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墨顺理成章地住在了药谷,而那天苦逼地追到药谷的满星却被告知要独自带着药回宫,整张脸皱成了苦瓜也没能动摇他主人那颗残忍的心。
对此南烛是一点儿都不知情,她正在药房里认真地背诵着毒经,之前觉得用毒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但现在越来越觉得毒药也是很有意思的。
“可背诵完了?”药老拎着一个食盒进了药房,他今天实在是不想和那个臭小子坐一桌吃饭。
“嗯,已经背完了,”南烛的鼻子动了动,一脸惊喜道:“老头儿,今天你拿了烤地瓜来?”
药老宠溺地刮了刮南烛的鼻子,“就你知道,这不是我们的小馋猫几天前就念叨着要吃烤地瓜嘛!”
南烛和药老已经生活了很久,插科打诨也都彼此习惯,南烛也早就放下了内心的警惕,那独属于孩童的活泼和灵动也都回来了。
这一老一小都不爱坐在椅子上,两个都脱了鞋蹲在榻上,捧着个大地瓜在吭哧吭哧地啃着。
“老头儿,明天那南宫衍什么时候来呀?”南烛舔着嘴边的红薯渣,好奇地问道。
“嘿,咱们南南这么着急,是不是看那小子长的帅气?”药老挤了挤眼睛。
南烛汗颜,不是这老头儿怎么这么八卦,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呢!
南烛不说话,斜着眼睛盯着药老,药老被这有些鄙视的眼神盯着,不禁摸了摸鼻子。
“好啦好啦,我知道咱们南南是想学剑,就是开个玩笑嘛!”药老颇有些委屈。
忽而药老话锋一转,“对了,南南,你明天要是见到那个臭就是你今早上遇到的那个小屁孩,就甭理他,那小子一肚子坏水,你可别和他走得太近。”
“就是那个公鸭嗓?”南烛条件反射地回道。
药老听到这回答,愣了愣,随即坏笑了起来,“嘿,对,就是那个公鸭嗓!”可不是嘛,那臭小子长的人模狗样,可不也是个破锣嗓子嘛。
“我才不理他呢!”南烛想到早上的事,气的鼓了鼓嘴,那的确是个坏小孩。
这药老和南烛便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得倒也是很开心,顺便两个人将食盒里的晚餐解决得干干净净。
药老瞅着南烛脸上沾着的地瓜,扯了一张手帕给她细心地擦着,可是小丫头皮肤嫩,不一会便变得红通通。
药老皱着眉头看着南烛那被擦红的脸蛋,心里琢磨着得给小丫头找几个丫鬟伺候着了,毕竟自己这里面都是一群臭小子,也照顾不好她。
这事且按下不谈,在南烛的期待中,很快便到了第二天。
这天小南烛起得很早,换上了一身干净利落的短装,吃完早餐后便眼巴巴地在药田里蹲着,一边背着毒经一边盼着南宫的到来。
药老在药房里远远地看着,却没有露出平常那般和蔼的笑容,他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去研制药物。
能怎么办呢?这个孩子是个有主意的,你拦也拦不住。
“南烛?”南宫衍背着一把剑,才踏入药谷便看到了这个蹲在药田里的小姑娘。
“师父!”南烛一脸惊喜地看着南宫衍对他,“你终于来啦!”
南宫衍看到南烛这一脸惊喜的样子,还微微有点不适应,他冷了十几年,也未有人对他这般热情过。所以,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一遇就是两个。
对,两个。
“嗨,师姐!还记得我不?”正当南烛想要再同师父套套近乎的时候,一张大脸从南宫衍的背后伸了出来。
清秀的少年模样,却透着一股子贱兮兮的表情。
这不就是那天大闹酒楼的李沅吗?
师姐?!
南烛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懵逼地盯着李沅,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南宫衍,师父!求解释!
“咳咳,”南宫衍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而后转移话题道,“此事说来话长,过后再向你解释,我先去拜访一下药老,而后你们再行拜师礼,今天就正式入门吧!”
南烛垂着脑袋,十分不能接受自己和这个二世祖一同学习,但既是师父收了,又不能够抱怨,只好低着脑袋带着南宫衍去见药老。
药老和南宫家交情不浅,对这南宫衍也是颇为欣赏,一番寒暄之后便让南宫衍自便,叮嘱了南烛几声便转回药房继续研究。最近朝廷和武林中都动荡不安,他也需要多做准备。
南宫衍自然不是第一次来药谷,由于家族的关系,他倒是经常来药谷取药,因此对药谷也是颇为熟悉。拒绝了黄芪的带路,南宫衍带着李沅和南烛转了一圈,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这地方不大,有一片空地,一小块竹林,还有一个简单的木屋,是南宫衍每次前来药谷的暂居地。
南宫衍素来爱安静,这地方自是个练剑的好地方。
南宫衍坐在椅子上,先后受了南烛和李沅的敬茶,受了礼之后便赐给他们两个玉佩。玉佩自来受剑客喜爱,南烛和李沅还未开始习剑,送剑自是不合适,这玉佩倒是刚刚好!
南烛的玉佩圆润通透,上面垂着几颗玉珠,在红色的穗子的映衬下更显得清澈透亮。而李沅的玉佩则是方形,颜色也更为深厚,两块玉佩一看就是南宫衍精心挑选的。
“谢师父!”李沅和南烛齐声说道。
其实南宫衍也只是个18岁的少年郎,但是由于这冷情的性子和阅历颇丰,倒也有足够的威严能震住场面。
“先扎马步吧!我看看你们的基本素质怎么样?”
南烛张了张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