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听完药老讲完之后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在这之前,严墨一直没有表现出对那个位置有所觊觎的样子,而她也一直以为他是敬重他皇兄的,但是听药老的意思,皇帝的死有些蹊跷?
皇帝死了,几位王爷也是命不久矣,况且之前他们早已经将镇国公查了个底朝天,这事并不是镇国公干的,因此南烛很难让自己相信这一切都与严墨无关。
纵使南烛再不喜欢严墨,但毕竟相处过一段时间,她也一直以为严墨是和李沅差不多的,但如今却发现当年的少年郎早已面目全非,心中还是有些难受的。
“药老,我现在还不想回去,”虽然南烛知道自己现如今情况不好,但是她怕自己现在就走了,再次回到京城就不知道是何时了,时间拖得越久,找到那些人就会越困难。
药老看着南烛坚定的眼神,内心十分犹豫,若是不说出来,这孩子是不是就会一直死耗在京城?
其实,若是要查,南烛也查的出来,药老心里清楚,当时的恩怨已了,已经不会有人去刻意掩盖事情的痕迹了。
最终,药老还是没有选择将真相说出来。
当初,南烛一家惨遭灭门,不过是因为听了不该听的事情,去做这件事的人也只是一个小喽啰,真正背后的事情事实上与他们都无关,药老内心一直过不去的就是因为,这事情的源头其实是在他的身上。
若不是当初贪图那些利益,也不至于让自己唯一的女儿被报复,但这些事情已经了结了,若是去查也只会终止在那个动手的人那里,别的事情是不可能查出来的。
药老已经失去了女儿,他不希望再因为这件事情失去他唯一的血脉,失去丫头的信任。
“你现在情况还不稳定,若是又重新犯了,你要怎么办?”药老没有直接地反对,他认真地问道。
“若是那个时候没有人能制住你,你能控制得住自己吗?”内力过度使用,将会极大地损伤身体的经脉,况且,南烛这孩子心善,若是伤及无辜,必定会留下心结。
南烛咬了咬唇,她也知道一旦失控会很严重,但是若是此番不抓住机会,报仇一事将遥遥无期。
“我不会再犯的,”南烛犹豫了一会说道,“之前我也不是没有与人打斗过,都不会失控,想来只要不过度杀戮就可以,”她抬头看向药老,“老头儿,我知道分寸的。”
药老其实一向不会过度约束南烛,他重新换了话题,“那等你好了,我就带着小河回去,小河那丫头,”药老想到了小河的身体,叹了口气,“真是苦了那丫头了。”
“小河,小河怎么了?”南烛一惊,小河不是一直都说她过得还好吗?况且她之前也没有看出小河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齐瑜这个人心狠毒地很,他虽然待小河好,但那也只是表面上的,私底下他最是喜欢凌虐人,而且手段极其残忍。哪有什么神奇的药可以让人梦中享受鱼水之欢,所有的言语不过是小河的掩饰之辞。
如何获得齐瑜的信任?当然是让他满足,让他极尽凌虐之乐。
有多么残忍只有小河知道,小河不愿意说出来,她身上的伤都在看不见的地方,药老也不方便看,只是给她配了最好的药膏。除了外伤之外,小河的身体状况也非常不好,若不是从小练武,有武功的底子,怕早已经命陨齐瑜之手了。
南烛听了之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捂着自己的脸,心中的愧疚和自责快要淹没了她自己。
为何,为何一直都看不出来?
为何,为何要相信她的话?
齐瑜那个畜生,怎么可能会对她好!
南烛感觉自己的整个心都被撕扯了开来,她痛恨自己一无是处,她痛恨自己没心没肺,她痛恨自己不会察言观色,她痛恨自己让小河受了如此大的磨难。
“老头儿,”南烛哽咽的声音从双手之间传出,“你去看看小河姐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药老没有劝南烛,她现在是什么感受,他都知道,他也曾怨恨过自己,为何总是拖累身边的人。
这一天,注定是悲伤的一天。
当那些被隐藏着的事情被揭开之后,伤害将会扩散,但伤口也会结痂。
严墨已然被捧上了帝位,整个皇宫被白纱裹上的时候,他的一条条命令也已经放了下去。
肃清齐贼同党,清除叛国余孽,整个朝堂,整个京城,已经在悄无声息之间变换了模样。
“皇上,”满星此时还跟在严墨的身边,他没有被授予任何官职,但所有的人都尊敬地称呼他为满大人。
“东西已经出来了,人还留着么?”
镇国公那家伙实在是猖狂至极,他竟然将他搜刮民脂得来的财产藏在了历代皇陵当中,当严墨知道之后,恨不得将齐瑜就地正法了。
但是齐瑜也不笨,他留了一手,迟迟没有告诉他们虎符藏在什么地方,只是言明只要严墨将他的后路安排妥当,他顺利逃走之后自然会将虎符奉上。
严墨相信齐瑜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了,毕竟这虎符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除了保命之外没有其他的用途了,但是他可不想将这么个恶心的人放在外面。
“他现在在哪?”
严墨一直暗地里派人跟着齐瑜,现在虎符到手了,自然也到了动手的时候了。
“还在京城,”满星笑道,这齐瑜本来是准备下江南的,但这人生怕严墨反悔,出了京城藏了几天之后又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