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柳清清家院子里的人,是这个院子的前男主人于飞龙,和建设局另一位副局长孙占禄。
这两位已经是狼狈为奸的组合了,一个正为自我拯救、重新赢得老上级张海峰的信任而努力,另一位是一如既往,企望着能在浑水中摸到一条死鱼。
伏在草坪上的余中豪低声的感慨,“到底曾经是柳大美人的丈夫,可以大摇大摆的开门而进,不象我们,堂堂人民警察,竟成了偷鸡摸狗的了,”
“余中豪,你还别说,你一说,我倒想到一个问題了,”肖剑南道。
“什么问題,”余中豪有些不屑,体力活比不过肖剑南,但说到动脑子,他心里是一惯看不起肖剑南的。
肖剑南道:“向天亮这小子鬼精鬼精的,他明摆着是反其道而行之,正门正路不设防,偏在其他地方设下重重机关,这是算准了我们的心理了,我们何不学学建设局的两位领导走路呢,”
望着于飞龙和孙占禄的背影,余中豪微笑着摇起头來。
“也许,但是不见得,”
话音刚落,黑暗中突然刮起了一阵风,一张渔网从天而降,网住了正要跨上台阶的于飞龙和孙占禄。
那渔网显然來得是恰到好处,不过几秒钟时间,渔网里的两个男人就从台阶上滚落了下來。
余中豪笑道:“老肖,这是向天亮跟你学的吧,”
肖剑南虽然沒看清楚,但也早已叹为观止,心里钦佩不已。
“他妈的,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那是人工操作,他这可是无人操作啊,不行不行,有空我得找他学学,这玩艺儿用在实战里,一定绝妙之极,”
“老肖,我们现在怎么办,”余中豪忍着笑问道,说到好学,肖剑南是全市公安系统里有名的积极分子。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你和他是校友,打个电话套套近乎,问问他,这院子哪里是安全的,”
“呵呵,这小子一定躲在哪里,正瞅着咱们的狼狈相呢,”
两个人正苦笑间,院子门口又进來了一个人。
这个人夜行衣打扮,黑乎乎的一团,个子不高一矮,脚步轻灵敏捷,很快的沿着刚才于飞龙和孙占禄走过的路径,跳上厅的门口。
肖剑南看得冷笑起來,“这家伙,以为跟在别人后面,捡了个大便宜,我看他会更惨,”
“呵呵,英雄所见略同,”
果然,那黑衣人的手刚搭上金属门把,一股强大的电流便冲进了他的体内,顿时他的身体剧抖起來,“啊”的惨叫声中,身体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肖剑南瞧得摇头不已,“这位老兄,他也太鲁莽了吧,”
“你的人吗,”余中豪笑问道。
“呸,我的人有这么笨吗,干这档子活,我肖剑南还需要帮手吗,”
“那是那是,你们清河分局个个都是好样的,都象你肖队一样爬着破案,”
肖剑南若有所思,“不过你还别说,瞅着是有点眼熟啊,”
“我也是,会是哪一位呢,”余中豪也很疑惑。
突然,另一边的墙上,又翻进來一个人影,还未落地,就传來了一声惨叫。
余中豪和肖剑南停止了斗嘴,在黑暗中你看着我,我瞅着你,心里都在惊叹,向天亮真的是设下了天罗地网了。
“我想到了一个问題,”肖剑南又重复着刚才那句话。
“哦,你说吧,”
“你看看,我们从墙边爬到了这里,至少有七八米了吧,”
余中豪噢了声,“你是说,只要我们爬着前进,就不会有什么问題,”
“应该是这样,”
“好个向天亮,让我们只能爬着前进,他是在羞辱我们警察呢,”
肖剑南笑道:“余中豪,你就别拿警察二字说事了,人家在拿警察当猴耍呢,”
两个人趴在草坪上,停止了说话,慢慢的向客厅门前的台阶爬去。
而在朱琴家的楼上,向天亮和他的女人们,早就乐成了一团。
柳清清担心的问道:“天亮,会不会出人命呀,”
“呵呵,放心吧,顶多让他们过不好年而已,离要命还差得远那,”
李亚娟笑道:“三十六伏特的电压,瞬时只达一百一十伏,顶多能让刚才那个冒失鬼睡一会吧,”
拿着夜视仪的蒋玉瑛笑道:“小向,那两个家伙看出破绽了,快爬上台阶了,”
“那是两个臭警察,余中豪和肖剑南,”向天亮从椅子上站了起來,戴上夜视仪,笑着说道,“你们看着,我來催催他们吧”
说着,拿起那只大弹弓,又抓了一把弹珠,走到窗边,摆开架势,不到十秒钟,一大把弹珠就全飞了出去。
受到“弹”雨袭击的余中豪和肖剑南,躺在地上翻滚不已,只是坚守一个原则,死活不肯从地上爬起來。
因为就在他们几米远的地方,渔网里的于飞龙和孙占禄,好不容易挣脱渔网站起身來,又被一张更大的渔网罩了进去,两个人又是滚成了一团。
“干得好,”柳清清一边看,一边拍着手道。
向天亮坏笑道:“柳姐,那可是老于啊,”
柳清清白了向天亮一眼,“老于又怎么样,他现在和我沒有任何关系了,还拿着我家的钥匙,活该他倒霉,”
“呵呵……”向天亮嘴上乐,心里叹,女人的心,海底的针,难怪孔老二说,唯小人和女子难养啊。
这时,朱琴从门边伸出头道:“小向,你快过來,后院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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