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连衣服都沒穿。光着膀子跑到了走廊上。
黄颖和去机场接她的张小雅、夏柳。真的出事了。
走廊上。站着朱琴、徐爱君和陈琳三个人。
“朱姐。不要慌。慢慢说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刚接到夏柳打來的电话。她说……她说她们在南河县境内。离咱们滨海县交界处大约还有三公里的地方。她们的车受到不明身份的人的袭击。她们想摆脱不明身份者的袭击。便加速逃离。但在两县交界处附近。却被南河县交警大队扣住……夏柳的电话说到这里就突然中断。我再打回去时。夏柳的手机已经关机。再打黄颖和张小雅的手机。同样都是关机。”
向天亮皱起了眉头。看了看手表。已是快下半夜一点钟了
“朱姐。我马上赶过去看看。你们分头打电话。告诉陈美兰、邵三河和方云青。让他们尽快的行动起來。”
五分钟后。向天亮已跑到自己的车边。
桑塔纳轿车怒吼着。向西一路狂奔。
新修的公路。又在下半夜。可以跑到一百五十码以上。以前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现在只要二十多分钟。就能赶到两县交界处的界桥上。
情况有点蹊跷。所谓的身份不明者。是从哪里冒出來的呢。
更奇怪的是。被不明身份者追击还能打电话。而在遇上交警大队后。却反而失去了联系。
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串联起來。向天亮觉得不简单。其中有不可分割的联系。
桑塔纳轿车停在了界桥上。
界桥的西边属于南河县。
此时。界桥的西边正停着两辆警车。
警车边站着五个警察。其中一个拿着警示牌。冲着向天亮的方向。做着禁止通行的手势。
向天亮沒有下车。而是按着车喇叭叫个不停。
终于。一个警察大大咧咧的走了过來。
是交警。南河县交警大队的人。
“干什么。干什么。你是干什么的。”
向天亮冷冷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封路。”
这是滨海县通往外地的唯一陆上公路。任何情况下。封路都是不允许的。
“把你的驾驶证拿出來。”交警敲着车门喝道。
“我沒有驾驶证。我只有这个。”
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交警的脑门上。
向天亮握着枪走下车來。
“你是。你是……”交警怂了。身体在发抖。
另外四个交警都楞住了。
“我是向天亮。”向天亮的枪。还是不离那个交警的脑门。“我只问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时正龙。南河县交警大队三中队中队长。”
向天亮:“你有资格封路吗。”
时正龙:“沒。沒有。”
向天亮:“谁让你封路的。”
时正龙:“不是我们县局的命令。”
向天亮:“听不见吗。我是问。谁让你封路的。”
时正龙:“北城区公安分局刑侦大队缉毒中队。”
向天亮:“北城区公安分局有资格命令你封路吗。”
时正龙:“沒。沒有。”
向天亮:“那为什么要封路。”
时正龙:“他们说。他们说接到举报。有一辆來自滨海县的奥迪轿车。车上有三个女人。可能携带毒品。要从南河县进入滨海县。他们请求我们予以配合。”
向天亮:“你封路前请示了领导吗。”
时正龙:“沒有。”
向天亮:“为什么。”
时正龙:“因为是在下半夜。又只有两个小时。所以沒有请示。”
向天亮:“你们拦住了那辆奥迪车沒有。”
时正龙:“拦住了。”
向天亮:“那辆奥迪车现在在哪里。”
时正龙:“离这里一公里处。北城区公安分局刑侦大队缉毒中队的人正在检查。”
向天亮:“认识我吗。”
时正龙:“认识。认识。”
向天亮:“马上带我去。”
时正龙:“这个。这个……”
向天亮:“我说过了。我不喜欢重复。”
……
挡在界桥上的两辆警车让开了。
不过。向天亮的桑塔纳还沒启动。他的后援就赶到了。
是滨海县公安局副局长方云青。
简单的交谈几句后。方云青说。“向副县长。这事交给我了。”
“先把人带回來再说。”这是向天亮的最低要求。但他沒说这个“人”是自己人。还是包括其他的人。
说话间。从滨海县方向。陆续赶來了七八辆警车。
方云青带头。滨海公安局的人马直扑一公里外的出事地点。
以时正龙为首的五个交警。站在界桥上呆若木鸡。有心想离开。但向天亮手中的枪还在晃着。显然是不让他们马上就走。
“向。向副县长。我们……我们可以走了吗。”
向天亮瞟了时正风一眼。“时中队长。你知道奥迪车上的人是谁吗。”
“不。不知道。”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唉。看來你摊上大事了。”向天亮叹息着又问。“那你知道国泰集团公司吗。”
时正风小心翼翼的应道:“知道。知道。我市乃至我省最大的外资企业。”
“国泰集团公司现在创造的税收。占我们滨海县的百分之二十七点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时正风又结巴了。“向。向副县长。你是说……你是说奥迪车上。是国泰集团公司的人。”
“时中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