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月的这次出行。开始是公开的。从京城到西江省。在当年战斗过的革命老区待了一个星期。然后神不知鬼不觉消失。两天后。才悄悄出现在滨海县。
连省委书记李文瑞都不知道关天月來到了他的地盘。
这倒不是关天月有意瞒着李文瑞。按照规定。象关天月这个级别的中央离休领导人。出行是需要告知当地领导。并派出必要的警卫力量。
关天月是不希望自己的这次滨海之行。影响到当地的正常工作。他连儿子关青亭都沒有告知。
也就是说。关天月是专门冲着向天亮來的。
向天亮对关天月的安排。也是煞费苦心。把老爷子接进百花楼后。就特别加强了百花楼的安全保卫措施。而在百花楼外。还有县公安局长邵三河亲自执勤。
按照关天月的要求。向天亮只把关天月的到來。只告诉了百花楼里少数几个女人。
午饭后是午休。小睡醒后。关天月起身來到客厅。
客厅里。向天亮一个人老老实实地候着。正打瞌睡。“孙子”似的。
笑了笑。关天月伸了伸懒腰。坐到向天亮身边。伸手拍醒了他。
关天月:“哼。年纪轻轻的睡懒觉。不象话。”
向天亮:“装孙子累的。”
关天月:“哈哈……不装不累。装孙子肯定累。”
向天亮:“您已经占了我便宜了。现在该兑现您给我的好处了。”
关天月:“臭小子。沒这么快要债的。也好。抓紧时间。”
向天亮:“您这么急啊。”
关天月:“当然。如果你不怕我暴露行踪而影响你的话。我倒乐意在你这里多住几天。”
向天亮:“显然不能。我只能将您老人家藏一二天。”
关天月:“所以。我不想影响你的计划。”
向天亮:“计划。我沒什么计划啊。”
关天月:“你们的省委书记李文瑞的计划。”
向天亮:“咦。您知道了。”
关天月:“我还沒老糊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向天亮:“我想也是。您一定有备而來。”
关天月:“你不但是李文瑞计划里的一部分。而且将发挥别人难以发挥的作用。”
向天亮:“您。您还知道什么。”
关天月:“李文瑞的计划。也可以说是他的如意算盘。只剩下一个部分沒有完成。那就是利用你。达到打压张家的目的。”
向天亮:“得。佩服佩服。您老人家看來什么都知道了。”
关天月:“傻小子。你以为自己聪明。其实你被人当枪使了。”
向天亮:“您不要挑拨离间。我愿意。我愿意被李书记当枪使。”
关天月:“我沒有挑拨离间。以你的智商。应该理解我的意思。”
向天亮:“我知道。您是说。李书记会领我的情。而别人却未必。”
关天月:“这个现象是普遍存在的。在现实中经常发生。司空见惯。”
向天亮:“……老爷子。它不但在现实中经常发生。而且。而且它正在发生。”
关天月:“哦。你明白了就好。你明白了就好啊。”
向天亮:“谢谢您老人家。我会注意这个问題。”
关天月:“那么。你还会继续现在的选择吗。”
向天亮:“当然继续。”
关天月:“嗯。看來你还处于理性之中。”
向天亮:“现在唯一的问題。最大的问題。是您老人家的小儿子关青亭。”
关天月:“哎哎。他是你叔。亲叔。”
向天亮:“算是。算是亲叔吧……因为他的存在。让我有束手束脚的感觉。”
关天月:“如此的话。你的对手就达到把他弄來的目的喽。”
向天亮:“所以。您帮我解决这个问題。您帮我把他弄走。”
关天月:“臭小子。什么叫尾大不掉吗。”
向天亮:“尾巴太大。掉转不灵。以前比喻部下的势力很大。无法指挥调度。现在比喻机构庞大。指挥不灵。”
关天月:“别死读书。发挥你的想象能力联想一下。往你小叔身上联想。”
向天亮:“噢……他被套住了。他难以从那家天星投资公司自拨了。”
关天月:“说对了。”
向天亮:“老爷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关天月:“天星投资公司在七家银行有五点六亿的贷款。是你叔签的字。他是被套住了。”
向天亮:“我的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关天月:“他们不需要关家的名气和支持。他们只是利用你小叔这个人。现在看來。他们这一招特灵。至少让你投鼠忌器。不敢与天星投资公司正面冲突。”
向天亮:“我还沒开始出手呢。”
关天月:“嘴硬。”
向天亮:“那您需要我做什么。”
关天月:“嗯……不管你做什么。怎么做。对与否。我都不予置评。不会干涉你。因为在大部分问題上。李文瑞都是对的。有他罩着你。你沒事的。”
向天亮:“他快要下台了。”
关天月:“不要想得太远。那是以后的事情。”
向天亮:“请您老继续说。”
关天月:“我只有一个要求。把你小叔择出來。安全地择出來。”
向天亮:“……老爷子。您把我难住了。”
关天月:“你不能伤害他。”
向天亮:“否则。”
关天月:“否则。你会得罪关家。你以后的处境会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