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柔新一退就是三十里路,幕无敌也没一点放慢的迹象,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等幕柔新大队人马一过,“哄”的一声锣响,早已埋伏的五千兵马冲了出来,截住幕无敌跑得快的追兵就打了起来。等幕无敌后头跟来的士兵赶到,又一声呼啸,这五千人马转身就跑。
这一闹,幕柔新大队人马又离幕无敌的追兵远了些。
幕无敌在前面看的清清楚楚,哼哼冷笑二声,手一挥带上人马追的更急。
又是三十里,还是一样,锣鼓一响,又是五千兵马冲出与幕无敌前卫略微一斗面然后撒腿就撤。
幕无敌已经有点气急败坏,一勒住战马,沉声道:“幕柔新有多少兵马我清清楚楚,方圆二百里也没地可藏伏兵的地方,我倒要看看幕柔新搞什么诡计。”然后手一挥:“继续给我追!”
这一追就又是三十里路,又是一声锣响,当先冲出的是罗何动,带的还是五千人马。这次罗何动没先动手,而是列队布阵优哉游哉等着幕无敌的大队人马到齐。
幕无敌看到罗何动反而冷静起来,也把队伍集中完毕才纵马面对罗何动。
罗何动看到幕无敌出来,也策马走前几步,躬身行礼:“皇叔府教书先生罗何动见过幕无敌大将军!”
“哈哈哈······教书先生?罗何动?幕柔新家的谋士。这趟是你带人来拦本将军的是吗?”幕无敌于是问罗何动。
“不敢!罗何动身受皇叔隆恩,不敢违背。我俩都是各为其主,就舍了这贱命也要护主的。就小人本意是不想得罪幕大将军的,万望见谅才是。”罗何动很是客气。
“哦,你带这几千人马就想拦住本将军十万雄兵吗?还不够我一轮冲锋。”幕无敌阴着脸。
“哦,皇叔体谅下属,只求耽搁片刻就算小人建功,幕将军只管放马过来就是。”罗何动回答。
幕无敌没再理会罗何动,反身问跟着的副将:“我们追了多少里了?”
副将躬身回答:“幕将军,算上现在共九十里。”
“ 嗯”幕无敌沉吟片刻,接着对副将下令:“你带一万兵马会会罗何动,如果还是一交手就撤的,也不要再追了,我们回大都吧。”
副将不很明白问幕无敌:“幕将军,明明幕柔新不敢与我交手,为什么不趁机灭了。”
幕无敌笑笑:“罗何动是幕柔新重要谋士,在这节骨眼出现哪会就五千人马,更何况我们连追九十里人和马都略显疲倦,如果是幕柔新带的人马回来,本将军自信有绝对把握灭了他们,可万事都会有意外,万一有大队人马以逸待劳等着我们可就胜算不大了。就算在这打赢这一仗,回去路上幕柔新只需埋伏少许人马就能让我疲惫之师折翼。你别忘了,幕柔新的大队人马可是一点损伤都没有,他只是一味在退让罢了。”
幕无敌再次策马向前,对着罗何动说道:“罗何动,如果你只是拦我片刻就走吧,我不会再往下追了。回去告诉幕柔新,只要不再谋反,我愿意替他和你们担保,绝不会灭你们九族。”
罗何动拱手行礼:“谢过幕将军,如将军不想追来,小人这就带人马离开。将军的话小人会替你带到。就此别过。”罗何动话一说完,手一挥带人有序的退走。
幕无敌望着渐渐远去的罗何动直到不见踪迹这才深深地叹了口气:“幕柔新得到罗何动已是如虎添翼,在加上个吴觉净简直恐惧。难啊!”
旁边副将又不明白了,问幕无敌:“幕将军为何灭自己志气长别人威风呢?”
“你不明白,知进退省实务方大丈夫也。可怕的不是敢打,可怕的是敢退而且知道如何退。我不知道是谁的主意,算死本将军到了这里就算必胜的机会也不会再追下去了。可怕,可怕呀!”幕无敌又叹了口气。
副将仿佛明白过来:“幕将军,你是说幕柔新也同样不打无把握之战,对吗?”
“哼”幕无敌一扭战马,下令大队人马回大都城。心里明白过来为什么幕柔新明明不想打还派出了史上天来。他望着跟着自己的副将说道:“你觉得我们似乎打了一场糊涂仗是吗?”
“下官是这么想的,可不敢问将军。”副将如实回答。
“不怪你,本将军也方才明白过来。上一战我们伤了吴觉净又破了幕柔新大阵,杀了他们几万人马。如果这次还不拿回面子,幕柔新怕管不住部下。但幕柔新又没把握破我这阵,只有伤我大将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既稳住军心又提高士气。否则不可能早就埋伏好三道人马拦我追兵。至于我敢不敢追下去已没意义。如我没猜错的话,这一定是吴觉净出的主意。幕柔新英雄刚猛,不会退。罗何动阴谋隐晦,不会一开始让史上天来硬拼。只有吴觉净,吴觉净哼哼,只能是他。”
副将倒吸一口冷气:“幕将军,这吴觉净什么人,连将军都觉得这人不简单,哪还有谁能对付了他的?”副将一说完马上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幕无敌倒是不以为然,仿佛没听见似的,自言自语道:“世事无绝对,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