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不知赵长卿心中所想,一笑道,“若都似你说得这般容易,世上哪里还有烦恼。”
赵长卿并不反驳蜀王,只是神色间也未见赞同之意,蜀王道,“阿元年轻时可不似你这样沉稳,他不论跟谁在一处,都要听他的分派。若谁有不服,他那张嘴,简直能杀人。”
赵长卿笑,“太爷有太爷的道理。”或者是重生的关系,许多人在赵长卿的记忆中都有悲伤的岁月,唯有朱太爷是一个让你想起他时便不禁微笑的人。
蜀王摆摆手,“他能有什么道理,臭美又挑剔,成天跟只孔雀似的,把一帮子小姑娘哄得神魂颠倒,简直没天理。我都不知道那些女人喜欢他哪里。”
自和离之后,赵长卿心境反是更开阔了,也敢说一些往日不敢说的话,笑道,“太爷那般俊美,没人不喜欢他。”
蜀王好奇的与赵长卿打听,“难不成到死都还是花孔雀的模样?”
赵长卿道,“我还从未见过比太爷更加俊美的人。”
蜀王感叹,“简直没天理。”
赵长卿挑眉,她家太爷生得俊美,也是爹妈给的,怎么就没天理了?就听蜀王叹之又叹,“我自六岁进学,五更即起,自此文武双修,寒暑不辍。后来封王,更是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分懈怠。如今有人,单靠一张脸便可通杀四方,岂止是没天理可以形容的?”
蜀王说的似真似假,语气颇是玩笑,赵长卿忍俊不禁。蜀王问,“阿元给你的玉玦还在吗?”
赵长卿点头,“长者所赐,不敢轻佩。我放在家了。”
蜀王自袖中取出另一只一模一样的玉玦,“这原是他的旧物,既然另一半在你手里,今日遇到也是缘分,算是旧物重聚吧。”
蜀王将玉玦放到赵长卿手里,“将来若有人问起,只管照实说便可。”
蜀王还了玉玦,抬脚离开,忽又一顿,道,“既是及时回头了,最好别再走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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