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给其他患者让路，张小芬看到他们也就顺便跟着一起出来了。
猝不及防吃了个天大的亏，总要讨个说法。
然而——
月眨了眨眼，诚实道：“不好意思，不知道。”
张小芬一下子气得涨红脸：“……”
旁边的霍尔白发现月没什么心情说话的样子，直接帮她怼回去。霍二少甩了甩杀马特发型，语气很是拽：
“怎么？你一个被开除的护士，想找茬也得找个正当的理由吧？谁开除你找谁啊，找我们月月干什么？”
说完，还特别炫耀似的对月眨了眨眼。
可惜月没有领会他的邀功。
而是上前一步问道：“被开除？是……牧知之开除的你？为什么？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月不理解，也不想莫名其妙一个罪名就扣到她头上来。
她想，如果真的是因为什么误会让这个护士被牧知之开除了，那她要找他去说说才行，毕竟她是个外来的。
不能轻易影响一个人的命运，甚至历史的正常轨迹——
这都是小飞之前严肃叮嘱过她的要点。
张小芬感觉非常委屈，有这么个看着就是富二代的人帮着那个女孩，内心的火灼烧理智，她差点都忘了自己要上去办正事。
结果，正巧这个女孩问了她一连串，在她眼中看来特别白痴的问题。
她开除跟她有什么关系？！
“伊月，你是不是经常用这张脸这样的表情去迷惑男人啊？我开除跟你没关系？！少在那装模作样了！”
月还是不理解的看着她。
这时，医院的医护人员，发现前方电梯口旁边的声音，已经吵得挂号患者非常不满了。
于是连忙示意维持秩序的人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立刻有两个保安走过去，“喂，你们！医院不能大声喧哗不知道吗？有什么事出去解决。”
张小芬见状看了下时间，脸上又浮现出方才的焦急，她匆匆忙忙瞪了月一眼，按下电梯就走了进去。
门关上前，张小芬对着月狠狠剜了一眼，道：
“伊月，就因为你让我本来大好前程都葬送了，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你等着！”
……
“嘭！”
奥伦被人狠狠按在了胡同里的墙壁上。
笑眯眯的霍勒揪着奥伦的衣领，眼中泛着冷光，他几乎是带着冰碴的声音，笑着说道：
“奥伦大人，我不知道您的家族到底给您安排了什么具体任务，但我想大体方向应该和我的领导差不多才是——”
“所以既然是干扰那个ai完成任务，那就别做伤敌一千自损一千的事情——”
霍勒一字一顿道：
“在其他时空当中绝对不能碰的一点，就是改变原有的历史轨迹。别告诉我，身为卡尔维亚三大家族之一的怀特家族的大公子会连这些都记不住。”
奥伦冷冷淡淡的盯着霍勒抓着他衣领的地方。
半晌才回道：“噢，是，我是记得的。所以能把你的脏手放开了？”
奥伦的右手一动，霍勒迅速放开他顺便退出十米远的距离。
白衣男子收回手里的匕首，一边整理有些褶皱的衣襟，一边冷哼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霍勒，你这个贪生怕死的改造人，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杀了平行世界当中的肖殷·瑟斯坦元帅，又能怎样？”
霍勒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瞳仁开始泛白，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奥伦·怀特，我尊称你一声大人，不过是看得起你，最好不要真的惹我这个改造人生气。不然我确实不会顾忌在平行世界当中解决掉一两个竞争对手——”
“恐怕你根本没有意识到，一旦改变了平行时空的历史轨迹，或者他人较大的命运转折，那么所有扭转而产生的因果律……”
“都会在下次穿梭时空的那一刻转移到相应的人身上。”
霍勒不希望在平时世界还有什么幺蛾子出现，完成他们自己的任务就行了，为什么要搀和到这些低等人类的命运里去？
“我不想下次在转移地点的时候出现一些没有必要的麻烦。”
奥伦根本懒得理他，整理好衣服后心里舒服不少，便也多解释了两句：
“算了吧，霍勒，承认贪生怕死又没什么，你所谓的平行世界的因果律，不过是一些法则而已，既然是法则，就没有打不破的可能。”
霍勒感觉奥伦简直像个疯子——
别的擅长没有，只有破坏。
别的爱好也无，除了喜欢打破规则这一点。
总而言之，没得聊。
两人不欢而散。
……
张小芬去咨询台的客服那里问了牧知之的病房。
“您好，我是牧知之……的女朋友，来看望他，请问他在哪间病房？”
“7楼701。”
不一会，她抱紧怀里四四方方的东西，站在701的病房门外，深吸一口气。
谈向竖条小玻璃窗，她心中一喜。
牧知之正躺在床上！就是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不过没关系，只要她能够进去，就是好机会！
随即，她轻轻扣了门，三声过后，里面仍然没有什么动静。张小芬眼睛激动得睁大一瞬，迅速打开病房的门走进去。
结果刚踏进一直脚就听牧知之非常清醒的声线，道：
“我不需要什么，刚刚不是说了吗？等会直接让你们医生过来拆线就行了。”
没有回答，只有特意放轻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