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在回忆一些并不令人愉悦的过往,徐阳神情中略带些苦涩:“当我真的拜入门墙之后,却发现华山派内,居然有两个师哥师姐是我在福州就已经认得的。”
“你是说,岳不群对你家的武功,也早有预谋?”向问天嘴上虽然这么问,但似乎对这事并不奇怪。
想想也就明白了,向问天这些年在江湖上经历颇多,岳不群的手段别人或者想不到,但作为直接对手的日月魔教,又怎么会不清楚?
有时候对你了解最深的,可能并不是你最好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不说了。”徐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直接问道:“你那些宝贝都搜集齐了吗?”
“琴棋书画,只差一幅画了。”向问天淡淡地回道,徐阳既然知道了他的计划,那么这些细节自然也有渠道了解到。
“若不是当时杨莲亭骤然发难,令我身陷囹圄,恐怕那幅《溪山行旅图》也早就到手了。不过问题不大,一个月之后,你我在西湖畔苏堤上不见不散。”
两人约定了日期和地点,便算是定下了这桩事了,其它什么焚香盟约之类的,徐阳既不信,向问天也当做笑话一般,两人性情倒是颇为相投。
徐阳这才起身,告辞向问天,又向任盈盈、绿竹翁二人行礼告别。
两人骤得强援,自然是欣喜无比,加上光明右使向问天,原本态度中立,这次也站到了自己一方,自觉救出任我行一事把握大增,当下也客客气气地向徐阳行礼拜别。
徐阳明知道隔着面纱,看不出任盈盈的娇艳容颜,但始终还是盯着看了好半天,直到任盈盈脸红了进屋,这才作罢。
不知为何,今日有些失态,不过徐阳并不在意,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年轻男子慕少艾,又有什么丢人的?
眼见得天色已晚,带着桃谷六仙和曲非烟,徐阳一行人重新回返。
路上徐阳替桃谷六仙略略诊了下脉,随便拿了几粒伤药送给他们六人。
先前向问天那一声爆吼,加之之前也曾和桃谷六仙对过一招,六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暗伤,向问天并没有出手相助,显然也是有一番考较徐阳的心思在其中。
这种考验,徐阳只是笑笑,别说是如此轻微的伤势了,哪怕向问天一掌将六人都打得骨断筋折,他也不过是多费点功夫而已。
桃谷六仙拿到伤药,也是开心无比,他们早年间在江湖闯荡,比这重的伤不知道受过多少次,都是靠皮糙肉硬硬挺过来的。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替他们诊疗,还给了伤药,六人开心之余居然都哭了出来,搞得徐阳还要哄着他们,自己都哭笑不得。
倒是曲非烟一路上面色不善,徐阳也不知道她是犯了什么怪脾气,也不好劝,只得让她去了。
好在没多久就到了金刀门王家,王家两兄弟这次并没有出面,只派了他们的儿子王家骏、王家驹在门口等候,一见到徐阳回来,便上前来招呼。
对这两个同辈的小兄弟,徐阳倒是没有什么成见,见他们二人嘘寒问暖,明知道是虚情假意更多,心里也难免有些感动,便跟着他们进了大门。
此时王元霸正好和岳不群夫妇在大厅内谈事,金刀门与华山派两方势力实在是差得有些远,这次华山派更是俘获了好多高手,回去消化一番,实力绝对会更上层楼,他们两人此时有什么好谈的?
王伯奋兄弟倒是在一旁服侍着王元霸,但徐阳似乎觉得两人此刻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
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不过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徐阳便上前给长辈们问安行礼。
王元霸自然是笑呵呵地接纳了外孙的问候,倒是岳不群面色颇有些不善,不过并没有发作。
徐阳也知道,今日出去散心,倒是忘了通禀师父,罪过不小。
此时是在金刀门,王家又是林平之的母舅家,纵然岳不群心中有些憋火,倒也不至于当众责罚,想必宁中则又在其中打了圆场,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徐阳只觉得进了洛阳城后,这两天宁中则对自己态度有些转变,感觉亲近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昨天他又救了大伙儿一次吧?
徐阳只能这么想。
但站在两人身后的令狐冲,不知为何,此时他的神色倒是有些不安。
这时王元霸轻轻咳嗽了两声,开口道:“平之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过了年你就十九了吧?”
徐阳点头称是,却不太明白王元霸的意思。
“你看吧,这小子还是糊里糊涂的,哈哈哈哈……”指着徐阳,王元霸大笑着同岳不群说道。
岳掌门此时脸色虽然依旧不是太好,不过人家主家说话,怎么样他都会给些面子的,便勉强笑道:“平之往日里也颇为机灵,或者是身在庐山中,自己个儿也有些看不清了吧。”
“没错、没错!”王元霸拍了下桌子,笑道:“这小子平日里机灵,事到临头就糊涂了。”
徐阳真被他们两人一唱一和给弄糊涂了,此时是一脸懵逼。
“平之啊,你爹妈死的早,也没给你指一门亲事。这会儿你到了外公家里,外公不能让你继续糊涂下去啊。”王元霸提到过世的女儿,悲恸的神色一闪而过,又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爹妈也会希望你早日成家立室,开枝散叶的。正好这次岳掌门来,我看岳掌门家的闺女灵珊很不错,出落得也极为标致,又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