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文屈。”鬼狐只说了名字,却没有介绍,南烛觉得这老头约莫是不喜欢这奎文屈,刚刚还笑呵呵地表情也有些冷淡。
李沅没注意,他咋咋呼呼道,“奎文屈?诶,师姐,你记不记得咱们之前在那酒馆里听过奎文屈的名字,还有人赌他呢,看来也是个厉害人物。”
“他算个什么东西!”鬼狐白了李沅一眼,“我说年轻人,看人可不能只看武功,那武功高的可多了去了!”
李沅有些害怕鬼狐,被鬼狐这样说了一通之后他就闭了嘴,乖乖地坐着。
倒是风决问了一句,“这奎文屈在江湖上风评也还不错啊,为何前辈如此看不上?”
鬼狐嗤了一声,“之前我也认为这奎文屈是个不错的后辈,使得一手好刀,虽说不如鲁山那般仗义,但也不是什么宵小之辈。但是他竟然在镇国公招募之时第一时间就投靠了过去,为朝廷狗卖命,哼!”
风决有些吃惊,他也在派人查到底有哪些人已经与镇国公合作了,但是因为江湖上的人都有自己隐蔽的一些手段,不是很好查,这消息他还不知道。
他对鬼狐又有了更深的认识,这老头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这种消息也知道的这般快,实在不可小觑。
只见这个时候奎文屈舞着那把大刀,与鲁山的流星锤硬生生地撞上,擦出了一道火花。大刀卡在流星锤的那些铁刺中间,两人互不相让,立在屋顶上,死死地抵着对方。
奎文屈皱着眉头,因为用力额头上的青筋都迸出来了,他咬紧牙关,粗声道:“红绳子,老子又没有得罪过你,何必处处针对老子!”
鲁山手绞着铁链,抵住流星锤不撒手,他的眼睛很大,此刻更是如铜铃一般,他喝道,“奎大刀,老子以前也敬你是条汉子,但是你今天做得这事让老子像吃了狗屎一样恶心,要想让老子装没看见,做不到!”
奎文屈见鲁山又加了分力气,眼珠子一转,从怀里不知掏了什么就往鲁山身上扔去。
鬼狐眯了眯眼睛,手指微动,一颗石子就飞了过去,竟然在这么远的距离赶上了奎文屈扔得只有掌心大小的刺刀。
石子将刺刀打偏了,这时候鲁山也反应过来了,他啐了一口,也不再留情,趁奎文屈有些发愣的时候抬脚便向他踹了过去,这一脚用了全身的力气,奎文屈一下子被踹到了屋顶下。
鲁山朝鬼狐这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而后飞跃下去,一个流星锤甩到了奎文屈的面前,那铁刺就抵在他的脖颈边,奎文屈吐了一口血,他眼神凶狠地看着鲁山,却不敢动弹。
鲁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微微使劲,那铁刺瞬间进了一分,鲜血慢慢地渗了下来。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放了那些人,老子也就放了你,下次遇到再说下次的事,”鲁山看着奎文屈一脸不服地样子,不屑地笑了笑,“老子这可是在救你,你以为你一时凭着肮脏的法子抓了他们,以后能好过?”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老子现在结果了你,左右那些人离这也不远,老子多找些人帮忙还怕找不着他们?”
奎文屈还是一副凶狠地样子,“红绳子你若是不管这事,我保证日后你也不会卷到这些事里来,你以为我背后的人你惹得起?你不过就是一个耍”
奎文屈狠话还没说完,鲁山已经一脸不耐烦的模样,他又加了份力气,这一下直接让奎文屈说不出来,只能从鼻孔里出着粗气。
鲁山用手指搅了搅耳朵,“三、二、”
“我说我说!”奎文屈见鲁山油盐不进的模样,又怕这个粗人真的就把自己了结了,他咬了咬牙,“就在城外三里的一个村子的地窖里,人全都在里面。”
鲁山蹲了下来,将流星锤移了开来,一只膝盖顶在奎文屈的肚子上,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几个人守着?”
“三个人,”奎文屈咳嗽了几声,他被鲁山点了穴道,浑身都使不上力气,也不敢耍小心眼。
鲁山捏着他的脖子把他拎了起来,而后招呼着刚刚跑过来一直看着他们的掌柜的,“拿根粗绳子过来,要顶粗的。”
那掌柜的先是看这两个人打得凶狠,而这个男人更加凶的厉害,不敢吱声,忙去拿了根捆猪的绳子过来。
鲁山接过绳子,将奎文屈摁在客栈的门柱上,捆了个结结实实。
捆完了之后他随手就把奎文屈又扔在了地上,随手扯了他身上一块布将自己手上沾到的血擦了干净,而后从怀里掏出个钱袋子,也没打开数数,直接扔给了掌柜的。
“你看看赔你这个客栈够不够?”
掌柜的哪敢说不够,他捧着钱袋子,忙跪下磕了头,“谢谢大侠,够了够了!”
鲁山估摸着那袋子钱应该也差不多,于是就提着奎文屈朝城外走过去,看热闹的人见鲁山开始走动了,哄得就散开了,生怕惹着他。
那掌柜的看鲁山走远了,才小心翼翼地将钱袋子打开,见里面有好几锭银子,刚刚还惊恐不定的表情消失了,笑开了花。
南烛几人好戏看得差不多了,于是将目光转向了鬼狐,看看这位老大有什么打算。
鬼狐看戏看得津津有味,但是见鲁山走开了也没继续跟上去,他把目光收了回来,就见这三个崽子盯着他。
“啧,”鬼狐砸了咂嘴,又摸了摸肚子,“我刚刚瞧着你们是在吃饭是吧,刚好我也饿了,你们也没吃完,再去吃点?”
他看着这几个崽子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