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墨儿早上去找朕了,是因为皇后说老十一直在哭,哭闹个不停,朕这才去的。”皇上见宸妃听见他的声音并未转身过来,慢道墨儿是在生气自己没有见她?连忙有些手足无措的解释道。好不容易墨儿肯来主动找他了,怎么样他也要好好的把墨儿给哄好。
宸妃皱了皱眉,她在走之前明明都分明强调过了,不要告诉皇上她来过了,怎么他们两个侍卫还是告诉皇上了。这下麻烦了,皇上肯定还是从皇后的长乐宫赶过来的,现在皇后一定惦记上自己了。自己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转过身来请安:“臣妾参见皇上,愿皇上万福金安。”语气恭敬又疏离。
皇上连忙伸手扶了宸妃起来,微乎其微的皱了皱眉,察觉到了宸妃语气里的疏离,语气有些不悦道:“朕不是说过了吗,私底下墨儿不用向朕行礼的,墨儿可是还在生朕的气?”
徐雨墨这才起身抬起头看着皇上,一身黑色的龙袍尽显大气,衬的整个人更加的修长。明明已经不小的年纪,将近五十岁的年纪,却还是那么俊逸,岁月很是善待他,除了笑起来眼角略有些皱纹,一转眼,似乎还能回到二十年前的样子,那个时候他们初初认识的样子。那个时候两人都很开心,都没有任何包袱,也没有现在她在后宫里的这么多勾心斗角。
曾经她也是大家闺秀,也是高门嫡女,却也做了曾经教导女先生所说的最不齿的事情。现在想想,自己的当初还真的是很疯狂,也难怪爹当时那么生气。自己真的……很不孝。
宸妃笑了笑道:“臣妾没必要生气,其实也没关系的,十皇子才刚满月皇上多陪陪他,是理所应当的。”子一转话题又道:“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当然要给后宫们的姐妹们雨露均沾,好开枝散叶,臣妾是断断不可能奢求皇上只来臣妾这儿的。”
“墨儿,你……”皇上有些愣愣的,似乎是没想到徐雨墨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皇上强忍下心中的怒气道,不能生气,不能生墨儿的气,只得深吸一口气道:“墨儿,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皇上,臣妾女儿来了,她想见见臣妾,皇上……”徐雨墨有些迟疑,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开口。眼看着皇上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已经有些激怒了皇上,“皇上,臣妾本不该提出这种要求,但是清儿,臣妾真的很想念她,还望皇上能够成全。”
“清儿,苏婉清?”皇上先是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道。
“是。”徐雨墨点点头。
“你与苏震的女儿?”皇上已经有了隐隐的怒气问道。
“嗯。”徐雨墨点头轻声答道。皇上最讨厌她在他面前提清儿了,因为这时时刻刻的都在提醒着他,她曾经有一段已经嫁过人的经历,是他的耻辱。可是她今天一定要提,她真的……很想见见她的清儿啊。她这个做娘的,根本就没有尽到做娘的职业……
“不许!朕不许你见她!”皇上震怒道,猛地站起来吼道:“徐雨墨,你是不是仗着朕宠你,爱你,疼你,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要挑战朕的底线!”
徐雨墨倔强的没有说话,她不是仗着他喜欢她,她只是一个母亲,想要见见自己的女儿,她有什么错?
“皇上,臣妾,臣妾真的很想她……她才十七岁,臣妾一天都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臣妾从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情,只求求皇上,让臣妾见见她……”徐雨墨声音低落,俨然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徐雨墨,你……”皇上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雨墨,确实从来都没怎么求过她,现在居然哭着求他,他怎么能不震惊。他爱了二十年的女人,已经这样来请求自己了,自己怎么能再拒绝?他已经辜负了雨墨十几年了,现在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他不能再失去了。
“你一定要见你与那个男人的女儿吗?”皇上沉默片刻问道。上一次他大发雷霆,也是因为提了苏婉清,他不高兴了,墨儿还反驳自己,自己就更生气了,一怒之下,就一个多月都没有来墨儿这里,每天都去皇后的长乐宫,以为她会有所生气,她会吃醋,会来找自己。但是没有想到,是他想错了,雨墨根本就没有来找自己,他一天天的等,后来他才明白,墨儿她根本就不会来找自己。
每每想起苏婉清,他就心中满腔的怒气,这是他爱的女人与另外一个男人生的女儿,是他们的结晶。苏婉清的存在,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了自己他深爱的女人与另一个男人有着十几年,将近二十年的过去,他承认他嫉妒!他嫉妒的想要杀了苏震那个男人!在墨儿生命中最美好的二十多年没有他的陪伴,他的参与,与之相对应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她过去的十几年都是另外一个男人!每每想到这里,他都恨不得杀了苏婉清,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这样做的话,墨儿会恨死自己的。所以一次次的他都忍住了,可是没想到这次墨儿居然还想要见她。自己怎么能不生气!她这么想苏婉清,想要见她,是不是代表她还想着那个男人?他心中都快疯了!
“是。”徐雨墨回答的斩钉截铁,无论如何,清儿这么远的找到自己,她都一定要见她,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去拒绝?她是自己的女儿啊,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只是可怜了她,有自己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好,我答应你。”皇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