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那些步入官场的人,未必能够守住初心,也未必能够有大刀阔斧的机会。可阿桑,夜摇光相信她一定能。
“我倒是有个法子,能够打消几位族长的顾虑,接纳桑姑娘成为族母。”听了妻子的倾诉,作为妻子的解忧草,温亭湛立刻想到了对策。
“什么法子?”夜摇光期待的望着温亭湛,她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如何让他们心甘情愿接受阿桑,可他们如果不接受,夜摇光是绝对不能把阿桑留下,日后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测,但有那种可能,她就要提前独绝,苗族又不是没有阿桑就复兴不了,大不了就是多个几十年。
“解铃还须系铃人。”温亭湛对着夜摇光意味深长一笑,“我去找这个系铃人。”
“系铃人?”夜摇光蹙眉,看着温亭湛消失的背影。
这个疙瘩源自于金朱尼的疯狂,苗族经历了这一场巨变,担心曾经为了一个男人可以盗走圣物的桑·姬朽有朝一日会因为这个男人再度像金朱尼一样抛弃苗族,金朱尼这一次苗族面前付出血淋淋的代价承受住了,如果桑·姬朽再来一次,苗族恐怕就真的不复存在,这才是他们赌不起的原因。
症结就是桑·姬朽动情,也就是明诺咯!
温亭湛是去寻明诺,明诺能够说服苗族的长老?夜摇光满头问号,明诺这次对苗族也有相助之情,且不是他鼓动桑·姬朽盗走圣物,苗族应该不会为难他,但是被他说服,夜摇光觉得太悬。
温亭湛这样的信誓旦旦,又让夜摇光起了好奇之心,温亭湛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当夜摇光第二天被温亭湛带到禁室的时候,夜摇光惊呆了。
禁室就是苗族处罚犯下大错的族人之处,也就是石室的最底层,苗族的几位长老和族母都在,元奕也被请了到场,还有很多苗族应该是分量极重的人,比如说秦麻夫妻都在,他们站在墙壁的两边。
中间有个陷下去的过道,过道两旁像衙门的衙役整齐的站着两排苗族人,他们手里都握着一条鞭子,面无表情的站着,已经从二长老晋升的大长老对众人道:“诸位都知道,我苗族族规森严,若有圣女与外男相恋,必将除族,但若诚心改过,苗族依然接纳,只不过需得拿出诚意。”
说到这里,大长老侧身对着那一条过道,过道的石板立刻就移开,里面是一种很安静小指头大小的虫,这种虫一动不动,就像铺了一层黑沙。
大长老详细介绍:“此过道长一里,此中小虫并无毒,但一受到攻击便会咬人,它每咬一口,人便会承受一次钻心之痛,这是我苗族检验悔过之人的意志,也是让他们铭记这撕心裂肺之痛,若是他们能够一步一脚印的走过去,并且承受住八八六十四鞭,我们依然毫无芥蒂的接纳。”
夜摇光看着那不起眼的小虫子,这么长一段距离,赤脚踩上去,一下子得被多少虫子同时咬,这种痛是常人能够忍受得了?心里痛也就算了,身体还要承受鞭笞……
大长老刚刚说完,就看到明诺出现了,他一袭纯白的里衣,光着双脚。
“怎么会是明诺……”夜摇光侧首望着温亭湛。
“桑姑娘是为了明诺盗取圣物,意味着明诺在她心中极其重要,如果苗族私下与人相恋的人知道,承担惨痛后果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们所爱之人,其震慑效果将会更加明显,也能够让这些人多谢顾虑。且若阿桑能够接受明诺受这样的惩处,也就证明了在她心中苗族比明诺重要,几位长老也愿意相信她一次,相信她不会为了明诺损害苗族的利益。”温亭湛低声对夜摇光道,“这算是他们之间的了结吧,这是明诺欠桑姑娘的,他负了她。今日过后,他们两不相欠,各安天涯,明诺的心里也会好受些。”
“阿桑她……”夜摇光觉得就算桑·姬朽对明诺没有了情意,以她的善良她也不可能接受,环视一圈,夜摇光却没有发现阿桑的身影。
“我们没有告诉她,只等刑法结束之后,再让她知晓。”温亭湛轻叹一口气,其实他是希望桑姑娘能够全程目睹,亲自断了他们之间的一切,但明诺执意不肯。
“今日明公子愿替我族圣女接受惩罚,只为恢复圣女身份。我们几位长老与族母商议,念在圣女对苗族一片赤诚之心,若当真能够放下这段情缘,一心留在族内,我们愿奉其为新族母,必将为其鞍前马后,辅佐她共兴我族。”大长老说完走到明诺的面前,“明公子,你可准备好,若你此刻反悔,可以转头离去。若你半途禁受不住,也可以退出,我们都不会为难你。”
“我准备好了。”明诺的声音很平静。
大长老深深的看了明诺一眼,此刻他很钦佩明诺,也明诺为何桑·姬朽会对他动情。苗族这么多年来,多少女子被负心,但第一个承担责任接受惩罚的只有明诺。如果不是警告后人,他也是不愿意为难这个有担当的男人。
“明公子请。”大长老退到一边。
明诺布上阶梯,他站在边缘,已经伸出脚就要踩下去的时候,桑·姬朽的声音响起:“停下!”
如一阵风一般刮到明诺的身边,桑·姬朽一把将他拽下来:“我不准你这么做,你会死!”
那一股钻心止痛,曾经养过这种虫的桑·姬朽比谁都清楚,她只被咬了一口至今难忘,更何况这么多,还有六十四鞭,多少苗族的修炼者承受不住,他们体内还有本命蛊相助,明诺不过一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