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觉得,师父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用这种眼光看自己了。
那种带着期望、欣赏,甚至是一种宝贝就在这的眼光。
第一次看到这种眼光还是那天他终于入门的时候,他真正领悟内力的那一刻,但是在现在这个时机,这个眼光着实不能让他感觉到温暖和开心。
只有一股森森的冷意。
所以啊,为什么讨论事情讨论的好好地要看他啊!
南宫衍看到李沅有些戒备的表情,笑了笑,语气越发温和起来,“我倒是想到一个不错的方法。”
“我见那少年身姿、体型甚至是气质都与李沅十分相似,不若咱们来个鱼目混珠,这样既保证了金家少爷的安全,又能够有较大的把握抓住那些来取金子的人。”
南烛这时候突然问道,“师父,说到取金子,我有一个疑问,那些人是要现银吗?若是现银怎么可能瞬间搬走?”
药老也点了点头,“方才金老爷好像并未说清此事,也是疏忽了,都没想到问一问。”
南烛这时候跳了起来,“我去问问吧!”
而后她十分狡黠地、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冲李沅眨了眨眼,便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
药老看到南烛这飞一般的速度,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随后他又看向南宫衍,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怎么个鱼目混珠的方法?”
李沅在旁边:“”
没人问问我的意见吗?什么叫做保护了金少爷的安全啊!那我呢!那我呢!难道我不是师父的小徒儿了?不是个宝宝了?!
李沅有些憋屈,但是又不能反驳南宫衍,毕竟师父还是师父!
李沅倒也不是不愿意救人,但是这种完全不问问他就直接决定了是什么鬼呀!弱鸡小徒弟的意见就不重要吗?
“这蛊毒被激发的方法只有一种,就是运功,所以若是金少爷不运功的话完全没事,但是这对于我们来说金少爷就相当于一件棘手的东西,不仅不能扔还得好好保护。”
“你的意思是?”药老细想了一下,“让李沅扮作金少爷,混淆他们的视线,这样也不用担心事情发生后他们拿金少爷来做威胁。”
“嗯。”南宫衍看了看药老,“我会一种特殊的术法,可以让两个人差不多看起来一样。”
南烛这时刚好回来,她一进门就听到南宫衍的话,她兴奋地冲了过去。
“师父!师父!”南烛刹住了脚步,冒着星星眼,“师父,你刚刚说的是易容术吗?”
南宫衍看着南烛一脸兴奋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倒也不能说是易容,要不是李沅和金少爷有几分相似,也是做不到这般的。”
“那也很厉害了!”南烛一把把李沅扯了过来,大力地将李沅给拉弯了要,掰着他的一张大脸。
“师父!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被扯着脸不能动弹的李沅,心里十分不爽但还是不能反抗,谁让他打不过呢!
南宫衍差点把刚刚喝进嘴里的茶喷了出来,他忍了忍将茶水吞了下去,而后摸了摸南烛的小脑袋。
“快点放开你师弟吧!他脸要是被你扯歪了可就不像了!”
南烛兴奋的那股劲才缓了过来,她一把松开了手,谄笑道,“师弟,咱作为江湖儿女应当要舍己为人嘛!为了金少爷和金家,就委屈委屈嘛!”
李沅大大地翻了个白眼,他摸了摸自己被扯红的脸颊,“别扯这些,你刚刚去问的事情问到了没有?”
“问到了,”南烛答道,她眨了眨眼睛,凑到了南宫衍身边。
“师父,我觉得这事情甚是蹊跷。那金老爷说就是黄金万两,不是银票,而且他还仔细说了那时候应该怎么怎么做,流程特别详细。但是那张绢帛上明明只有几个字啊!”
药老附和道,“确实是的,这金老爷肯定还有事情瞒着我们,但是我觉得他并无恶意。”
南烛有些疑惑。
“还是那幅石画,能画出那般景象的人必然不是这般直接认命的人,也不会是蓄谋害人的人。”
几人又讨论了一番,听了南烛解释的详细的做法之后也制定出了一套比较完整的应对方案。
南宫衍让风镜那天就直接闲着,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的事变,小河也直接待命,一旦出事就让她拖着药老走掉,一切还是以安全为主。
南宫衍对这些事情并不陌生,他入世较早,对一些阴谋诡计了解地也很多,更别说还有一个已过半百的药老在一旁,这盘棋下得有十分把握。
聊完正事以后,南烛那阴森森的笑容又冒了出来,她一脸贼笑地看着李沅,搓了搓手。
李沅看着气息陡变的师姐,嘴角抽动了几下,而后乘着师姐还尚在理智状态的时候乖乖地把脑袋伸了过去。
南烛一把捧住李沅的“大脸盘子”,仔细地打量打量着李沅的眉眼,而后表情瞬变,十分乖巧可爱地抿起两个酒窝,“师父,咱们要不要现在就开始鱼目混珠啊!”
南宫衍看着南烛十分沉迷于易容术的份上,欣然同意,完全不顾小徒弟抗拒的内心。
药老在旁边也兴致勃勃,“我那还有一些药草,可以显得人面黄肌瘦,要不要也给这小子用上,毕竟中了蛊毒也是一项打击嘛,这样会看得更像。”
风镜坐姿乖巧,却也是一脸地幸灾乐祸。
“哥哥,我帮你去准备工具吧!我也知道该怎么做哦!”风镜十分贴心地开了口。
李沅一脸震惊,他也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