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李沅心虚的声音从南烛背后传了过来,他之前在屋子里,听到打斗声以后连忙出来看,结果发现是师父正在和师姐切磋。
他心虚地不得了,明明两人是一同练的功夫,现如今差距已经拉得很大了。
南宫衍看着他磨磨蹭蹭不肯过来的样子,故意将声音沉了下来,“过来!你之前一年都没怎么练功我说你了吗?如今重新捡起,又有什么好怕的?”
李沅更加羞愧,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师姐成熟,做事想一套是一套,也不深思熟虑,就直接选择较为轻松的方式去躲避。
“师父我,我实在是惭愧,如今这般模样着实给您丢脸了,”李沅难得这般正经一回,他不敢抬头,一直看着地面。
“有什么好羞愧的,你才多大?现如今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才是最重要的,你是不是才睡起来?”
李沅:“”嘤嘤嘤,师父你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南烛在一旁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她还算有良心,帮李沅解围道,“师父,师弟昨晚和小夜王一起整理镇国公的材料,弄得很晚,今日才晚起来的。”
“小夜王?”南宫衍之前知道小夜王对待李沅的态度十分耐人寻味,但没想到小夜王也来京城了,还愿意和李沅一起整理材料。
李沅摸了摸鼻子,他点了点头,实际上心里一直疑惑地很。
相比于小夜王一直对他的温柔和宽待,他自己倒是一直有些胆战心惊的,这么个厉害的人物,整天对他比他爹还要温柔,他心里面的疑惑越来越多,人也不自在。
“小夜王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与其这般摸不清头脑,不如直接去问问小夜王。若是他肯说最好,你也不用一直猜测了,若是他不肯说,你就先受着他的好,日后再还。”
南宫衍但是不担心小夜王对李沅有什么企图,一来小夜王的名声还不错,若是他恨李沅,根本不会如此地绕弯子,一下子就给解决了,他是个怕麻烦的人;二来李家还有些底子,但李沅本身可没什么好图的。
南宫衍拍了拍李沅的肩膀,“你现在的底子还太过薄弱,最近刚好我也要留在京城,就盯着你练着,你师姐现如今可不用我操心了,你得一个人练着。”
“师父,最近就练合适吗?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呢,”李沅有些疑惑,他们这些人聚到京城不就是为了和镇国公杠上吗,如今对手还未被打倒,不应该花时间去做这件事吗?
被李沅这么一提醒,南宫衍才想了起来,他这一趟出去可谓是收获颇丰,他南家钱庄遍布各地,并且他家老头子十分有远见,除了挂了南家的名号,还有两大钱庄都是他家的,只不过改头换面而已。
因此,镇国公的很多动作实际上都过了他们的人的眼,他之前以为他家那老头子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就喜欢吃喝玩乐,却没想到这般有远见,可以说,现在只要南宫家想,可以随时断了镇国公大部分的财路。
镇国公置办了很多产业,这些产业都是靠剥削百姓获取不义之财,从而养他自己的军队,如今为什么四大将军中有三个都投了镇国公,因为镇国公兜里的钱比国库还要丰盈,能养得起他们。
不过南宫衍并没有把这些话全都说出来,他注意到了严墨的存在,这个孩子,不,现在已经不能称作孩子了,他毕竟是皇室的人,若是让他知晓了南宫家如今的势力,也许会卸磨杀驴。
“你们的计划我也都知晓,”他和风决交好,之前风决特意安排了一些人与南宫衍进行信息的交换,此时两人是心知肚明。
说到底,这次的事情主要还是朝廷内部权力的斗争,只不过镇国公心太大,想一口吃成个胖子,这才牵扯到了武林,他们所需要做得就是将武林从这些事情抽离出来,并且让镇国公坐不上皇位就行了。
至于镇国公手底下的军队会不会造反,那就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情。
他们不能将底牌全都亮出来,朝廷中的人心思都颇深,严墨当然也不能小觑。
事实上,现在形势已经来了个大反转,风决他们掌握的资料已经很多了,况且苏源他们也表示会在内部进行策反,到时候两面夹击,就能将镇国公困在这京城之内。
现如今最大的变数就是镇国公抓的那些人,这些人藏得地点十分隐秘,他们已经搜索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发现能藏那么多人的地方,最大的可能就是齐府,但他们每次进入齐府的时间不能太长,齐府守卫十分严格。
风决开口道,“现如今我们只要让镇国公认为他争夺皇位的优势正在减少,并且极有可能造反失败,这样才能逼迫他放弃武林这块肥肉,先救出我们这边的人,削掉镇国公的部分势力,然后严墨再派人围了齐府。”
“这样可行,”严墨点了点头,但他又提出来一个担心,“那老贼请来的人武功可都不低,今日那大汉砍了怀化大将军一条胳膊,我这边的人也不一定能抵住这些人”
“这你不用担心,”南宫衍说道,“江湖上的渣崽,我们自己会处理。”
南烛在一旁听着几人说着,心慢慢定了下来,之前以为镇国公势力太过庞大,营救之事将会十分困难,没想到众人的力量结合到了一起,竟然也可以与其一战。
“镇国公最近集结了城里的铁匠和木匠,让他们去打造一些东西,看起来都是一些散碎的零件,但应当是活鲁班的手笔,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