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倒在地上很快昏了过去,旁边的丫头早已吓的脸色发白,对上江碧桐的眸子,浑身打着冷颤,江碧桐在丽娘的衣服上揩了揩手上的血迹,指着丫头,“你,带我去。”

丫头挪着摇晃的脚步,带着江碧桐上了二楼,停在一个房间门前,“就……就是这里了。”

江碧桐伸出手想要推门,却发现刚才刺丽娘都没有发抖的手,此刻竟然不停的在抖,用她的左手拍了拍右手,努力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才伸手推开了门,下一瞬,一个身影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大掌轻轻覆在自己的眼睫上,呼吸打在她的耳边,“别看,我来。”

话落,一个清茶气息的锦巾覆盖在了她的眼睛上。

温柔的让她想要哭的声音,安定的让她想要依靠的气息,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包裹住了她摇摇欲坠的心。

“何明,带小姐下楼净手。”

一直默默跟在江碧桐身后的何明站在江碧桐的身边,由着江碧桐捉了自己的衣袖带着她下了楼。

等江碧桐净手回来,李瑾已经等在一楼的大堂之中了。

“三哥呢?”

“送走了。”

江碧桐拾起脚步就要走,却被李瑾抓住了手腕,“这件事情并不怪你。”

暗藏在心底的心事就这么被轻易的说了出来,江碧桐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怎么能不怪她呢,要不是她不自量力的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三哥也不会受这样的罪。

李瑾用指腹擦掉她的眼泪,却发现越擦越多,无奈,任由她哭了去,柔声开口,“前些日子,周贵妃做主要父皇给你三哥指婚,就是周怡,你见过的,周贵妃召你三哥入宫,可你三哥说是已经有了心上人,拒不接受赐婚,所以,你可明白?”

江碧桐止住了眼泪,所以即使她不去刺李珺,不去作弄李珺,这罪三哥还是逃不了吗?

“我哥哥好歹是朝中重臣子女,他们这样无法无天,皇帝就真的一点不管吗?”

李瑾不知该怎么和她讲,他的父皇并不是不管,而是需要各方权利的制衡,最好是各方都是一个木偶,而他是那个掌控线的人,至于底下各方怎么争斗,怎么抢夺,只要不危害到他的利益,他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自流,并且这种事情周贵妃一党并不会留下什么能让人抓的住的把柄。

门外何方急匆匆走了进来,见到李瑾,道,“皇上急召王爷入宫。”

“嗯。”李瑾点点头,“送小姐回将军府。”

江碧桐转身,走到张引桐的跟前,伸出手指指着仍旧在地上昏睡的丽娘,“烦请张公子胭脂烫给她来一份。”

张引桐平静开口,“好。”

皇宫,御书房。

御书房地方不小,此刻却因为跪满了人显得有些拥挤。

文帝眯着眸子盯着书案上呈放的证物,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许久才叹息一声开口,“逍遥石散朕已经下令禁止多年,没想到眼皮子底下竟然还窝藏这么大一个制造点,宋礼,你罪加一等。”

“回皇上,是臣失察。”宋礼迅速认错,事情太多,此刻皇帝心情肯定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认错总是没有错的。

文帝拿起一个玉质腰牌,掷在右相周延面前的地毯上,沉声问道,“右相看看,这可是青鸢楼的腰牌。”

周延拾起腰牌,状似认真的端详了一番,“回皇上,确实很像青鸢楼的腰牌。”

“噢?右相的意思这不是青鸢楼的东西?”

“回皇上,臣一时无法确认是不是青鸢楼的东西,毕竟玉这个东西臣不是专家,即使这个东西是青鸢楼的东西,也不一定是青鸢楼的人买卖逍遥石散,腰牌丢了被有心人捡到再加以利用也是有的。”

宋礼不由感叹,不愧是位极人臣,嘴皮子工夫真是了得,接收到李瑾递过来的眼色,宋礼恭敬叩头,“皇上,据臣所知,青鸢楼的腰牌用的是西凉国一种很特别的凤血玉,经过太阳光的照射玉会变红色。”

周延心下一沉,看向宋礼的目光含满了怨毒。

“朕也听说过,常德,拿出去。”

常德领命而出,一时间,御书房内鸦雀无声,众人各怀心事的等待着结果。

不多时,常德拿着玉回来了,原本通体雪白的玉此刻却通透殷红,文帝只看了一眼,声音更加沉了几分,“右相,还有何解释?”

“臣有几句话想问一下宋大人,请皇上恩准。”

文帝摆摆手示意他问,周延看向宋礼,“既然宋大人拿到了青鸢楼的腰牌,想必是去青鸢楼调查过了吧?”

“是。”

“宋大人可查出什么来了?”

“贼人太狡猾,本官带人到青鸢楼的时候,青鸢楼已经一把火被人烧掉了。”

“噢?这么说宋大人是什么也没有查到,只有一个腰牌就认定此次制造逍遥石散是我右相府所为?”

“这……。”

周延俯首叩地,“请皇上明察,虽说是青鸢楼的腰牌,青鸢楼是周家的产业,但不能担保是不是腰牌丢了被有心人加以利用,陷害周家。”

死局,既不能证明腰牌是青鸢楼的人丢的,也不能证明腰牌不是青鸢楼的人丢的,青鸢楼又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什么也证明不了。

“即使不是周家所为,青鸢楼是周家的地方,右相也有御下不严的责任。”

“是,臣知错。”

周延深吸一口气,好在他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派人烧了青鸢楼,否则,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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