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来越大,豆大的雨点豪不讲理的倾泻而下,地面的热气和雨水相遇,腾起一片水雾,一时间,暴雨就大到了看不清路。挽澜几人安葬了夏姨,回到饭馆大厅内躲雨。
凝春一直坐在窗旁,透过朦胧的一片雨幕看向河对岸的江心岛。小武默默的擦着枪,胖子站在门口看着门外的防暴车,老马一支烟一支烟的抽着,没有断过,挽澜还在想着这蹊跷命案的每一个细节。
“不行!我必须要去对岸看看去,夏姨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就走了。”凝春突然站起来说道。“好啊!我正有此意,我们这就杀回去!抓到那个姓付的问个清楚!”胖子听闻马上说道。挽澜看了看老马问道,“老马,你觉得呢?”老马掐灭了指间的烟,“可以,但杀回去肯定不行,我们毕竟没有证据,现在全是猜测,就这样把整个乌托邦的男男女女全抓起来审问,不合适,我们小心点悄悄摸过去,能找到证据是最好的。”
挽澜说道,“当时我们走的很急,没有仔细的检查夏姨的药店,我想去那里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几人一拍即合,小武指着窗外问道,“现在就走么?”几人现在好像热锅上的蚂蚁,谁也等不及了,即使外面下着大雨,在屋里也完全坐不住了,异口同声的答道,“对!”
挽澜想了想,回头对老马和小武说道,“既然我们是悄悄的摸回去,车肯定不能开,而且人多了容易暴露,我看要不然就老马和小武留下来看着车,我们三个进去,这样我们在外面也能有个照应。”老马想了想说道,“也好,那你们要是天黑了还没回来,我和小武就开车硬闯进来!”
几人商议好后,挽澜、胖子和凝春便拿上枪,走进了大雨里,走上了大桥。
桥上风大雨大,几人全身早已湿透;桥下,雨水打的梨花江水水花四溅。三人走到桥中间,不想却看见一个人正坐在一辆废弃的车里,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几人。
“老陈?”凝春眯起眼睛看后说道。大桥上左右并无可躲藏之地,三人停下脚步,就这么直直的看着车里的老陈,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见老陈缓缓的打开了车门,下了车,直直站在大雨中。胖子见情况有变,咔擦一声上了枪膛,毕竟现在的两方已经撕破了脸皮,如今这个世界上的人如果不是朋友那么很可能就是敌人。
老陈面无表情的对几人招了招手后就又坐回了车里,眼睛一闭,头一歪,装作睡去。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知道这是老陈放了几人一马,让他们进来,就当自己睡着了,没看见。挽澜三人这才迈开步子走了过去,走过老陈的车时,凝春敲了敲车玻璃,对老陈小声说了声,“谢谢。”老陈转过头看着凝春,默默说道,“去吧,自己的人死的不明不白,我也接受不了,别被其他人看见,也别说是我见过你们”,说完就又转头过去,闭上了眼睛。
三人走到了乌托邦大门口,绕着小区外墙走着。大雨中,三人走在墙根下,围着乌托邦走了大半圈,很快就绕道了小区北面的墙外。胖子蹲下,挽澜踩在胖子背上,先用匕首割断了墙头的防盗钢丝,再翻了进去,落地后确定周围没有情况后,对墙外的凝春和胖子吹了声口哨。凝春又翻了进来,两人再爬上墙头,一起将胖子拉了过来。
墙内就是小区北面一排商铺的后面,挽澜今天早上才走过这条路,便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发现夏姨尸体的药店窗户外。窗户上有个雨棚,雨水并没有将窗台上那个淡淡血迹冲刷掉。挽澜轻轻一推窗户,发现居然锁上了。心里知道多半是凶手又返回过现场,处理过一番,将窗户关上了,这样一来,药店内能找到线索的可能性就大大下降了。
可既然来都来了,哪有不进去看看的道理,挽澜妥∫豢槭头,一下子将玻璃砸开了。此时雨声风声很大,三人也只能祈祷没有人听见着玻璃破碎的声音了。挽澜三人一一翻进窗户内,凝春打开了早准备好的手电筒,将黑漆漆的屋里照亮,屋里显然经过了打扫,没有了第一次进来时的血腥味了,地上的血迹也被擦了个干净。挽澜在不大的屋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眉头紧锁,还在不停的翻找着。十几分钟后,三人在屋里找的满头大汗,发现这里除了无数的药品就是桌椅,依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胖子有些泄气,索性一屁股坐在了一张桌子前,打开了手边的抽屉想看看里面放的什么,不想却发现了一个本子。胖子拿起来,接着凝春的灯光看着。“这,这好像是夏姨写的病例。”
挽澜听闻拿过来一看,果然是一本病例,上面记载着哪一天来了什么病人,发病的情况,查体的情况,怎么处理的。挽澜快速的翻动着,并没有发现什么有意义的线索,至到翻到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上写着一段话,挽澜断断续续的念着,“9月7日姓名:夏倩性别:女年龄:41岁主诉:畏寒发热伴间断咯血5天余。。。1天余前,症状加重,出现大咯血,呈鲜红色,约50-100ml/次,2-3次/天。。。既往有肺结核病史。。。诊断考虑为肺结核。。。予以抗结核、止血、止咳等治疗。。。”
“这是夏姨写的自己的病例啊,都咯出血了啊,怎么没见她提过?”胖子问道。凝春黯然答道,“你别看夏姨平时有些胆小怕事,可是性子也要强,肯定是不愿告诉大家,怕给我们增添麻烦,而且她自己就是我们里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