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
带他去哪里瞧?
去当铺瞧吗?
估计她会被他削死。品書網(w w w . )
她转了转眼珠,轻声道:“孤男寡女的,怕是不大方便呢……你终究是个外男,如何能进我的闺房……人家会害羞的……”
“呵。”
君天澜轻笑,直接毫不留情地松开腿。
“啊啊啊啊啊!”
沈妙言尖叫,整个人狼狈地跌落在地!
幸得地面有青草与软软的花瓣,才没叫她摔成重伤。
她一手撑地,一手摸了摸快要摔成几瓣的臀部,仰头愤愤望向梨花树,只见树枝空落落的仅剩下满树梨花,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踪影。
她咬牙暗暗骂了几句,才艰难地扶着树干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眼见着午宴在即,沈妙言重新收拾过自己,才摇着团扇,装模作样地回到了宴会。
如今重生一回,她不想受任何委屈。
而她借着凤妃夕的身份回来,也算是欠了那可怜人的,帮她教训一番那个始乱终弃的未婚夫,未尝不可。
因此她一入席,坐在了凤百香身边。
凤百香正和旁边的贵女说话,余光瞥见她过来,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
她的大姐姐丢了那么大的脸,可原本该丢脸的,是凤妃夕才对!
沈妙言垂眸,眼圈微红,“江公子刚刚找了我……”
凤百香只当她是来炫耀的,于是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莫不是要来炫耀这门婚事?!动不动把男人挂在嘴边,凤妃夕,你应该和嬷嬷好好学学规矩!”
沈妙言忽然“哇”一声哭了!
她以袖遮面,哽咽道:“江公子,江公子说他已经有心仪的姑娘,所以打算退婚,呜呜呜!”
凤百香一听,立即面露喜色,试探道:“他可有说,心仪哪家的姑娘?”
沈妙言呜呜咽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但是他一直在看他的贴身婢女……”
不明不白的话,倒是叫人浮想联翩。
盛雨一拍手,认真道:“我倒是想起来了,今儿江公子过府,身后的确带了个丫鬟。我当时还觉得那丫鬟肌肤白细,打扮得很是精致,原来……”
满桌贵女,皆都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凤百香攥着木箸的手忍不住收紧,眼睛里的妒忌一重漫过一重。
盛雨望了眼绢绫纱绣山水围屏,男客们都在围屏外面饮酒玩乐。
她八卦道:“说起来,我爹最近收了个小妾,原是我娘亲的侍女,却趁着我爹喝醉,故意勾搭他。这些个不要脸的丫鬟最可恶了,想来江公子那位侍女,定是觉得江公子良善,因此暗暗勾搭他,想做江家的少奶奶!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什么身份!”
在座的女孩子,大抵都知道凤百香对江堆雪的心思。
因此与她交好的,纷纷怂恿道:“那个丫鬟在隔壁吃饭,百香,不如咱们过去捉弄她一下?”
凤百香迫不及待地点点头,眼满是跃跃欲试的光。
她迟早是要嫁给江堆雪的,未来夫君的心,她必须及早笼络才好!
一群未出阁的女孩子,随意用了些饭食,忙不迭地去找捉弄那丫鬟了。
沈妙言坐在角落,始终从容不迫地吃着酒。
酒席结束时,花园里摆了诗书大会,她独自摇着团扇游离于热闹之,没多久听见有人议论道:
“听说江公子带来的那个侍女,不小心跌落水,被几个小厮给救来,浑身都湿透了,甚是狼狈呢!”
“凤三姑娘心善,差了人送那侍女去更衣,谁知那侍女不要脸,竟然在前院里勾搭跑腿的小厮!她和那小厮啊,啧啧啧……”
“江公子丢尽了颜面,听说已经准备带着那侍女告辞了。喏,那不是江公子咯?”
沈妙言望去,果然看见江堆雪正和凤百香说着话。
她摇着团扇,走过去笑道:“江公子不再坐坐?”
江堆雪回过神,朝她施了一礼,“凤二姑娘。”
沈妙言含笑的目光扫视过他身后哭红了眼睛的侍女,“瞧瞧,这好好的漂亮姑娘,怎的哭成了这样?听说江公子这位侍婢,刚刚——”
“凤二姑娘慎言!”
江堆雪的声音,已然染不悦。
沈妙言目光下移,只见他正紧紧牵着那侍女的手。
她唇角嘲讽更盛,这男人是该说他痴情还是该说他傻,那侍女一看不是个安分的东西,他竟也当个宝!
她又望向被江堆雪牵着的柔儿,只见这姑娘正哭哭啼啼,怨愤的目光不时落在凤百香身。
她笑了笑,对柔儿笑道:“我想,这其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吧?不如这位姐姐把事情原委说出来,若是遭人陷害,也好及时查清楚不是?”
柔儿咬了咬嘴唇,也知晓今日若是离开,那么凤百香故意安排小厮害她的事情,以后怕是都解释不清楚了。
而这位凤百香凤三姑娘,摆明了是爱慕她家公子。
凤妃夕不足为惧,可凤百香手段却很是毒辣,故意把她推下水,又借着更衣之名把她弄到一处偏院,找小厮欺辱她,还威胁她不许再接近公子……
不行,她必须尽早让公子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因此她定了定神,扯住江堆雪的衣袖,哽咽道:“公子……”
江堆雪很是心疼她,“柔儿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那个小厮……那个小厮……”柔儿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听见那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