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人的确是和你来自一个地方的?”听了风镜简单的解释之后,南宫衍问道。
“是,看他们的服饰和气息,应当就是万知阁的,但是那块暖玉的主是不是我就不清楚了。”风镜有些心虚地答道。
那块暖玉是什么来头他当然知道,因为他也有一块,但是整个万知阁除了他二哥以外就他一个人有这块暖玉了。
他想了想二哥平日里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性子,还是没能想明白为什么他就随随便便把那块暖玉递给了南烛。
难道是看中了南烛的天赋?也不至于啊,万知阁里什么人才没有?
风镜没想明白只好压在心里,自南烛拿到那块玉佩之后他便将自己的玉佩小心地收了起来,以免被人看到。
“那你认识那两个人吗?”南宫衍又问道。
“不认识,万知阁很大很多人,我也没有认全。”这倒是实话,万知阁的管理制度还蛮严格的,出于保密性和安全性,他们也不会安排所有的人都混在一起。
南宫衍看着风镜,心中有微微的疑惑。
这些日子风镜的躁动不安他实际上有点察觉,但以为只是旅途疲惫,身体不适造成的。
但是现在,又出现了万知阁的人,不得不说有些巧合。
万知阁实在是不出名,甚至是在前几个月江湖上根本没有这个组织的出现,但现在看来,这似乎的确是个新起的组织。
在这个节骨点冒出来的组织,不免让人怀疑。
还是派人查查为好。
“那你现在怎么办?”南宫衍看向风镜,“你之前说和家里关系不好,是指?”
“万知阁就是那个家,”风镜瘪了瘪嘴,一副委屈的模样。
他现在心里十分焦急,若是南宫衍要赶他走怎么办?若是在此地就与他们分开,那之后的事情解决起来会十分困难。
“我,”风镜在脑子里飞快地过着,而后心里有些懊恼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的来历说了出来。
也怪,二哥把他提出来还是有些道理的,你个做事不过脑子的!
当时风镜完全是抱着要为自家组织扬名的心态,闯荡江湖么,不都要报个名号的嘛!
可是如今
风镜小脸一瘪,将之前被二哥压迫的委屈感尽数调了出来,情绪太过真是,眼中竟含了点点泪光。
风镜容貌太过出色,如今他由于紧张而显得唇色苍白,长长的睫毛上沾染了泪珠,似落非落,垂在脸边的几缕黑发更显得他可怜。
李沅都看得有些不忍心,这幅小动物的姿态实在是太戳正直少年的心了。
只听得小动物委屈巴巴地说道,“我八岁的时候上山去玩然后迷路了,晚上在山林里转的时候遇到了一只大虫,差点丧命,是万知阁里的一位哥哥救了我。”
“我在万知阁里长大,也学了一身本领,但是,”风镜竟然有些哽咽。
“万知阁规矩很严的,虽然后来阁主答应留我下来,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我并不受人欢迎,没有人喜欢我,除了那个哥哥。”
“但是,他死了。出任务死掉了!”
风镜的泪水滚了下来,这事确实发生在万知阁,虽然主角不是他,但是那位哥哥他也是认识的。
他忍了忍情绪,抹了把脸,“我在那呆不下去。”
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南宫衍看着风镜这可怜的模样,也不再去想其他。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了,他不是个会害人的人。
这就足够了。
南宫衍掏出手帕替风镜擦了擦小脸,他摸了摸他的脑袋,“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我该相信你的。”
风镜把头靠在南宫衍的怀里,他现在是真的难过了。难过的是,他竟然以这种方式欺骗了他,欺骗了他们。
他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安慰,特别是李沅那无措的声音,泪水便真的止不住了。
他现在真的好想好想见到二哥,告诉二哥可不可以再想想其他办法,一定要这样做么?
风镜心里愈发难过,他几乎是窝在了南宫衍的怀里,完全沉浸到了自责和忧伤当中。
南烛扯了扯李沅的袖子,示意他们先出去,风镜现在最需要的怕是师父的安慰吧!
小河和药老在赶着车,见他们出来了也没有特别惊讶,药老瞅了瞅已经放下的车帘,低声问道。
“没什么吧?”
“不清楚,”南烛摇了摇头,其实风镜说的故事可信度不是太大,但是他的情绪实在太真了。
南烛想了想风镜说话时候的神情和明显是陷入回忆的眼神,又觉得很是真实。
这时候车已经行到了县城里,到处都是热闹的小贩的叫卖声。
南烛笑着推了推李沅,“你看看,周围一大圈大姑娘小媳妇都看着你呢,我跟你说,不出一刻咱就不缺水果和鲜花了信不?”
“去去去,”李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老子是帅,但是是那些姑娘能够觊觎的吗?你再开玩笑我就不客气了啊,才多大啊就一天到晚想这个!”
药老和小河在一旁笑了起来,这时候还真有零星的几个橘子和几朵鲜花被抛了上来。
药老笑道,“小伙子可以啊,以后到了什么县城啊,镇子啊都让你出来坐坐,咱们这每天都能吃到免费的水果。”
正在大家都调侃着李沅,气氛正是轻松的时候,突然,前面的人群中出现了一阵骚动。
先是一阵的叫好声,而后突然这些喊声戛然而止,人群突然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