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暗沉,沈言舒的房间里烛光摇曳,墙上倒映出她看书时的窈窕影子,颇具美感。
“青鸢,你先回去睡吧。”沈言舒突然开口说道。
青鸢将被子铺好,又放下了帘帐,这才出了房间。
沈言舒听着青鸢渐渐走远的声音,眼眸在灯光下闪烁,终于还是起身走到了窗口,打开了窗户,看到了正在窗前的燕轻寒。
“你不是答应过没有我的允许就不能进我房间吗!”沈言舒语气有些冷。
燕轻寒一脸无辜:“本王没有进你房间啊,不是正在等你同意吗?”
沈言舒一听,毫不客气地想直接把窗户的关上,却被燕轻寒用手拦住。
“燕轻寒,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确定要在这里说?要是你的那几个丫鬟过来看到本王在这里……”燕轻寒幽幽地说道。
沈言舒瞪了他一眼,然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转身回去坐在了书桌前的凳子上。
燕轻寒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然后也从窗户直接翻进了沈言舒的房间里。
“说吧。”沈言舒的语气毫不客气。
燕轻寒倒是不急,而是说道:“还没有哪个人敢如此对本王这么不客气的说话。”
沈言舒要被他这话给气笑了:“王爷,你大半夜的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跑到我这个闺阁女子的院子里来,难不成我还要敲锣打鼓、放鞭炮烟花来欢迎你?”
不放狗咬你就已经很仁慈了好吗!沈言舒腹诽道。
燕轻寒自来熟地找了走到了沈言舒的书桌前,拿起了她刚才在看的书,是一本棋谱。
沈言舒一把将棋谱从他的手中拿了回来:“王爷,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能不能不要打扰我看书。”
“你今日所奏的《战神词》,说的是戚奕的故事?”燕轻寒问道。
沈言舒一怔,没有想到他问的竟然是这个。
他说的没有错,今日所奏之曲,确实是为了她的父亲戚奕所弹奏的曲子,父亲戎马一生,从来不畏惧战场上的生死,有过无数功勋,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战神词》所诉便是父亲的人生。
她眼眸一晃,抬起头看着燕轻寒:“王爷说是,那便是;王爷说不是,那便不是。”
燕轻寒已经在她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般模棱两可的说辞来。
他道:“本王好奇的是,沈三小姐一个闺阁姑娘,怎么会认识戚奕,怎么会对戚家的事情如此上心呢?”
“从始至终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认识戚奕,王爷若是执意这样认为,我也没有办法。”
沈言舒才不会把她就是戚云歌的事情告诉一个她不信任的人。
燕轻寒对于这样的答案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若是轻易就能问出点什么,那就不是那个像野猫般不受控制的沈言舒了。
“本王觉得你今日所奏的曲子实在是不错,不如再弹一曲给本王听听。”他说道。
沈言舒却是不耐烦了:“王爷府中美姬甚多,若是想找个弹曲的人那还不简单,又何必大半夜的跑过来找我。”
燕轻寒说道:“其他人可没有你弹的好听。”
“我拒绝。”沈言舒没好气地说道。
燕轻寒一副受挫的样子:“果然拿回了凌云剑就翻脸不认人了。”
“凌云剑本来就是我的!”沈言舒重申,又说道,“而且我和王爷可不熟,还算不上翻脸不认人,若认真论起来,翻脸不认人这种事,还是王爷最在行!”
燕轻寒道:“这话怎么说?”
“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清楚!”
当初和哥哥真心待他,可是他却这般对待戚家,难道不是翻脸不认人是什么!或许他不是杀害戚家的凶手,可是她依然不能原谅这样的一个人。
燕轻寒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毛了她,她现在眼眸里又出现了一股恨意,和第一次在小巷子里见面时一样,带着杀气。
他说道:“你不说本王还真不清楚自己到底做过什么。”
“王爷既然如此健忘,那不说也罢。”沈言舒说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还请王爷离开这里,我要睡觉了!”
燕轻寒正要说什么,只见沈言舒直接吹灭了书桌上的灯,然后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床前,就当他不存在一般,直接就躺到了床上睡觉。
被人无视的燕轻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燕轻寒的声音,沈言舒这才又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着那紧闭的窗户,眸光似水。
第二天来看棋艺考试的人并没有琴艺考试那么多,因为考试的方式不一样,所有很多人只要等结果就行了。
棋艺考试需要对弈,所以在这二十四个考生中,先抽签两人相互对弈,然后根据结果分成前十二名和后十二名两组,然后前十二名考生再相互对弈,后十二名考生也相互对弈,再分成四组。以此类推,最后分成八个组,每组三人,然后三个人两两相互对弈,最后得出排名。
沈言舒和祁欢在第一轮都轻松的进入了前十二名,在进入前六名的比试中,祁欢抽到了阮乐瑶作为对手,在一番较量中,祁欢险胜阮乐瑶,进入前六。
冤家路窄,沈言舒与祁欢在进入前三的比试中还是遇到了。
但是祁欢的棋艺想要对付沈言舒还是太嫩了,不一会儿就被杀给片甲不留,无处落子了。
最终沈言舒还是拿下了棋艺比试的第一名,而祁欢排名第六。
这成绩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