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瘦汉子摇头晃脑的走出了大家的视线,朝着哑巴小子所在的方向去了。
雁洺看着云婧道:“姐姐,这人是哑巴的师父?”
云婧摇头道:“不是的,这人一看就不是习武之人。”
感觉黑瘦汉子走远了,叶明扬才站起身来道:“瞎猜也没用,去瞧瞧便知。”
黑瘦汉子任凭拎着的肥肉如何摇晃也不在意,但却始终小心护着怀中酒坛,仿佛酒坛就是他的宝贝一般。
他走到哑巴小子住的破茅屋不远,就开始叫唤起来:“小子,我回来了,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叶明扬一行人走后,哑巴小子发过一顿闷气后已经回了屋子,这时听见有人叫他,才没精打采的从茅屋里走了出来,一看来人手上提着一大块肥肉,立刻脸色一变,眉开眼笑的跑上前去。
“小子,得亏这些天天气热,我在乱石岗那逮住了几只,过些天凉了怕是就没虫咯,索性咱爷俩今天也开开荤。”黑瘦汉子喜笑颜开,不停的说着自己今天运气如何如何好法。
哑巴小子见有肉吃,一边咧嘴笑着一边不停的“阿巴阿巴”的说着,他跑到老爹身边,伸手就要去接老爹手上的肥肉,一抬手,手腕上的一条新鲜血痕便引起了老爹的注意。
“臭小子,这是怎么回事?”哑巴的爹立刻缩回提着肥肉的手,质问道。
哑巴一惊,连忙将手背在腰后,怎么也不肯拿出来给老爹看了。
老爹看见院子的钢刀,立刻明白了:“臭小子,你又跟人打架了?”
哑巴背着手低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说,你跟谁打架了?不说实话就没肉吃!”哑巴爹吓唬儿子。
哑巴只好点点头,“阿巴阿巴”的说了一大通。
不愧是孩子的爹,黑瘦汉子居然听得懂了儿子的话,进而纳闷道:“你说是个高个子的女人,还使了奇怪的兵器?”
黑瘦汉子努力思索一番后,心中隐约感觉到了不妙,震惊道:“不好,不会是你师父的仇人找到这来了吧?哎呀,他这人也是,到处惹些是非,走走走,那些人我们可惹不起,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到别处躲躲去。”
说着也不管儿子一个劲的“阿巴阿巴”,便一下将酒肉递给儿子,自己进了茅屋开始收拾起来。
一贫如洗的家有什么可收拾的呀?什么值钱的也没有,哑巴爹胡乱收拾了几件破衣裳,出门便拉着儿子准备离开。
“要走也吃完肉再走呀,看样子你儿子可饿坏了。”突然传来了叶明扬的声音。
哑巴爹抬头一看,三男两女已经拦在了自己屋前,他心中立刻慌了阵脚,下意识拱手求饶道:“各位大侠,冤有头债有主,可不管咱们爷俩的事啊!”
除了叶明扬以外,其余的人都对黑瘦汉子求饶的举动感到不解。
雁洺道:“喂,你搞错了,我们又不是来寻仇的,我们就想问问这个小哑巴的刀法是谁教他的。”
哑巴爹一听是找儿子的师父,心道还说不是来寻仇的,连忙一下跪在地上,讨饶的更加厉害了:“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儿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求求各位大侠放过我们吧。”
哑巴连忙去拉老爹,还一边比划一边“阿巴阿巴”的说了起来。
“刚才跟你打架的就是他们?”哑巴爹一愣神,连忙站了起来,回头问叶明扬一行人道:“你们不是来寻仇的?”
雁洺不耐烦道:“说了不是寻仇的,你要我说多少遍?”
这时,云婧上前简略的说了一下之前寻找“青羽”的事情,又说明了雁洺县主的身份,并表示大家是因为好奇小哑巴的武艺,所以才想过来询问清楚的。
哑巴爹听说这个小女孩就是住在附近的雁洺县主,也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连忙再次跪了下来磕起头来,不仅如此,还拉着儿子一起跪下磕头。
雁洺有些忍无可忍,立刻道:“你们烦不烦,再不告诉我小哑巴的师父是谁,我就把你赶出我的封地!”
哑巴爹吓得直哆嗦,连忙道:“县主大人息怒,息怒,小的这就说......”
“县主大人,教我儿子武艺的是一个外来的疯和尚,他是无意间躲债躲了我家里咱们才认识的,他说自己的法号叫独赢!”哑巴爹道。
“独赢?和尚还有叫这个的?”雁洺感觉很稀奇。
哑巴爹点头道:“是啊,我当初也觉得奇怪,怎么和尚叫这怪名字,后来才知道,他是一个酒肉不忌的疯和尚,成天好吃懒做不说,还嗜赌成性,欠一屁股外债那是家常便饭,有时候为了躲债,在我这一待就是好多天。”
叶明扬心道,原来独赢和尚跟自己的前身一样,是个赌棍,不过这法号八成是他自己改的,“独赢!独赢!”,啧啧啧,上了赌桌这名字叫着可有气势的很呐,可惜效果平平,中听不中用。
转头一看,正好瞧见云婧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再说,瞧,跟你一样,也是个赌棍。
叶明扬立刻回了个白眼,就知道一提赌棍你就得看我。
叶明扬问:“那个独赢和尚为什么教你儿子武艺,是为了报答你收留他吗?”
哑巴爹摇头道:“哪呀,独赢和尚说我儿子骨骼惊奇资质不凡,是习武的好材料,尤其适合学他的独门刀法,将来还可以继承他的衣钵,所以他硬要教我儿子学刀,我这哑巴儿子还傻乎乎的费着劲学,成天练的昏天黑地的。我一听就不干了,继承衣钵不就得出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