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徐阳也不可能让他们白吃百喝,每次修炼到一定程度,需要印证武功时,他也不再去找令狐冲,多半拿桃谷六仙他们六个练手。
从一开始一对一,慢慢过渡到一对二、一对三,半年后徐阳已经可以做到一对四仙而稳稳不败。
这还是徐阳仅凭剑术上的造诣,并没有动用什么阴险的手段或是金手指。
若是他想,现在一举击败六仙也只是寻常。
也就是说,如今徐阳的武功,已经远远超出了闭关之前的岳不群。
此刻在华山之巅,论起武功,除了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风清扬之外,徐阳可说已是第一人了。
这也让他最起码多了些自保的本钱。
要知道,徐阳想完成任务,当上整个武林的盟主,拦在面前第一个最为明显的敌人,就是左冷禅了。
好在徐阳在暗,左冷禅在明,他并未察觉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出了徐阳这么一个不安定的棋子。
只要不是嵩山派倾巢而出,徐阳并不怕这位心机深沉的左盟主,他本来就不会担心牵连谁,华山派和嵩山派迟早都有一战,若是加了自己这么一个强者,华山派还会输的话,那就真的没有天理了。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各种明棋暗子布置之下,徐阳还特地传授曲非烟一手“漫天花雨”的暗器功夫。
要知道曲非烟年纪尚小,内功根基也不扎实,徐阳并没有太多选择,看她曾经跟着曲洋学过几手基本的暗器手法,徐阳便顺手将“漫天花雨”的暗器功夫传了给她,好在曲非烟居然在暗器一道上颇有天份,才数月的时光,居然已经不次于徐阳了。
这也算徐阳埋下的最深的一颗暗子了。
当然,这事瞒过了大部分人,除了平日里经常到他这里来蹭吃蹭喝的桃谷六仙外,甚至连令狐冲和岳灵珊都不知道。
至于岳不群,有了金手指的帮忙,徐阳早就发现,他闭关没几天就已不在山上了。
至于去了哪里?
那还用说吗?这位平日里气度高洁,一脸风光霁月的前辈高人,此刻应该已经在福州林家老宅拿到了《辟邪剑谱》的原本,估计在回来的路上了吧?
嗯,搞不好都练上了。
但凡练武之人,对于《辟邪剑谱》都是没有什么免疫力的,即便明知道修炼这门邪门剑法,需要引刀自宫,终生不能人道,却往往还是不能克制心中的贪念。
若不是徐阳对这门提升虽快,但明显有缺陷的武功敬而远之,还轮到他岳不群来拿?
既然如此,徐阳对岳不群当日的收留之恩,又淡了许多。
这也算是偿还了恩情了吧?
从陕西到福州,哪怕是坐船顺江而下,一来一回起码也要大半年,徐阳只求这段时间内,华山不要有大的变故发生,那么一切都还好说。
但是,这世界上的事,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
刚想到这里,突然就听到远处大厅上有铜锣声响,显然是有人在召集众弟子商议大事。
徐阳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然后才缓步出门。
反正必定不是好事,晚知道一会儿也好。
果然,等徐阳踱步来到大厅前,厅堂正中,坐着师娘宁中则,而厅内也已经站满了华山弟子。
就连桃谷六仙,听到召唤的铜锣声也从远处归来,此刻正站在众人之前,左顾右盼颇有些得意之色。
徐阳也不去理他们,走进大厅,先向师娘行礼,然后再归入弟子的队伍中,聆听教训。
见弟子们齐至,宁中则神情有些凝重地开口道:“自从掌门人闭关修炼内功,至今已经有半年了,最近听说山下时有宵小出没,我也曾叮咛过大家行事要尽量小心。”
众人点头,此事前两天师娘确实特意提醒过大家。
“可是,昨日英白罗照常下山采购日常物资,却一夜未归。我本就料想他不是如此荒唐行事,果不其然今日一早,就有人寄书到我处。”说着,宁中则拿出一封信函,让众人看了一眼,又道:“信上说,他是山下红柳镇的地保,我派弟子英白罗行事鲁莽,欺行霸市,得罪了他的兄弟,因此比剑被擒,要我华山派拿出千两纹银前去道歉、赎人!”
说罢,宁中则拍了一下桌子,大怒道:“这简直是欺人太甚!英白罗这孩子,平日里循规蹈矩,虽然武功平平,心思却是极正。正因如此他更不会胡乱行事。再说即便是白罗武功不高,但也是我华山派出来的弟子,又怎么可能就如此简单的被几个地痞流氓擒住了?还要我华山派出钱赔礼赎人?!这简直就是勒索!”
令狐冲在一旁也说:“八师弟做事向来谨慎小心,也从来不仗势欺人,这才会被安排下山采买,恐怕这事另有阴谋啊。”
宁中则暂时平息了下怒气,点头道:“师娘原意是亲身下山去看看这些人的伎俩,只是这华山上不可无人守卫,冲儿你看怎么办?”
令狐冲瞄了一下徐阳,便拱手道:“师娘,不如这样,弟子和小师弟一起下山看看,顺便探探虚实。若是能就此救回八师弟,哪怕是先出些金银,也免得师娘奔波之苦。若是对方果真势大,弟子们也可以尽早回来报信,相信以我和小师弟的武功,对方应该留不住我们。”
徐阳知道令狐冲这半年来,武功进步也很明显,不过若仅仅是这样去应战,恐怕也未必有他说得那么轻松。
于是赶在宁中则答允之前,徐阳抢上一步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