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墨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就像是闭合了整整一个冬天的花齐齐绽放,就像是渴了很久的小草尝到了雨露,就像是祈福很久终于得到了上天的回应。
他太过惊喜,不敢相信倔了这么久的南烛就这样答应了他。
但是他不敢再问一句“真的吗?”他怕这只是一时的迷幻,是他臆想出来的东西。
但是看着身上女孩那红透了的脸,他又觉得应当是真的,要不然一贯要强的女孩怎么会羞成了这般?
严墨欣喜极了,他轻轻地抚摸着南烛的发丝,眼中都是满满的柔意,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南烛拉了起来。
南烛坐直了身体,她紧张极了,她害怕她会露馅。
但是严墨此时看南烛的一切都是好的,都是可爱的,他看着南烛紧张的样子,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是她还太害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举动。
话题又被严墨带了回来,“那你不会想着跑了?”
南烛摇了摇头,为了增加可信度,她又加了一句,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严墨还是听到了。
“不是说尝试着喜欢你吗?跑掉了还怎么尝试?”
严墨两只眼睛闪闪发光,像是盛满了星星,他拉着南烛的手,开心极了。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南烛的脖子上都有些淤青了,还有脸颊上,都是被他用力吮吸过的痕迹,在完完全全平静下来之后,严墨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到底对南烛干了什么事情。
他内心觉得自己混账,但又庆幸自己真的这般大胆的做了,若是没有这个开始,他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等来那个“好”字。
他有些心虚,却又兴奋,兴奋于在他喜欢的姑娘身上留下了烙印,心虚于他的姑娘还这般小,他这样做和qín_shòu无疑。
南烛不知道自己身上留下了什么,只是觉得全身都痛,之前严墨用的力道极大,压得她骨头都疼。
其实若是她内力没被封的话,还可以用内力滋养全身,但是现在她也不敢贸然开口要求解封,要是让严墨起了怀疑那真是要再也说不清了。
严墨心疼地摸了摸南烛身上的印记,这些印记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严墨立刻就做了决定,在这些印记消失之前,南烛的任何东西都是他来处理。
若是可以的话,他甚至就想和南烛住在一起,但是不行,南烛还要成为他的皇后,不可以在此时留下任何不好的把柄让人诟病。
严墨松了南烛的手,温柔地说道,“那你就在这休息休息,我去给你拿些药膏来,你这儿有些受伤了,还有,还要不要什么吃的?”
南烛听了严墨的话十分疑惑,她还受了伤?她怎么不知道?
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是有几处有些疼痛,但是没流血啊?
但是南烛没有问,她之前的烤肉根本没吃几口,现如今当然饿极了,但是刚刚不仅折腾了那么久,又受了番惊吓,南烛倒是不再想吃烤肉这种有些油腻的食物了。
她试探性地问道,“可以喝些粥吗?”
说完她在心中一阵感慨,自己真的是越混越惨,想想之前有多自在,现在就有多惨。
严墨自然也察觉到了南烛那不安的态度,他知道自己是吓着她了,但是他并没有安慰她或是告诉她不用害怕,因为现在对于他来说,让南烛害怕是最好的办法。
只有她害怕了,她才会知道依靠他,才会对他有信任感,才会,更有可能喜欢上他。
严墨点了点头,把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拍了拍,放到了一边的软榻上,而后走出了房间,并且顺手关上了门。
南烛的心一直提着,她看着严墨的每个动作,直到严墨关上门之后,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经历了刚刚一番,她对床有些阴影了,不敢再待在床上,而是快速地下了创,鞋都没怎么穿好,就踢踏着走到了自己的柜子面前,随便挑了件衣服穿上了。
穿好衣服之后南烛就从梳妆台上拿了面铜镜,她坐到了软榻上,对着窗户里照射进来的阳光看着,想看看自己到底受了什么伤。
铜镜照得不是很清楚,南烛隐隐约约看到自己的脸上和脖子上有几块淤青之类的东西,她伸手按了按,力度没控制好,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放下铜镜,叹了一口气,这下子好了,她现在彻彻底底被严墨给困住了。
只能期望风决能早些找到她,将她从严墨这里带出去,等出了这皇宫之后,南烛决定一定要走遍这个世界,绝对绝对不要在一个地方呆上很久了。
她坐在软榻上发呆,没一会儿严墨就又推门进来了。
他端着一盆水,还拎着一个小小的木盒。
南烛见严墨进来了,好不容易放松的精神又绷了起来,她还不敢表现出来。
严墨见南烛坐到了软榻上,想了想也把水端到了软榻上,水还冒着热气,里面有一块浸湿了的布巾。
严墨将布巾在水里搅了搅,而后拿出来挤干净了,开始帮南烛擦脸。
刚刚两人那般折腾,南烛身上出了很多汗,一些发丝都黏在了脸上,这时候被严墨细心地拨开了。
严墨先将南烛脸上的汗渍都擦拭干净,而后重新洗了布巾,轻轻地擦拭着南烛脸上和脖子上的淤青。
南烛颇为不适应,她一向糙惯了,这淤青只是有些疼,又没破皮又没流血,就被严墨这般当成什么大伤口一样弄着,让她感觉奇怪极了。
但是她不敢动,就任由严墨在她身上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