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胜才声音严厉,那刺客低着头,不敢再说,楚只是个小喽啰,行刺大事,他们也只是执行者,还轮不到他们策划,挥手示意将此人带下去。
“轩辕将军,如果真是葫芦寨派人行刺本督,那么他们必然也考虑到事泄。”楚欢若有所思道:“出动这么多人手,纸包不住火,本督倒是奇怪,如果行刺不成,他们不担心本督会对他们进行报复?”
轩辕胜才握拳道:“大人,葫芦寨意图行刺总督,罪大恶极,仅凭这一条,大人上任之后,便要想办法将其铲除,他们连大人都敢行刺,可见在西北嚣张之态,大人想要让西关安定下来,这颗毒瘤不可不摘。”
刺客的尸首俱被收起,堆在一起,近三十具尸首,这一次刺客可说是损失惨重,轩辕胜才令部下一把火将尸首俱都焚烧,臭气熏天,烧了尸首,众人这才下山来。
楚欢本以为真的有叫做闫平士的神医,心中一度想着能够让这位闫平士帮助素娘治病,可是非但没有此人,反倒是差点葬身在闫平山,一想到无功而返,素娘疫病难解,返回途中,楚欢的心情便大大的不好,到并不在乎是否要铲除葫芦寨。
赶到青唐县,已经过了正午,楚欢入城之后,吩咐轩辕胜才让众人收拾准备,启程前往北原县城,想着周仁康已经逃窜,这青唐县的县务群龙无首,自己自然不能就这般放手离去,派了人去将青唐县的县丞主薄等官吏寻找过来。
骑马来到县衙外,却见到县衙外竟然停着几辆马车,门外站着十多名身着黑褐色铁甲的兵将,这些人见到楚欢一行人骑马靠近过来,立时都握紧刀鞘,盯着楚欢,看上去充满戒备之色,白瞎子已经催马上前,厉声道:“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肖总督的护卫!”一人上前道,“你们又是何人?”
白瞎子皱眉道:“肖总督,哪个肖总督?”
“北山道肖总督。”对方道。
楚欢已经翻身下马来,笑道:“肖总督在这里吗?”心下倒是惊讶,西北三道,天山、北山和西关,西关道总督朱凌岳他是见过,至若北山道总督,他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却不想这位肖总督竟然光临这座小县。
对方见到楚欢虽然衣着普通,但是气度比之普通人大不相同,立刻道:“阁下是何人?肖总督专程前来看望新上任的楚总督,如今就在县衙内等候!”
楚欢也不多言,抬步便往里面去,那几名黑甲兵士正要拦阻,白瞎子已经怒斥道:“这就是楚总督,你们睁大眼睛!”
那些黑甲兵士吃了一惊,急忙闪开。
楚欢大踏步进了县衙,孙子空昨夜没有跟随前往,留在县衙内照看,见到楚欢回来,大喜过望,急忙上来,道:“师傅,你没事?”
“没事。”楚欢道:“听说肖总督过来了?”
“是,现在在侧厅喝茶,杜先生正在陪同。”孙子空忙领着楚欢往侧厅去,“师傅,这肖总督是今日一大早赶过来的,已经等候了好几个时辰,刚才还在与杜先生下棋,这会子累了,在喝茶。”
楚欢点头,未进侧厅,里面已经传来笑声,听到一个声音笑道:“杜先生所言极是,其实老夫对棋道知之甚浅,只是当做消遣,技艺不精,棋中的玄妙,只懂皮毛,比不得先贤……!”
楚欢向白瞎子使了个眼色,白瞎子心知肚明,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总督大人到!”
屋内立刻听了笑声,楚欢转入厅内,只见到屋内做了好几个人,正座之上,一名年过五十的老者身穿锦衣,正放下茶杯起身,楚欢先不看别人,已经拱手笑道:“肖总督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知道那老者必定就是北山道总督。
北山道总督肖焕章,年过五十,却已生华发,身形瘦弱,就似乎与楚欢十分熟悉,也已经拱手道:“楚老弟,冒昧打扰,你可莫怪,只因你从我北山地界而过,连个招呼也不打,我没能尽地主之谊,心中不安,追也要追上来见一面的。”
楚欢哈哈笑道:“肖总督客气了,圣命在身,要早日赴任,所以沿途不敢停歇,本是想着路过北山,要去拜见肖总督,只不过又怕叨扰,所以……!”
“楚老弟,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肖焕章皱眉道:“什么叨扰不叨扰,实话对你说,你路过北山,连个招呼也不打,做哥哥的心里很不痛快。”
楚欢忙笑道:“是我的错,在这里向肖总督赔礼!”
“别总督总督地叫。”肖焕章握着楚欢的手臂,到得主位那边,一起坐下,“西北人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都是直性子,既然是在西北为官,咱们就以兄弟相称,否则倒是生疏了。”
楚欢暗想你的年纪做我父亲都绰绰有余,这兄弟相称,实在有些尴尬,只能笑道:“岂敢岂敢。”
肖焕章这才向楚欢介绍道:“楚老弟,这是罗定西,北山道禁卫军统制……!”肖焕章指向旁边一名男子,楚欢转头看过去,只见在下首坐着一名身着铠甲的武将,此时已经站起身来,正向楚欢行礼,看上去十分的恭敬,楚欢见到此人四十出头年纪,虎背熊腰,甲胄在身,威风凛凛,只是脸上却有一道极其狰狞的疤痕,从左眼内角延伸到左脸上之上,这道疤痕让他看上去颇有些丑陋,但是却也显得异常的强悍。
大秦各道的总督,麾下都有一支禁卫军,正常情况下,编制都在五千人以内,而禁卫军直属总督指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