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嘴,他想说什么,可是好不容易被压制了些许的噬生花又开始暴动起来,他一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啾啾啾,看来今日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啊……慕宇道长,罗振道长你们可得想好了,你们这一步迈出来,躺着那位恐怕立马就只剩一具白骨了罢。”‘狞三森’正得意地大笑着,余光瞥到慕宇和罗振的动作,满带笑意地看向两人。
罗振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停下了抬脚的动作。他们几人组成的阵法就是为了压制花王的吞噬之力,以免罗海燕瞬间被吞噬到只剩下一堆白骨,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体内的道气都被耗费得差不多了,现在阵法若是少了一个人,郭锡珈又快要压制不住花王,罗海燕只有死路一条!
该死,玉溪那个家伙怎么在这个时候不在!
郭锡珈心里暗骂一声,他没有让玉溪参与到阵法中来,就是以防万一出现意外,结果那个家伙在这个时候不见人影。
郭锡珈喉结微动,将到了嘴边的一口鲜血吞了回去,微扬起嘴角,眼睛发亮地看着白曦:“没事,别哭。”
短短四个字,白曦哭得更厉害了。
“好一场感人肺腑的戏,堂堂猫妖大人为了一个人类女人受了伤不说,被那女人狠心刺了一刀非但不怪她,还一心要护着她!”‘狞三森’大笑两声,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听到他这么说,白曦猛的瞪大眼睛。她没有,她怎么会舍得啊。
‘狞三森’的声音又响起了:“白曦,你是不是想说你没有?本座只是给了你引导而已,但是动作却是你自愿的啊,不信?你可以试试啊,从方才起,本座就只限制了你说话,并未控制你的身体做任何事啊!”
听闻,白曦面色惊恐地尝试着放开匕首,让她惊惧的是,她的手果然放开了匕首。
见状,‘狞三森’又开口道:“啧啧啧,看来白姑娘对某只妖怪早就深恶痛绝了吧?本座只是稍微给了点引导,这就迫不及待地下手了?”
说完,他又看向了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郭锡珈:“哎呀呀,我们的猫妖不会是后悔了吧?后悔那天晚上救了这么一个负心的女人?嘛,猫妖大人,您可得要想开点,人类嘛,不都是一个样?自私自利,表里不一,揣奸把猾,卑鄙龌龊,猫妖大人您活的时间可比本座长,难道本座都能看透的事,您还看不明白?”
郭锡珈低着头,白色的头发沾了些许猩红,绝美的侧脸微微扯动:“本尊看不看得明白,还不用尔等宵小来评头论足。本尊虽不知你是如何在短时间内获得逆天修行的,但尔等宵小之辈,无非便是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罢了。”
‘狞三森’无所谓地笑了笑:“修行之道本就逆天,谁又在乎你逆天的道行是怎么来的?反正这通天的能耐,是本座在用便是。”
说着,他又将眼神落在白曦身上:“白姑娘,这可是除掉这只猫妖的大好时机,你可别错过了,本座可没那个能耐再给你创造出这么好的机会了。”
他的话音刚落下,白曦的手便不由自主地伸向了那还插在郭锡珈心脏处的匕首。
她的手已经碰到了匕首,郭锡珈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他现在重伤,只能全心压制花王,否则罗海燕只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