄衣服、发饰。
“小三子,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为了你,昨天今天宣室殿里已经快要炸了!好家伙,你还未到封地,就有人找你麻烦了!”
一见到刘岳,景帝反而放心了,昨天一天没有这小子的消息,自己的那个弟弟已经打发了家臣明盔明甲的挨个去问候那些御史言官了,给出的理由是有人企图谋害大汉睿侯、梁王世子!
听到这个借口的时候,作为一国之君的景帝也有些心慌,之前他让刘岳给他背了一回锅,想要从根上动一动那些门阀家族的利益,可是那只是个设想,还没有实施,难道这些家伙们真的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如此疯狂之事吗?
“这些个言官御史,只会口诛笔伐,一到玩真的就全都尿了,陛下不用担心,待明天大朝会,看我再次舌战这些腐官!”刘岳走上前去,将两葫芦药酒放在景帝的桌案上,嘴上却丝毫没有留任何情面。
“你这小子,他们都是腐官,那我不就成了昏君?你可真是敢说呀!”话语虽然有些责怪之意,但是景帝的注意力已经完全在那两个葫芦上了。
这葫芦比上次的那个要大不少,看着他们,身为九五之尊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