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的车向东,陈彩珊的车向西,但他们的分道扬镳,还是沒有打消谢影心的怀疑。
谢影心是个老机要,配以女人的第六感觉,马上对向天亮的离开起了疑心。
“小婶,你不怀疑吗,”谢影心问冯來來。
冯來來说,“我还正纳闷呢,现在的向天亮,不担任任何实职,能有什么急事要在深更半夜找他呢,”
谢影心果断地说,“你开车,咱们去看看,”
辈份是高一辈,但一旦有事,冯來來总是听谢影心的,她很快跑去把车开出了院子。
谢影心坐到副驾座上后,冯來來沒有马上开车,“哎,咱们去哪个方向,”
“去老徐家,我是机要主任,市委领导宿舍区我进得去,”谢影心说道,“再说了,向天亮开车很疯,你想跟也跟不住,”
冯來來嗯了一声,桑塔纳很快就跑了起來,正是陈彩珊离开的方向。
冯來來:“影心,你是怀疑向天亮和陈彩珊已经搭上线了吧,”
谢影心:“对,小婶你不怀疑吗,”
冯來來:“我也怀疑,不叫的狗最会咬人,彩珊是个闷骚,其实比你我都要疯狂,”
谢影心:“刚才咱俩虽然是在说话,但我一直在观察着她呢,”
冯來來:“咯咯,还是你行,你一定发现了什么,”
谢影心:“嗯,我估计,八成两个人是搭上了,”
冯來來:“你吃醋了,”
谢影心:“我不是吃醋,我是怕彩珊吃独食,”
冯來來:“咯咯,我看你是吃醋了,”
谢影心:“去,我要是想吃独食,你和彩珊就参加不了今天的晚宴,”
冯來來:“哎,向天亮他,他真的值得让你这么看重吗,”
谢影心:“嗯,太给力了,”
冯來來:“怎么个给力呀,”
谢影心:“反正……反正是有了第一回,就想着要第二回,绝对绝对的忘不了,”
冯來來:“你都把我说得心动万分了,”
谢影心:“真的,我跟他有了以后,跟老罗就沒什么感觉了,”
冯來來:“这么说,向天亮就是个害人精呀,”
谢影心:“总之,你尝过之后,就能体会到我说的那种感觉了,”
桑塔纳轿车顺利进了市委领导宿舍区。
徐群先家,黑乎乎,静悄悄。
冯來來:“不会吧,彩珊还沒到家吗,”
谢影心:“不可能,她开车不快,咱们后脚赶前脚的,说不定她还沒到呢,”
冯來來:“对,我刚才开得是快了一点,”
谢影心:“咱们就在这里等着,”
冯來來:“影心,你认为向天亮也会跟來,”
谢影心:“他俩如果搭上了,向天亮就会來,”
冯來來:“这是市委领导宿舍区呀,”
谢影心:“小婶你傻呀,彩珊家就她和老徐两口子住,门一关,比宾馆酒店安全一百倍,”
冯來來:“嗯,那倒也是,老徐睡死了,他俩关起门來,干得昏天黑地也沒有人知道,”
谢影心:“应该是还沒有回到家,”
冯來來:“真的要在这里等吗,”
谢影心:“你不想知道结果呀,你不想知道,可我想知道,”
冯來來:“咯咯,我也想知道,真被彩珊抢先了,我不服,”
谢影心:“你不服什么,”
冯來來:“我比彩珊不但年轻七岁,我也比她长得漂亮,我什么都比她强,要是输给了她,我以后还怎么混呀,”
谢影心:“哎,你还真别说,这要看向天亮,也许你不是他喜欢的那一类,”
冯來來:“我不信,我不可能连彩珊都比不过,”
谢影心:“那咱们就守着,向天亮要是來了,说明彩珊的魅力就是比你大,”
冯來來:“打个赌吧,”
谢影心:“行,赌什么你说,”
冯來來:“我输了,条件随你提,”
谢影心:“好呀,”
冯來來:“我赢了,你得帮我约向天亮,我一定要拿下他,”
谢影心:“成交,”
冯來來:“那咱们又守在这儿了,”
谢影心:“不见结果,绝不收兵,”
……
就在谢影心和冯來來“守株待兔”的时候,一辆别克轿车悄悄地从后边驶來,停在十几米外的拐弯处。
坐在驾驶座上的正是陈彩珊。
副驾座上,还坐着向天亮。
当然,后排座上,还躺着一个徐群先。
陈彩珊并沒有直接回家,按照与向天亮的约定,离开罗正信家后,她在街上绕了一个弯,在一个僻静处与向天亮汇合。
这么一耽误,陈彩珊就晚点了,谢影心和冯來來到她家时,她离市委领导宿舍区还有千米之遥。
陈彩珊不相信谢影心和冯來來会跟着她。
事实胜于雄辩。
借着月光,陈彩珊认出了前面那辆红色的桑塔纳,正是冯來來的座驾,刚才它还停在自己家呢。
向天亮:“呵呵,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陈彩珊:“果然是她们,我的两个好姐妹,”
向天亮:“所以,朋友是最靠不住的,朋友也是最需要防范的,”
陈彩珊:“你是怎么断定她们会跟來的,”
向天亮:“直觉,也就是猜,”
陈彩珊:“也是你惯有的警惕性吧,”
向天亮:“不错,我不想让她们知道,主要是为了保护你,防止她们以此要挟于你,”
陈彩珊:“我们是好姐妹,她们会要挟我吗,”
向天亮:“这个问題得问你自己,”
陈彩珊:“嗯,敢跟踪我,要挟也不是沒有可能,”
向天亮:“所以,我是为你好,”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