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赫里斯所面对的剑斗士并非是一个,而是三个。
“嘁……这次又是哪三个呢?”赫里斯的口气虽然轻松,但是脸色却稍显凝重,同时应付三个上级剑斗士可没那么容易,“喂,那个谁,看上去很眼熟嘛,上次败给我的大概就是你吧?这一次可不会那么轻易逃走。”
赫里斯点名的那个上级剑斗士顿时涨红了脸,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充满怒意的双眼简直要喷出火来。
“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我罗比乔克斯今天可是第一次见到你啊!”
这句话几乎是从罗比乔克斯的牙缝里挤出来的。赫里斯的面容上不禁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只是单纯地说说场面话而已,说话的时候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下一刻,赫里斯敛起笑容,斗气涌动,火山的幻影从背后升腾而起,笼罩在自身的上空。剑斗士们亦是同时发起了进攻,暴怒的罗比乔克斯冲在最前面。
“轰!”
汹涌的斗气互相轰撞,空气中陡然激荡出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波纹。
赫里斯闷哼一声,这三个剑斗士实在是太麻烦了,简直就像烦人的苍蝇一样纠缠不休,怎么赶也赶不走。虽说自己、亚维德以及克洛斯托暂时还没有落入下风,可是没有了自己或者另外两位的支援,特里同的帝国军队就未必是叛军的对手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前些日子开始,就有许多身份不明的人加入叛军,从而导致帝国军队被迫采取守势,一退再退。再这样下去的话,形势可就相当不妙了。
剑斗士们宛若潮水一般冲击着组成防御阵形的帝国军队,进攻的同时伺机寻找着帝国士兵的破绽。与帝国军队相比,剑斗士更加擅长寻找对手的破绽,一击致对手于死命。帝国军队组成的防御阵形在这样的猛攻下坚持不了多久就散乱开来,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局面——这样的形势对剑斗士相当有利。
不断有帝国士兵倒在剑斗士的剑下,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亦有许多帝国士兵逐渐组成阵势。只要不与剑斗士们一对一地战斗,帝国士兵的伤亡率就会得到大幅度的降低,起码与剑斗士们僵持不是问题。
战场上厮杀正烈,突然间,一缕琴声不知从何处响起,宛若令人沉醉的薰风吹拂整个战场。琴声中充满着静谧的安抚之意,每一个听到琴声的人都下意识地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倾听这首不知名的曲子,直到弹奏之人不紧不慢地走到战场的中央,琴声戛然而止。
那是一个全身都裹在一件破旧的长袍里的人,细碎的金发稍微有点蓬乱,一双明亮的眼眸里透着若有若无的狡黠笑意。这是一个看上去风尘仆仆的年轻人,显然在来到特里同之前,他经过了相当长距离的跋涉。
美妙的琴声从年轻人的指尖流淌而出,战场上的每个人都沉浸于琴声之中,就连级别为中级剑士的那些人亦是如此。年轻人停顿了片刻,突然指尖一拨琴弦,弹奏出一个急促、尖厉的声音,所有人顿时一瞬间全都惊醒了过来。
“今天的战斗到此为止,”年轻人淡淡地说道,“各位,没有意见吧?”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年轻人说话的那一瞬间,亚维德竟然从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慑人的威严。几乎每个人的眼中皆是闪过一丝惊疑不定的神色——废话,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一看就知道相当强嘛。
菲尔德眼中的战意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骇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竟然动弹不得,然而自己并没有感觉到斗气的束缚,可是,自己的身体却确确实实地无法动弹,甚至连眨动眼睛都做不到。
不仅是菲尔德,陷入“动弹不得”状态的还有叛军全员。慑于这个神秘的年轻人的威势,帝国军队亦是面面相觑,揣测这个年轻人到底是敌是友。与亚维德、克洛斯托交换了一下眼神,赫里斯皇子轻咳一声,刚准备吱个声儿,年轻人却是扫视了一眼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没有人说话,那么在下就当作你们默认啦。”
说话间,年轻人再次拨弄琴弦——对此,菲尔德唯一做出的反应就是改变了一下自己的眼神,充斥于菲尔德眼神之中的惊骇之意简直要满溢出来。就如同提线木偶一样,战场上叛军阵营的每一个人,竟然全都不受控制地开始撤退,其中自然也包括上级剑斗士们。
叛军一直撤退到了视线所能及的极限,赫里斯皇子不禁暗自惊叹,这个年轻人……竟然只是弹奏了一首曲子,就轻而易举地瓦解了叛军的攻势。
“请问……”说话之际,赫里斯皇子突然发觉自己竟然有点儿紧张,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不由得轻咳一声,“请问您是?”
“在下缇尔,只是一个小小的游吟诗人啦。”自称“缇尔”的年轻人眨了眨眼睛,似乎并不打算透露自己的身份,“没想到特里同竟然发生了战乱,真是太让人惋惜了。”
除了名字以外,赫里斯什么也没能打听到。不过从缇尔刚才的举动上来判断,这个来历不明的游吟诗人应该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想到这里,赫里斯的面容上顿时绽放出一抹热情的笑容,说道:
“缇尔先生,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到提图斯大人的府邸上坐坐?虽说提图斯大人此刻身在帝都,但是提图斯大人的女儿,艾莉西亚小姐仍然可以算作主人。如果您愿意光临的话,我想艾莉西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