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算是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來,那么他答应得爽快吗,”
向天亮显得胸有成竹,点头道:“他不得不爽快,”
“哦,怎么会呢,”李亚娟盯了向天亮一眼,不解的说道,“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决定权在建设局党组,市委组织部那里不过走个过场而已,说到底,还是劳诚贵在卡着你,劳诚贵要想办,早就该办了,举手之劳的事嘛,但是,我很想知道,他怎么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呢,”
向天亮翘起二郎腿,含笑不语。
“他派乔安南來抢东西,你帮了乔安南的忙,他为此而感激你,于是要恢复你的办公室副主任一职,”
向天亮缓缓的摇头,“李姐,你可以继续拓宽你的思路嘛,”他的右手掌伸出去,先向上,尔了翻转着向下。
李亚娟心里一动,向天亮的动作,是在启发她的思路呢。
“噢……小向,如果我猜得沒错的话,你昨天除夕之夜设下的局,不过是一场戏而已,你所要解开的套子,其实并沒有真正的解开,而且还紧紧的掌握在你的手里,对不对,”
向天亮点了点头。
“李姐,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我不想为官,甘于平庸,那个套子就对我沒用,留着也等于在套自己嘛,我就必须把它解开或扔掉,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要走从政的道路,既沒靠山,又沒钞票,手里总得有点资本吧,那些我所掌握的别人的见不得人的东西,就是最好的资本,”
李亚娟笑道:“一本万利,是条捷径,你果然狡猾,难怪许老夫子说你是一块当官的料,”
向天亮继续说道:“我手上有了这个套子,至少有些人就不敢打我的主意,不但不敢打我的主意,还得千方百计的保我顺风顺水,比方说,谢自横和于飞龙,就是陈文运和孙占禄两位副局长,他们也或多或少的要让我几分,”
“谢自横和于飞龙怕你是肯定的,毕竟有把柄落在你手中,可陈文运和孙占禄为什么要忌惮你,孙占禄不过是搞了点小动作而已,企图混水摸鱼罢了,这在官场上司空见惯,无伤大雅嘛,陈文运就更不可能了,在整个事件中,他不过被你们怀疑是那个报案人而已,沒有把柄落在你的手中嘛,”
向天亮又是摇头,笑着说道:“李姐,你想一想,如果我手上还掌握着那些东西,那么,我就等于掌握了主动权,随时可以拿出來当作防身或反击的武器,比方说于飞龙敢整我,我就拿出來当炸弹炸他个粉身碎骨,又比如陈文运要整我,那么,我可以把那些东西变成礼物,既可以送给陈市长,也可以献给张副书记,或者是其他人,陈文运他能不怕吗,一个他副处级官员,市委随便哪个领导动根手指头,都能让他万劫不复,”
李亚娟想了想,感慨道:“又是炸弹又是礼物的,小向那,敢情你早就想好了,”
“呵呵,你以为警校生都是沒头脑的家伙啊,”向天亮自得其乐。
李亚娟看着向天亮,“小向,据我嫂子讲,昨天上午你去银行取出东西后,她一直在你身边,你们哪里也沒有去,直接回到了柳清清家,并且在柳清清家里,你又当着我的面把东西藏在了客厅的古董木椅下,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把真的东西藏到哪里去了,”
这时,向天亮正要回答,他的右耳朵,却忽然莫名其妙的颤抖起來。
向天亮顿时警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