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都,当今圣上,武神夏皇与江湖第一等额破落户一战。
“谁是江湖第一破落户?”说书人拍了惊堂木,莫雨啃着大雪白馒头,筷子还在夹着咸菜,却是一脸知足。
“你看啊,若说这大洲之内,有谁为天下第一,谁也敢乱说,可要论天下第一破落户,当然是归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前任老帮主,宋十三莫属了!”
“人道是一挑山河宋十三,丐帮之人遍布天下老帮主不是天下第一破落户是什么?不过真正让人惊讶的还是这乞儿不跪天子的气魄,不说那十多年前与圣上一战无人知其胜负,当是半月前的一战就是惊了世人!”
人皆言宋十三死于十年前的一战,没想到安然无恙,再战天子,一战打的天昏地暗,一剑削去了骊山的一半!
天子阁五大长老合力布下法阵还是让宋十三潇洒而去,护国大将军,温关子一长刀所向,三军通缉,也还是没有留下半根汗毛。
六重天的丐皇这才惊艳世人,同样的夏武神却是被宋十三耻笑“武神偏称皇,老不羞!”
“老不羞!”听客都是笑的合不拢嘴,又很快的小心翼翼观察四周,怕有御灵史。
“其实啊,最折面子的还是那一句,‘这一剑,如何?’一声吓破了多少洛阳贪官污吏的胆!听说这宋十三临走还放下一句狠话,说,天下不言,必有王起!”
莫雨还是狼吞虎咽,一碗白米稀饭也是喝的津津有味。
“你还傻笑,你也真信,毫发无损的离开,怎么可能,说不定早是重伤难愈了!”洛红阳一针见血,宋十三再厉害恐怕也只是与夏皇旗鼓相当,哪里能再挡住皇朝的各大高手围截。
“一战之后,宋十三便是无处可去,他是前任丐帮帮主你也就会明白这是早已做好的,为了脱去干系,同时朝廷的各大御灵史也恐怕早有防备,这样的伤势怎么去的了大宗门疗伤!”
“哦!”莫雨对此好似漠不关心,可还是忍不住又问:“为什么都要去违令?不怕死吗?”
“你懂什么,这一战就是彻底在说就算是皇帝老子的令我江湖人士也不守!天下人都有自由的权利!”洛红阳眼神满是崇拜好像大侠就在他的面前一样。
“我觉得也许这个宋老前辈也许只是吃饱了撑的想喝口酒舒坦一下子!”莫雨斜眼轻声道。
“小子没有天下人为己的心,肯定难成大事!”
“哦!”莫雨只是应了一声,拍了拍衣服即要离开。
“听说你和王彦前些天打过,胜负如何!”
“呀,你还关心这个呢!不是每天都在苦练剑术吗,不久就是典会了,这一次是所有的学员都可参加,是个磨炼的机会,而且有特殊奖励!”
“不是关心胜负,我想和他一战……”莫雨始终难忘那风火剑气自剑鞘中流出时对他的吸引力。
“反正现在的你们应该半斤八两吧!说不定会一起胜出,参加三院会坛,为我们风炉争光哦!”洛红阳搂着莫雨的肩膀一脸坏笑。
莫雨不理他,只是握了握剑,出于对剑的喜爱,他也只是想要单纯的与王彦一比。
光景本就不好,北方又有旱灾,偶尔有些乞丐实属正常,可是这些天的乞丐却是出奇的多,流年的边疆战事,自南而起的耗费五十万劳力修建的大运河,造成的无家可归之人可谓数不胜数。
也有看着就是死期的人,在一处角落,几个流民相互挤做一团,本是大热天,可饥饿带来的寒冷足以让人发自心底的恐慌。
莫雨和往常一样,把揣在怀里色几个大馒头放在那一家四口的破烂陶碗中,半月来莫雨发现这里后便会每天来,自己吃的越来越少。
“这次也有咸菜和白米汤!”
那几人慌忙的吃着食物,也许是以往带来的精神创伤,即使每天莫雨来他们也还是这样子。
“那个老爷爷呢?”
“啊……嗯!”一男子一边往嘴里塞着馒头,一边向后一指。
莫雨顺着手指的方向走去,小巷深处,一个老头正面无表情的等待着什么。
莫雨放下粥和馒头,看着老头,七八日前这老头全身冰寒,莫雨消耗意志强行恢复了他的伤势,自己第一次差点也死在这个小巷,在听到老头出现的呼吸声时才发现自己的呼吸声已是十分微弱了。
三日前老头就恢复了意识,每天只呆坐着,呆呆傻傻的坐着一言不发,而且特别讨厌吃咸菜。
“好了!那几个真的不是你家人吗?”
……
莫雨看着老人还是沉默,心想也是可怜,估计是遭了太多罪傻了。
莫雨走出小巷子,只有洛红阳抱着大木桶,那是装粥的。
“咋呀,你还想管他们一辈子啊?看他们一个哪个有聪明劲了,你管的了吗?”洛红阳看不得莫雨每天这样,他第一天就是倒在这小巷的,呼吸微弱,意志模糊,背回去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
“没事了,在我离开前会一直照顾他们的!离开前一定努力恢复他们的意识!”
莫雨心颤,他放不下这些人,他们饿的时候,就像是小时候的自己一样无助。
洛红阳低了头,心想这天下多少乞丐游民你管的了吗?暗骂道,“从前怕你学坏,现在怕你太傻!”
逐渐走远,老人才是拿起一整块馒头一整个吞了下去,他倔强的咽下,将一碗白米汤一饮而尽,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苦涩一笑接着又是呆呆的看着小巷子。
这一夜,小巷内,一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