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之所以会那么冷,是雪域狐的手笔,那个人也是他杀的。”
那四个人一看就是对那老板娘十分恭敬的样子,敢对她如此无礼,也是自寻死路,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听完卿北解释的这一切,他们才幡然醒悟,同时看着他的眼神也变得无比的炙热,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这么多隐秘的事情,果真不是一般人。
只是明依依看着他却有些讶异,“不知道这些事……你是如何知道的,怎么会如此了解?”
少年扬唇露出来一个爽朗的笑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情,它自己就会出现在脑子里面了,卿羽说这是因为我魂力很强大,生来便拥有的天赋。”
明依依眸光亮了亮,有些不可思议,“你简直是天生的魂师,除了我哥哥,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有天赋的人。”
卿北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过奖了。”
他和卿羽比起来,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好吗,虽然卿羽总是说他已经很厉害了,可是这还远远不够。
明依依浅浅的笑了笑,“你太谦虚了,等进了飘渺宗后,我一定向哥哥引荐你。”
不知不觉的,虽然才认识短短的一会功夫,明依依却很喜欢他们,生性内敛的她几乎从不主动与人交好,身边走得近的也只有千云和蓝宇二人,这还是头一回她对初相识的人如此敞开心扉,真诚以待。
和千云蓝宇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不一样,算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结识的朋友。
说是出来熟悉附近的地形,可是他们也没有走多远,对卿羽这种过目不忘的人来说,其实她出来也只是为了和明依依说上话而已,地形什么的都是次要。
而且,今天晚上,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逐渐转寒的天气,白日里时间流逝的飞快,几乎他们根本没有怎么注意,天色就已经慢慢的暗了下来。
而夜晚的时间,几乎是白日的两倍,让人感到无比的漫长压抑。
但是压抑的同时,他们又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因为过完今夜,他们就可以离开这间诡异的客栈,参加飘渺宗入门弟子的测试。
夜色中仿佛蛰伏着什么可怕的野兽,掩盖了所有的一切。
只隐约可见,深山之中的客栈闪动着红色的烛火。
夜,越来越深,不知何时开始,空中竟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花,将高高的山头蒙上了一层雪白的银装,空旷的山中唯有那孤零零的客栈坐落在此,显得无比突兀。
大堂内那不停被风雪摇曳的烛火,终于经受不住的抖动了一下,灭了。
“嘶……我,我真的坚持不住了,好……好冷。”
“虽说山里的气温低……可这也太,太冷了。”
“要……要不然,我们去向……向老板娘要个火过来?”
有人这么提议,随后颤颤巍巍的去开门,只是手刚一碰到门边,他就愣在了那里,久久未动。
“喂,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快去借火啊?”一个人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见此不耐烦的吼了一句。
只是那人像根本没听见似的,别说回应他了,身体都没动过分毫。
“你在搞什么?”床上那个人怒了,忍着冰冷刺骨的寒意翻身下了床,就要去教训那个站在门口跟木头一样的人。
只是当他走近的时候,突然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就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到,那“滴答滴答”的声音便尤为清晰,敲打在人的心间,引起一阵寒毛战栗。
房间里面一共有三个人,另外一个冷的连话都懒得说,只是眼下听到这声音,他也有些疑惑,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什么声音?”
此刻,那最先准备去开门借火的男人,还保持着那个推门的姿势,只是浑身僵硬,看起来哪里不对劲的样子,背对着两人,也看不清他到底怎么了。
只是当那下去查看的男人不耐烦的推了他一下之后,变故陡然发生,那人僵硬的身体突然像什么东西开了闸似的喷涌而出,还带着温度的液体溅了那人一身一脸。
随之,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脸着地的趴着,身下有大量的鲜血蔓延而出。
他已经死了,悄无声息的,没有任何征兆。
那血色几乎布满了大半个房间,鲜血浓浓的铁锈味钻进了鼻间,透露着无比压抑沉闷的气息,那两人被这一幕惊吓的连尖叫声都忘了发出,瞳孔瞪得大大的,面色苍白。
继昨夜死的那个少年,这已经是第二个离奇死亡的人了。
那少年是怎么死的他们尚且不知,可这人就跟他们住在同一个屋子中,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只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这么死了。
这间客栈……莫非真的有杀人无形的鬼魅精怪作祟吗!
恐惧充斥着他们的内心,他们慌忙的想要打开门出去求救,可是那门就像被人从外面锁住了一样,怎么也打不开。
屋外的风雪越来越大,忽而刮开了那紧闭的窗户,雪花飘了进来,打在了他们的脸上,刀割一般的疼痛。
房间内突然温度骤降,死去那人,连同鲜血一起凝成了冰,墙壁上冒出了无数细长锋利的冰锥,布满了整个屋子,将他们困在了里面。
能够走动的空间越发的狭窄,最后,他们被数以万计的冰锥刺穿了身体,浑身扎的如同刺猬,却没有流出一滴血,因为太冷了,他们的血早已经凝固,死亡的那瞬,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