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岛心中这个气呀!心想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这老东西竟还不死心,要是真从本土弄个人来,我这里还做个屁呀?!一边儿是大帮派来明着监视,另一边儿再弄来个暗中盯梢儿的,真拿我普岛当成了夯货了?哼,岂有此理!
气归气,想归想,门面还得撑!刚才镇住老家伙的那番话,没准儿会被那老家伙抓住不放的?!事到如今也就只能让那正主儿秋小姐,出来露面了……也幸好花子昨天给这秋小姐打电话,自己鬼使神差的抢着对她游说了一番,也不知管不管用?现在就看秋小姐你的了!
嗨,蒲二郎啊,花子!你看看你这都弄了个什么麻烦来呀?!
“嗨咦!”普岛直起腰走向仪式场地最醒目之地,来到三人中的奴儿面前。
“刚才乙方的人选出现了一点小插曲,责任在我,给诸位道歉!那么,现在我们一致认为,秋小姐虽然不是日本国籍,但她所学、所备的都是欧洲文化,能够代表乙方担当以后总装设备服务提供!诸位不妨直观认知一下,感受一下她在这方面的见解吧……”普岛冠冕堂皇了一番之后,低下声来又给奴儿嘱咐了一番。
奴儿心里偷笑!她在笑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昨天抢着蒲二郎打给她电话里的那一通儿说辞。
昨天在去棒棰岛的滨海路之前,奴儿又跑到了五号楼后面的三号楼院里,对凤梨、小雪儿等人说是再去看看三号楼里的初剑少尉,看看他的伤经过了两天睡眠休养,是否可以在接下来的几天快些复原,好带他也出去转转,弥补一下他为她付出的惨重代价。
实际上她也是这样想的!
初剑对她这个“路遇”的机缘女孩,多多少少有些依恋,但并不是那种陷入爱恋的感觉,这一点奴儿隐隐有些了悟,但因为除了凤梨之外。奴儿几乎没有真正近距离接触过其他年轻男子,加上“工园”里长大,奴儿就像是生长在一个女儿国的环境里,所以心理上对充满刚阳之气的年轻少尉还是升起了很浓的好奇。
最初在海滩上因她而起的变故。又使得奴儿和初剑之间亲昵了不少。初剑心里有些话是绝不会同其他人讲的,但他面对奴儿时,他能!
蒲二郎来大陆唯一的一次女儿装,就好巧不巧的让初剑给遇上了。
也是在那处海岸浅滩,当初剑少尉又一次驾车路过。忙里偷闲转弯来到这里歇息,正拣些礁石缝里的鲜肥波螺时,普岛花子出现了……
她是从一艘单独载着她海上兜风的小快艇上,看到了岸上这一身戎装的年轻军人,很好奇的想近距离观察一下这个异国他乡的军人,便要那驾艇的穿海魂衫中年人,冲着这处海滩驰了过来……然后,两人一起用海水煮波螺吃……
那段儿故事初剑没有给奴儿讲全,但说起来时总是怪怪的样子!
奴儿后来悟出了,那可能与蒲二郎的取向有关。
蒲二郎初见奴儿就迷上了她。总是时不时地打个电话给她,奴儿感觉那个家伙对她的心意倒不像是假的,说起来虽然有些不男不女的,但还真的是个女孩!所以奴儿偶尔还接上那么几次电话,毕竟成了他们的业务伙伴,以后还得好好地将戏唱下去。
三号楼院子里,就接上了蒲二郎的电话,没成想两句话过后,便传出普岛太郎的声音,好一通儿说道!诚恳地要她预先考虑些装备交接和周转方面的业务。说是这些天一定会有所需要的,所以奴儿开始了临阵“备课”……
奴儿才不是受他们的影响才开始着手“备课”的呐!
“工园”里单独与凤梨研学的时光,太有意思了,光是他操弄着各种精加工装备上的技巧。不断弄出来各式精巧玩意儿,就令她真感兴趣了!
“我是秋意浓!这里秋天的意思还真是有些开始浓郁了哈?!”奴儿的开场白。
下面有许多值班的总部员工和车间头头儿们,初时大家都在嘲弄的瞅着普岛,还连带着对这个小女孩也投来了戏谑的目光。
刚才还面对面和她聊过天儿的最后面大厂房里的几位,也是面透古怪神情地瞄着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个厂区恐怕没几天幽静了!虽然我好喜欢后面高大宽阔的厂房里。充溢着鸟鸣的气氛,但我的业务所看重的,就是要把那些鸟鸣声,变为连成一片的机器轰鸣,那种声音才能给在座各位代表着的每一方,带来希冀的利益……”奴儿学着她妈妈,在“工园”里那种冷艳训导的神采,不过好像效力太……
“唉咦?这哪里冒出来的小女孩?”
“什么?!代表日本方面的?”
“不像啊,要是名字后面添个子,就差不多了哈?”
“管她哪里来的,说的还很是那么回事儿!”
“小小年纪,看得很透哇?!”
公爵的手被吟儿握紧了,秋水吟的双眸中透出了水盈盈的光彩,很紧张但也很激动,小家伙一点儿都不怯场呀!
“你……确实是说到点子上了,这里空得太久了,再不响起来,鸟儿都要在里面生蛋了!”
好令人奇怪,这竟是那一直在“看戏”的白少口里说出来的话么?!为什么别人的话他不动声色,却去接这个日方业务伙伴,年纪轻轻的小女孩的话?
有些吵噪的人声渐渐息弱了下去,但接着就被一个挺尖锐的男中音打破了消静。
“你还是说说你代表的所谓大陆业务伙伴组织,能为这里带来什么样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