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休息够了,他们就开始出发。
沈秋雨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枝,在这格外安静的环境下,发出声响。她被吓了一跳,往后面退了一步,却正好撞到了身后的秦深。
她的动作有点儿大,秦深也被措不及防的惊了一下,在看到周围什么都没有时,调笑了一下:“怎么,怕了?”
沈秋雨眉毛一挑,掩唇轻笑,眼中尽是自信:“好歹我也习武多年,在这武林中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又怎么会怕?刚刚只是意外而已。”
秦深也没反对,眉眼舒展肆意,笑容张扬,他将刚刚拔出的剑收了回去:“走吧。”
她点头,往前方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这密洞门口,眼前的建筑恢宏古朴,气势磅礴,沈秋雨两人都感受到了来自内心深处的共鸣与颤抖,那是历经数百年的洗刷后仍然未被磨灭的威压。
“没想到这里才是泽葵密洞,昨天我们待的地方恐怕只是一个暂时歇息落脚的地方。挑战才刚刚开始。”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一起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里面一片黑暗,看不清方向,沈秋雨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这里的构造,却是无果。
“秦深?”她轻轻叫了一声,却发现没有回答,正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阵天晕地转,她连忙站直了身子,努力保持镇定。
最后黑暗散去,眼前逐渐出现了光亮,她慢慢的往前走去,所有的黑暗隐去,她发现她出现在了光明圣教的大厅内。
厅内,秦深高高的坐在椅子上,神色散惰,蓝子襟站在一旁给他汇报教中事务。
沈秋雨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转换一惊,有点儿不知所措:“秦深?”
她喊了好几声,却发现无论是秦深还是蓝子襟,对于她的喊叫却无动于衷,像是当她不存在一样。
等等,不存在!
她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似乎他们都看不到她?这仍然是在密洞里!这是第一场考验。
大厅内的秦深仍然一身红衣,长相俊美,只是太过于锋芒毕露,而眉眼却又略显青涩稚气,这是十七岁的秦深,这时他刚登上教主的位置!
她蹙眉,这个秦深似乎看起来并不是现在的秦深,更多的像是一种回忆,而她自己没有入戏,如同置身于事外的第三视角。这场考验,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她还在思索中,眼尖的看到他们已经讨论完了,正准备出门散心。
“子襟,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去找秋雨吧,今天是除夕,她要是看到我们这么晚了还没过去,恐怕又要生气了。”秦深笑了一下,眼中神色是罕见的温柔。
沈秋雨听到他的话,一阵恍惚。
除夕……
她记起来了!
当时她和秦深之间的关系还未到现在如此的地步,可以说当初是沈秋雨心中最为快乐的时光了,除夕前秦深刚成为教主,交接的工作繁多,可饶是如此他也答应了陪她一起过节日。
只是当初她等了他一夜,秦深都未出现,也是自那夜之后,他对她也就逐渐冷淡了下来。她当时心中委屈,苦等一夜却没有见人,也就没有去问个明白,等到后悔时,想要开口却又无从询问了。
可是如今看这情况,当时秦深不是没有去找她,只是为什么当时没有出现呢?
沈秋雨心中满腹困惑,她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答案,看见他们正准备出门往她的院子走去,就只得抛下问题,跟了上去。
“我刚登上教主之位,如今教内有部分人心中不服,恐怕过一段时间会有内乱发生,现在我们得做好充分的准备。”秦深一边迈着步子,一边与蓝子襟商讨。
“是,的确该早早做好打算。三长老支脉的人最近有所动作。”蓝子襟一脸凝重。
秦深点点头,然后笑到:“算了,今日可是除夕,不说这些晦气的事。”
蓝子襟应了一声,接着道:“听说,最近圣女和她的一个侍卫走的很近。”
沈秋雨听到蓝子襟的话,先是一愣,接着就是怒气,蓝子襟向来不喜欢她,本以为是无伤大雅的事,没想到这么早,他就在秦深面前摸黑她。说不定当初,她和秦深离心,就有他的手笔。
秦深爽朗一笑:“你什么时候也相信这些捕风捉影的传言了。”
蓝子襟也笑了:“是我的错,不过凡事不可能空穴来风,教主还是多注意一些,毕竟一个水性杨花的圣女,风评可不怎么好。”
胡说!
沈秋雨几乎要把眼睛瞪圆了,就这么死死的看着他,可惜蓝子襟仍然毫无反应。
秦深听了他的话,嘴角的笑容一顿:“你向来不会说这些无故的事,是秋雨那边发生了什么?”
“子襟不敢揣测。”蓝子襟拱手。
秦深见他如此,没再说话,只是加快了往前走的步子。
沈秋雨心中也十分好奇,她搜遍了记忆,也没想起今晚她到底做了什么,毕竟她可是一直在等秦深过来呢。
她现在在回忆中,身体上的伤都自动恢复,沈秋雨心中实在好奇,就运起轻功往她自己的院内去。
毕竟一个是走路,一个是轻功,她比秦深他们快了很多。
不消一会儿,就到了门口。
她甫一进门,就看到十五岁的自己,身穿白底粉花长裙的少女乖乖的坐在石凳上,脸颊酡红,双眼迷离,一旁的石桌上摆了很多的空的酒坛。身旁的黑衣侍卫正在一旁劝阻。
“殿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