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萌萌想着人家也是那么大年岁的人了,自己这么直接的问怕是伤到老人家的心了。
心生不忍,便不再作声。
付闳翊听着身后刚才还好奇的小姑娘突然安静了,心生好奇怎么停止了,便转过身看了看。
竟发现付萌萌小脸痴痴,盈盈目光的也望着自己,付闳翊的心不知怎的颤了一颤。
“咳...你可还有想问的?”付闳翊又走回付萌萌面前,弯下腰与付萌萌平视着说。
“......”
付闳翊见小姑娘默不作声,狡黠的勾了勾嘴角。
“既然姑娘不发问了,那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要一探究竟。”
完了完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失去主权了呢?
付萌萌发觉自己被套着了,杏眼一瞪,心想着这个付老爷给真是老奸巨猾。
“哼,有什么尽管问吧。”
“据在下所知,姑娘一直在院子里。怎么会———”付闳翊故意拉长了话音。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脚底冒出来直接顶到头皮,付萌萌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
“嘿嘿嘿。”眼睛也不瞪了,嘴巴也不撅着了,换了一副前日在酒楼走错房后一样甜蜜蜜的笑看着付闳翊。
“怎么会在酒楼里?”付闳翊气定神闲的又坐在付萌萌身旁。
这下笑也笑不出来了。
“啪——”额头上掉下一颗汗珠。
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面对着把自己养大的夫君说自己有一个梦想,想要执剑走天涯吧。
“你很怕我?”
“不不不...不怕”
不怕才怪,今日见到瞧着这身量高大,传言中那般佝偻病态自然是不攻自破了。
但不知这性格是否如同流言所说的那般刻薄狠毒。
这万一心狠又手辣,保不齐再把自己的腿给打断,就给自己留着个身子苟延残喘......
付闳翊看到付萌萌的紧张劲儿,倒也不再追问,反倒是伸出手,轻轻的帮付萌萌拭去额头上紧张过度而冒出的汗珠。
这一拭可不得了,给付萌萌吓得更加大气都不敢出了。
这莫不是要捏碎我的头?眼神瞄了瞄付闳翊的手都快跟自己脑袋一般大了,指节分明的看起来力气很大。
自己原先在院子里学的那点功夫对付个小猫小狗还好,可眼前这个男人虽约是个花甲之人,这武功怕依然要高于自己的多。
逃都逃不掉。
算了,就实话实话吧。
付付萌心里一横,眼睛一闭,准备大吼出来。
可话到嘴边自个儿紧张的一句话硬是说成的结结巴巴。
“我我我...我在院子里待了太久久久...,还...还没看看看过...外...外面的世界。”
明白自己出走有错,说完便垂下头,不再作声。
这么磕磕绊绊的说出来,付闳翊倒也是听懂了。
左右不过十几岁的少女,自小至如今一直在院子里待着,自己认为院子里修建的亭台楼阁也能够供她消遣了,新鲜玩意儿也没有间断过。
回想到自己如此年岁时已经踏遍大半个河山,求学经商了。
也难怪,那日在酒楼她好像连银子都不知是何物。
这么些年,自己着实是困着她了。
付闳翊想到自己自以为是的将她圈了这些年,抱歉的叹了口气。
付萌萌把出走的理由说出来后,已经做好眼前男人暴跳如雷的准备了。
等了一会儿,只听到了付闳翊的叹气声。
“我...我是做错了,不该逃逃...逃跑,不对,是出...走,”付萌萌压了口气继续说:“我知道明年要嫁于你,我本打算在婚期之前,再回来成亲的。”
眼圈委屈的红红的。
“谁知道第一天就遇到你,还被你逮了回来。”
后边这句是自己在心里小声嘀咕的,可没胆量嘴巴说出来。
此时门外的小锦小鲤听的屋里不时传来隐约的对话声,什么“成亲啊”、“嫁人啊”....
想必小姐和付老爷性格甚是相投。
这刘三安更是激动的老泪纵横,自打前付老爷驾鹤西游后,付闳翊除了与各老板讨论商事时与大家共处,其余的时间总爱自己一个人待着,连个贴身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这么些年了,还他还没见着付闳翊同谁在一间屋子里共处这么长时间。
一行人相视一笑,便都识趣儿的退下了。
屋内......
“我未曾有责备之意,你不要怕。”
说着安慰似的摸了摸付萌萌的小脑袋瓜。
“是我考虑不周,没能允你在外多走一走。”
付萌萌千想万想都想不到会是这般结果,付闳翊这是跟自己表达...歉意?
从椅子跳上下来,把衣衫坐皱的角抚了抚,在屋子里溜达了一圈。
付闳翊看着眼前蹦蹦跳跳的女子娇憨可掬的模样惹人喜爱。
也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似笑非笑的说:“那日后,我允你任意出府,如何?”
付萌萌也不胡乱溜达了,琉璃耳坠子还跟着方才蹦哒的节奏一甩一甩的未停下。
“你允我出府?”不敢置信的语气。
“是。”
付萌萌没想到今日第一次见着付闳翊,自个儿就得了可任意出府的指令。
乐的眉眼绽开,一时间高兴的手舞足蹈。
兴许是动作太大,不小心碰着了那书架上的一个搪瓷瓶,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付萌萌打了个圈伸手一抓,这才没有打碎。
转过身脚底又一滑,一个重心不稳的连人带物就要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