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崖,因这里时常会有大风吹过,造成阵阵如狼啸一般的嘶吼声而得名。
而此处也是气宗整个山上最为险峻与贫苦之地,灵气稀薄空气中夹杂着强烈的侵略性,一般弟子根本不会有人愿意来这种地方。
这里多半是一些受到重大责罚的弟子的目的地,只不过近十年已经没有人来此,雩风是近十年头一个。
后山阶梯上,李朝夕,雩风一前一后行进着,前者步履平缓,似有意放慢速度让这趟旅途多一些时间。
后者看着眼前这位身姿挺拔的人,眼神中充满着怀疑。
他现在怀疑李朝夕会不是就是那日自己遇到的千毒门之人,自己给气宗无端树立强大敌人这般过错,常理最低都是逐出宗门。
可自己现在仅仅是三年的‘苦修’,相对之下这样的惩戒似乎带有一些期待的意思在其中。
他在期待什么?自己天资平平,完全比不上林一之流,除非他另有目的。
正想着,头前出来平淡声音:
“为何分神?是在想我为何网开一面?”
不停步,李朝夕依然不急不慢的行进这,身后的雩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而李朝夕便自顾自说自己的话:
“你是聪明人,一般聪明人最难展现真心,而你却直接将最直接的利害关系讲出,我是该说你执着还是不愿招惹是非?”
“我了解你家族的遭遇,其实有些事情藏在心里是好事,那样就能很好的保护自己而不露出破绽,只是却不算明智,”
“是不是很矛盾,聪明而又不明智,你以后或许能明白,当然前提是你要能活到那般时间,不过依我看你这般能惹事的毛病,我看难!”
一路上,雩风没有说一句话,都是李朝夕自顾自的在前面说着那些似是而非的言语,乍一听挺有道理,但却与自己的理念不合。
终于,在一个时辰后,李朝夕停下了,只见他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悬崖。
雩风也抬头看向此处,一处高耸而又凌厉的悬崖,这时经过长年风吹打磨的效果,能将坚硬的岩石削成那般嶙峋的模样,这里的风确实不一般。
而在悬崖边有一座小屋,这里就是未来三年内雩风呆的地方了。
这时李朝夕转身往回走:“剩下的路我就不陪你了,记住你只有三年的时间,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等雩风想要回头观视时,却早已没了身影,仅仅是一个错身便消失,雩风甚为惊愕。
“这样的身法,恐怕已经不下于五大宫的宫主了!”
这也侧面印证千毒门的强大之处,五宫的宫主有匹敌正道一宗之主的实力,而且还有那些对宫主之位觊觎的‘面具’,那些人中有些亦是能匹敌宫主。
呼
一个深呼吸,雩风走向自己接下来三年的根据地。
少顷,李朝夕回到大殿,此刻大殿出了自己的师兄楚南便无人在此。
“为何留在此地不愿离开?难道是舍不得你看重的弟子?”
“不,我是在等你!”
嗯!
一句话,四目相对,凌厉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一股绵绵不绝的气息在大殿内流转,似要掀起万丈波澜。
“哈,看来你终究是超越了我这个师兄了!”
瞬间,现场的气息戛然而止,尽数消散于空中,仿佛方才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可只有楚南自己知道,自己这位师弟副宗主已经在自己之上,即使如此自己也不必分神关心气宗之事了。
与之相反,李朝夕却一声苦笑:“师兄莫要取笑我,若不是你沉珂在身,恐怕我这辈子都只能望师兄于项背。”
“哼,超越就是超越,无所谓其他因素!”
一声不爽楚南转身离开,但走到大殿门口却停下了。
“天狼崖,他不一定撑得住!”
“我不会看走眼!”
回身看了副宗主一眼,逆着微风消失在李朝夕的视线中,被风吹拂的衣角似乎昭示着某种决心。
李朝夕之后他此行恐怕是想办法解除自己身上的沉珂,自己的的超越给了师兄压力。
“呼,真是个倔人!”
就这般,时间过得飞快,出了固定送食物的人,就再也没有人上过天狼崖。
身处小屋内的雩风就这么没日没夜的经历天狼崖的狂风,常人在这样的狂风之下想入睡都困难,不知雩风会如何度过。
宗门的其他人也未曾得知,出了每日被取走的食物证明他还活着,还有一点奇怪的是,虽然在高处偶有天雷降落,然而这段时间内的落雷似乎格外频繁了些。
或许仅仅只是天启无端的变化吧。
至于宗门之内,出了林一便没有人挂念雩风了,当初知道宗门惩戒雩风时他便想要却求情,但却被自己现在的师者严厉制止。
后来他想上天狼崖看望,但也被赶了回来,那里已经不允许任何人前往。
如此他只能将自己的念想转化为修行的东西,所以进境飞快已经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与秦青齐头并进。
对此他的师者颇为满意。
有时候光阴飞机快,转眼三年的时间就快到了,然而就在这个时间点气宗迎来了一件特殊的事情。
大殿内,李朝夕看着手上刚刚送来不久的信件,脸上却是带着淡然。
“我倒是把时间忘了,五大宗门交流的时间到了,每个宗门互相之间派遣两名弟子前往交流,时间在九月九,这回将要派遣来的弟子是体宗的,而我们则是需要两人去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