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沈从碧如乩童起乩一般,都忍不住笑了,沈多睿也乐了,好奇的问道:“丛碧,这刚才念的什么呀?”
沈从碧立刻摆出一副道法高深的样子道:“无量天尊,此乃茅山斩邪咒,专杀邪魅的。 ”
叶明扬也感觉有趣,难不成沈从碧是认为把把都输的原因是自己的骰盅上有邪魅作祟?
沈多睿也不做评论,只是其他的人都忍不住在笑,就连周围的侍卫和下人们也忍不住偷偷偏过了头去。
沈从碧见大家笑他也不脸红,反而自顾道:“等着吧,一会儿你们就知道我茅山术的厉害了,哼!”
沈多睿废话不多说,一下子单手抄起骰盅,单脚踩在椅子上,上下摇动起来,动作就如同一名资深的调酒师。
沈多睿摇完放定骰盅,朗声道:“赌注一千两,谁大谁赢!”
说着便将目光投向了沈妙琪,众人的眼神也随之转移过来。
沈妙琪心中一惊,他从未一把赌过这么大,当下有些犹豫起来,刚想去看骰盅,就被沈从碧制止:“诶,妙琪堂弟,你忘了规矩么?不许碰也不许看的!”
沈妙琪只好回头去看叶明扬,小声道:“叶明扬,怎么办?”
叶明扬手掌朝银票小山一摊,小声说道:“世子,你看看你赢得这些,怕是三四千两都不止了,输一点回去也无所谓,你只再别再加注就行了,免得一会儿没钱赔给你,还得打欠条,伤了和气。”
沈妙琪一想也是,便点头答应下来:“那我跟了,开吧。”
“慢着!”谁知这话已经被沈多睿和沈从碧听见,沈从碧跑到沈多睿身边道:“堂哥,我看出来了,他们这是想吐一些银子就跑了啊,可不能让他们得逞咯。”
沈多睿一看天色也不早了,刚才的话他也听在耳朵里,估计大概加可能就是这个意图了。
沈多睿其实也输了很多,只不前几天赢的多,底子厚,此刻还未动用到自己的本金罢了,当下便道:“我再加注两千两,你跟不跟?”
叶明扬道:“宁王世子,您别光用嘴说呀,赌桌上可是看钱说话的。”
沈多睿神色一恼,用手指头点了点叶明扬,然后回头给了护卫一个眼色,只见那名护卫大步上前,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厚厚的银票交给了他。
“不长眼的小子,可看清这是什么东西了?”沈多睿一把将银票拍在桌子上,气焰顿时就嚣张了起来。
沈多睿又看向沈妙琪,压迫道:“加注两千两,现在一共是三千两,跟不跟?”
沈妙琪心里彻底没了底,他估算过了,自己赢下来的大概也就三千多不到四千两,这一把要是输了,整个下午就彻底白玩了,可现在要是不跟的话,一千两也等于白送了,说不定还要被人传出自己出千作弊的谣言,这帮人他可清楚的很。
叶明扬见沈妙琪举棋不定,便道:“世子,刚才襄王小王爷用了茅山术,不如我也帮忙起一卦卜一卜吉凶,你再决定跟还是不跟,如何?”
沈妙琪被这话一提醒,才想起叶明扬的特长就是算卦,便欣然道:“好好好,你起卦,你这就起卦!”
“宁王世子,小王爷们,你们可有异议?”叶明扬问道。
玛的,搞了半天,原来你就是一个算命的,沈丛碧还真就不信邪了,放声道:“随你怎么起,我到要看看今天是谁的道行比较厉害!”
沈多睿本来不想同意,可沈从碧大话已经说了出去,碍于面子问题,也只好同意让叶明扬起卦了。
叶明扬走到窗边,找了一个亮堂的桌子前坐了下来,依旧是那一套转身弄鬼的把式,摆齐铜钱后,用两只手指头一一将它们夹入龟壳内,下一刻也变成了高级调酒师,闭着眼睛嘴里胡乱念着咒语。
铜钱被倒在桌上,沈妙琪连忙跑过来看,问道:“怎么样?是吉是凶?”
叶明扬将铜钱缓缓收起,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系好红绸福袋,才道:“宁王世子,我友情提示您一下,这一把对您非常不利,还是放弃比较好,我们就当您只输一千两便是。”
沈多睿本来就看不惯叶明扬,自从他来了之后,沈妙琪就一直在赢,现在又说这种话,便立刻激怒了他。
沈多睿戟指怒目道:“你算哪根葱?敢对本世子指手画脚?”
沈妙琪有一点很像他父亲禄王,就是护短,自己的人他怎么打骂都行,但别人却坚决不行。
再说叶明扬已经大显神威,帮沈妙琪大杀四方找回了场子,现在他早已认定叶明扬就是自己的人了,沈多睿居然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果不其然,沈妙琪脸色急变,上前两步就站在叶明扬身前,语气不善道:“沈多睿!叶先生刚才来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他是我府上的技术顾问,不是什么葱啊蒜的!我现在再次重申一次,他的话就是我的意思,谁再说些七七八八的怪话,我一定跟他翻脸!”
沈多睿被呛的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整个场内的气氛变得非常尴尬,沈从碧不停的看着两人的脸色却不敢说话,沈平钏和沈遇福则眯着眼睛,好像在闭目养神一般。
冷场良久,见没人说话,叶明扬便道:“世子,既然宁王世子一定要赌到底,那我们干脆再加大些注码,男人嘛,就该对自己狠点!”
“对,没错!”沈妙琪也是个上了头不怕死的,但随即又靠近小声问道:“那咱们还有钱吗?”
叶明扬指着身后的周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