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静文的模样随张燕,容貌和身高上挑不出毛病,属中上之姿。
但廖静文眼高于顶,高傲的如同挂在天上的星辰,让人无法触碰。
就连李山,也是在廖静文遇到挫折之后,才敢向廖静文表达爱意、对她好。
但李山不奢求廖静文会因此多看他一眼,只是默默地表达着自己的爱。
范存建,真的是第一位明目张胆追求她,送她礼物和鲜花的男人。
这个场景很浪漫。
但这个人不对。
以至于什么都是错的。
可廖静文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这让廖静文感到憋屈和愤怒。
廖静文拿起桌上的香水,朝范存建喷了两下,又朝自己喷了一下。
“我们都冷静一下!”
香水的名字叫冷水,廖静文这样的行为,可以理解为“泼冷水”。
廖静文的小家子气让范存建觉得很可笑。
冷水这款香水,国内根本没有,是他从美国带回来的。
范存建回国之前,自己都不知道会和廖静文有这样场合的见面,怎么会事先准备好香水留着送给她?
冷水,是范存建最喜欢的香水。
某些时候,范存建会用这款冷冽又刺激的气味来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的思考一件事情该怎么做。
所以,廖静文的举动不会让范存建感到受屈辱。
范存建动动鼻子,嗅着熟悉的味道,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如果我每次和你见面,你都带着我送的礼物,我会非常高兴。”
“是吗?”廖静文把香水装进随身的手提包里,“以后每次见面,我都会用它来让你保持冷静。”
范存建笑笑,打一个响指,让服务员上菜。
廖静文不是第一次来京城饭店吃饭,吃过京城饭店的菜式,进餐时保持着极好的餐桌礼仪和优雅。
范存建没那么多规矩,他夹一粒一品蒸豆腐上面的虾仁,像丢花生米一样的丢进嘴里,嚼着嫩滑的虾仁说:“从某些角度来说,咱们也算门当户对。”
廖静文回给范存建一个眼刀,继续她的进餐。
范存建又夹一个虾仁吃掉,继续道,“你那个食品厂,起的名字不够好。味鲜、weixian,这要是发音不好,不就变成危险了?”
廖静文被范存建的解读噎的想把桌子掀了。
范存建丝毫不察,接着说,“你要想继续办厂,味鲜这个名字得换掉。反正这个牌子也臭了,改个名、换个厂址,谁知道你的新厂是个披着老皮的烂东西?”
廖静文这才听出范存建在指导她做生意。
廖静文将筷子放下,示意范存建继续说。
范存建继续吃虾仁,吃一粒虾仁蹦一句话。
“你还真想继续办厂啊?
傻不傻?
不是说在哪里跌倒,就一定要在哪里爬起来。跟一条小沟过不去,你能把它填了,跟一条海沟过不去,你根本没那么大的能力啊。”
范存建把鸿福食品厂比喻成海沟,听得廖静文撇嘴。
但她还是没插话,继续听范存建说。
这叫为了钱能屈能伸!
范存建很满意廖静文的表现,觉得她还有救,把最重要的一句说出来了:“你撑不起食品厂那么大的框架,你换个生意做,我给你投资。”
“什么生意?”
“赚女人钱的生意。比如你手中的香水,身上的衣服和脖子里带的项链。”
“你让我开百货商店?”
廖静文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站柜台为顾客服务的模样。
范存建翻个白眼:“你连一个小破厂都管不好,还想管百货商店?疯了吧!赶紧喷两下香水儿冷静冷静!”
廖静文撇撇嘴:“你就别绕圈子了,直接说吧!”
“去新街口的商业街租个店面,就卖你们女人会买的东西。东西可以不多,但必须是精品,绝对不能杂。”
“一个店面,能赚几个钱?”廖静文看不上这点儿蚂蚁肉。
范存建嗤笑一声:“你知道自己那瓶香水多少钱吗?”
廖静文一直不觉得范存建送的是正经香水,听到范存建这样问,才重新把香水瓶掏出来。
香水瓶的瓶身上印着英文商标和香水的名字,廖静文拼了一下,发现这款香水真的叫冷水。
“你舅舅两个月的工资。”范存建说出了答案。
廖静文怔了怔,这瓶香水的容量也就喝水时一个“咕咚”的量,气味儿又那么难闻,价格怎么那么贵?
范存建摊手:“对有钱人来说,不讲道理的定价,才符合他们的身价。”
廖静文现在背着近十万的负债,已经没法把自己代入成有钱人了,一时还没法消化范存建给她灌输的理念。
廖静文回家以后,想找张燕聊一聊,又发现张燕没在家,问了保姆才知道是去打牌了。
廖静文还以为张燕会再消沉几天,没想到这还没四天,就能去打牌了。
张燕打牌,很多时候都打到后半夜,廖静文懒得等她,决定第二天再和她商量。
张燕的牌局清晨六点才散场,张燕打着哈欠回家的时候,廖静文刚刚起床。
等张燕睡醒又不知道是几点,廖静文抓紧机会把范存建的提议说了。
张燕打着哈欠问:“他要投多少钱?”
“他只负责前三个月的供货,我在这三个月之内赚的钱,就是我的本金和他的投资。”
“要是亏了钱,需要赔他吗?”
“妈!”
廖静文不高兴了,她的新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