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李文瑞和黄正忠,向天亮说,“有两个非常重要的情况,第一个就是王新欣勾结当地的不法分子,并间接掌握了一些有武装的不法分子,第二个是王新欣死前准备外逃,我在他的住处找到一把钥匙,通过这把钥匙我找到了他存放在市委招待所存物处的一个旅行箱,旅行箱里除了不少外币,还有几本假护照及其他假的身份证件,”
点了点头,黄正忠问道:“这两个情况,陈铁龙已经汇报过了,小向,你想通过这两个情况说明什么,”
“王新欣死有余辜,”向天亮道。
嗯了一声,黄正忠又问,“那么,王新欣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
“当然是死于他杀,一个已经做好了外逃准备并正要外逃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杀呢,此外,我还调查过王新欣的个人病史,他身体健康,沒有心理疾病,不存在任何能够促成他自杀的个因素,”
李文瑞笑着对黄正忠说,“这方面他是个专家,咱们难不倒他,专案组的结论也是他杀,说明这一点是明确的,”
顿了顿,李文瑞道:“小向,你说一说,王新欣和那个方妮是怎么回事,”
“是这么一个情况,王新欣调到清河市不久,就认识了方妮并一见钟情,可以说是爱得死去活來,在他的旅行箱里就放着他写给方妮的一百三十多封情书,几乎每一封都是五千字以上的大作,但剃头挑子一头热,那个方妮呢,其实也很喜欢王新欣,但她的实际情况是身不由己,因为方妮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是在市委副书记周平的关怀培养下长大的,周平不但把她当成亲生女儿,还早早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儿媳妇,周平只有一个傻儿子,出于私心,让方妮嫁给自己的儿子,而方妮出于报恩,于几年前嫁给了周平的儿子,王新欣依然痴心不改,终于,王新欣和方妮从两年前起有了那种实际的关系,”
李文瑞问道:“你的汇报结果里,是不是已经排除了周平和方妮了,”
“是的,周平和方妮不是凶手.”
“我和黄省长不仅仅只是关心结果,说理由嘛,”李文瑞摆着手。
“先说方妮,作为一个女人,作为深爱着王新欣的情人,知道王新欣要远走海外后,当然有杀害王新欣的理由和嫌疑,但王新欣死于窒息,现场和死因表明,一个女人很难做到,她也沒有作案的时间,而且,我经过调查后发现,方妮沒有其他的男人或交往,不存在情杀的可能,所以,方妮是被我首先排除的,当然了,这个判断里,有我的直觉和主观成分,”
黄正忠笑了笑,“小向,我们相信你的直觉和主观,”
“还是请两位领导明断,”
李文瑞笑着说,“假谦虚,真骄傲,现在你分析一下周平,”
“周平更沒理由杀人,理由如下,一,他知道了王新欣的真实身份,动王新欣就是反对您两位,以周平的政治智慧,他断然不敢,二,周平两年前就知道了王新欣的真实身份,他要动王新欣的机会很多,不可能在知道王新欣要出逃还去杀他,三,周平已决定让方妮与自己儿子,成全王新欣和方妮,并且方妮和他儿子已经离了婚,他在这个时候再杀王新欣,不但沒有理由,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有道理,”李文瑞点了点头,“小向,你和周平正面接触了,”
“是,我沒有办法对进行掩瞒,”向天亮说。
李文瑞笑着问,“那你对他这个人,也应该有你自己的看法吧,”
“看法么……嘿嘿……”
“言者无罪嘛,”黄正忠鼓励道。
向天亮看了看李文瑞和黄正忠,“可是,我不仅说了,而且还做了,”
“哦,你做了什么,”黄正忠问道。
向天亮很是不好意思,“我暗示周平,他可以代替王新欣的角色和使命,而且会比王新欣更出色,”
“你……臭小子,”李文瑞笑着骂道,“你小子有几斤几两,竟敢替我和黄省长当家作主了,”
骂中带笑,根本就不是骂,向天亮暗暗松了一口气。
黄正忠笑着对李文瑞说,“书记,小向的这个做法,不失为稳定清河的好办法啊,”
嗯了一声,李文瑞问向天亮,“小向,你了解周平吗,”
向天亮道:“书记,省长,周平是土生土长的清河人,是清河本地派干部的主要代言人,在市委组织部,五年副部长,五年常务副部长,九年部长,他就相当于清河领导层中的中流砥柱,可以这么说,清河的领导班子,不管一把手二把手怎么换,只要周平还在,清河就乱不了,周平也许在清河的发展上起不了多大作用,但在清河的稳定上,他可以发挥别人做不到的巨大作用,”
稍作沉吟,李文瑞指着向天亮说,“这个事我和黄省长先不管,就由你负责好了,”
“是,”向天亮心里得意,这正是他向周平说的建议,以后他又多了一个身份,是李文瑞和黄正忠与周平之间的联系人。
这时,黄正忠又问道:“小向,那以你之见,杀害王新欣的凶手,是另有其人了,”
“对,是一个藏得很深的人,以现在的局面和我个人的能力,恐怕难以在短时间内把他找出來,”
李文瑞淡淡地一笑,“清河的水果然很深啊,”
向天亮小心地说,“书记,省长,关于这个,我有这样几个判断,一,这个人也在清河现在的领导层中间,二,这个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