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不喜欢书。但也面例外。比方说陈美兰的书房兼卧室。
将书房和卧室合二为一。是陈美兰的独特设计。百花楼里独此一家。别无分店。
书输同音。书即是输。向天亮可不喜欢输。所以。他不喜欢书。
陈美兰却出身于书香门第。闺房布置得象书房一样。四面的墙除了门和窗。余下的地方全是书架。
向天亮有时间不读书。却喜欢数书。有一次他躺在陈美兰的床上。用三分钟的时间。以一目十行的速度。数过那些书架上的书。
真是太巧了。房间里竟然刚好是三千八百三十八本书。向天亮为之大乐。三八三八。陈美兰当场多了个外号。惹得陈。把书的总数增加了几十本。
房间里铺着地毯。正宗的毛毯。显得堂皇奢华。
向天亮进來的时候。陈美兰正躺在地毯上看书。身上什么也沒有。一条yù_tuǐ翘得高高的。
“老婆。你在干什么啊。”
“我在一边看书。一边等待新年的到來。一边等着老公你呀。”
“我不喜欢书。”
“嘻嘻。这是一本好书。”
“什么书啊。”
“媚海生波。口舌莲花。开门见山。丢灰卸甲。改革开放。自由翱翔。攻坚不怕难只要肯登攀。”
“呵呵……是《金瓶梅》。老婆。你有点马叉虫嘛。”
“学习书上的宝贵经验嘛。”
“读书无用。只有实践才能出真知哟。”
“嘻嘻。你是实践。我是理论。咱们是实践和理论相结合呀。”
“呵呵……结合。一定结合。”
墙上的钟。当当地敲了十二响。
新年到了。
陈美兰扔掉手里的书。一骨碌爬了起來。将向天亮身上的睡衣扯掉。将他按坐在床沿上。
洁白的身体。玲珑标致。上面两个柚子前突。下面的玉臀后翘。茂密的丛林。神秘而又诱人。
向天亮的枪。正怒指前方。
陈美兰低声地欢叫着。跪在毛毯上。头一低趴到了向天亮的枪上……
激烈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
陈美兰从垂死中醒來。已经快要天亮了。
向天亮还在沉睡。
调皮地一笑。陈美兰爬过來。伸出玉手捏住了向天亮的鼻子。
向天亮被弄醒了。
瞧着春风玉面的陈美兰。向天亮双手捏着陈美兰的纤腰。用力一提。陈美兰的身体就到了向天亮的身上。滋地一声。实践和理论又结合了。
陈美兰嘻嘻地笑着。身体颤动。一对柚子双晃又荡。
向天亮:“陈姐。你干什么啊。”
陈美兰:“天亮了。天亮同志当然应该醒了。”
向天亮:“可是。我睁开眼。看到你这里都是书。我心里就感觉不大对头。”
陈美兰:“书就是输。”
向天亮:“当然了。”
陈美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的理解大有偏差。”
向天亮:“偏在哪里。差在何处。”
陈美兰:“书么。你也可以理解为舒。舒服的舒。这不就心里舒服了吗。”
向天亮:“噢。有道理。还可以这么理解啊。”
陈美兰:“再说了。书就是输。也沒什么不好。”
向天亮:“书就是输。输得精光。也沒什么不好吗。”
陈美兰:“副县长同志。你理解的输。是输得精光的输。本书记可不这么理解。”
向天亮:“愿听书记同志教诲。”
陈美兰:“输者。输入也。你是输出了。但我们却被输入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向天亮:“输入。呵呵……有道理。有道理。书记就是书记。理论水平就是高。”
陈美兰:“嘻嘻……现在就是在输入。这些书不是很应景吗。”
向天亮:“也是理论和实践的进一步相结合。”
陈美兰:“对了。也是你向副县长和本书记的结合。”
向天亮:“呵呵……书记同志。你现在的光辉形象。可不大象书记哟。”
陈美兰:“那都是你的责任。是你破坏了我的光辉形象。”
向天亮:“不过。很漂亮。我喜欢。”
陈美兰:“唉。我今晚算是狂野了一把了。”
向天亮:“新的一年來了。说的正事。陈姐。你有沒有想过新一年的工作啊。”
陈美兰:“你以为我本书记只是一个花瓶吗。”
向天亮:“不敢。你只是在床上的时候是个花瓶。”
陈美兰:“咱们滨海县地贫人穷。一百二十万人口。半人吃着国家的救济粮。三分之一的人沒有解决温饱。所以。不管怎么发展经济。万变不离其宗。还是首先要发展农业。”
向天亮:“英雄与美女所见略同也。”
陈美兰:“所以。你这个分管农业的副县长。责任重大哦。”
向天亮:“请书记同志指示。”
陈美兰:“把你的那两个项目搞起來。一个引水工程项目。一个土壤改良项目。只要这两个项目成功了。咱们滨海县可以增加三十万亩水田和五十万亩水浇地。农业问題就不成问題了。”
向天亮:“书记同志。两个项目需要投资三亿元。我到哪里弄钱去啊。”
陈美兰:“县里。当然沒钱。市里。你想都别想。省里。即使李书记发话。也顶多只能象征性地给一点。”
向天亮:“你是说……让我去京城弄钱。”
陈美兰:“对。”
向天亮:“找关张二位老人。”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