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神秘的手机号码的主人,难道就是三元贸易公司的董事长陈圆圆。
面对向天亮征询的目光,余胜春肯定地点了点头,“我通过两个方面的办法进行了查证,可以证明这个神秘的手机号码的主人就是三元贸易公司的董事长陈圆圆,一方面,是去市移动公司营业厅查证,证实该手机号码是陈圆圆的秘书办理的,另一方面,我委托人冒充他人三次给这个手机号码打电话,接电话的都是陈圆圆本人,”
向天亮也点了点头,“那就是说,许西平和陈圆圆早就搭上了关系,正因为如此,他才帮助三元贸易公司拿到了西河街道老住宅区拆旧建新项目,”
余胜春说,“不仅如此,我觉得许西平和陈圆圆还是通常说的那种关系,男女关系,”
“哦,你这么的根据又是什么,”向天亮问道。
余胜春笑了笑,“我这个人认真起來的时候,也是会刨根问底的,我后來又调阅了市政府办公室的工作记录,这个你是知道的,其中有一部分是市政府领导出入市委大院的时间记录,里面当然有许西平的记录,拿他的记录与陈圆圆的电话记录做一个比较,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
向天亮轻轻地笑起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老余,以你的侦查才能,完全可以兼任市公安局长一职了,”
“你少來这一套,在你面前,我这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顿了顿,余胜春继续说道,“我将许西平的市委大院出入记录,与他和陈圆圆的通话记录做了一个比较,我发现有二十三次长时间的通话,最短的十七分钟二十二秒,最长的竟达一小时又二十三分钟,这可以姑且说他们在谈天说事,而另外有三十一次通话,通话的时间都很短,基本上都是在下午一两点钟,每一次通话结束以后,许西平都要单独驾车外出,然后至少在一个小时以后才会回來,我想,这应该都是许西平和陈圆圆暗中见面的时间,你想一想,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在电话里谈,而需要不断地面对面交流的呢,”
向天亮微微一笑,“老余,我相信你的判断,因为你自己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余胜春不满地说,“你什么意思,说许西平的事,怎么又扯上我了,”
向天亮笑道:“我是开诚布公,实话实说,想当初你在南河县当县委书记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和嫂子约会的吗,难道你们是堂而皇之地约会的吗,”
孔美妮笑着说,“天亮,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余胜春看着向天亮道:“所以,许西平现在很危险,他简直就是咱们的威胁,”
向天亮问道:“你是指哪一方面的危险,”
余胜春说,“我当然不是指他本人,我判断他已经陷进去了,我的意思是说,现在的许西平,对你我來说都是威胁和危险,以三元贸易公司为后盾,他会展开四处扩张的,当然了,主要是对你的威胁和危险,因为三元贸易公司有了许西平的支持以后,它会变得更加厉害,它会更有底气挑战国泰集团公司的地位的,”
向天亮瞪了余胜春一眼,“那你还帮他做说客,你这不是为虎作伥吗,”
余胜春笑道:“我这是表面文章,我要是不敷衍一下,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而且,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我想你也不会现在就和他翻脸吧,”
向天亮冷笑了几声,“上帝想让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哎,说说你的打算吧,”
“不,我现在还沒有打算,”
“你这个家伙,我都和盘托出了,你还要跟我玩神秘吗,”
向天亮笑问,“怎么,你也想加入,”
余胜春反问,“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想了一会,向天亮道:“老余,我希望你一如继往,保持中立,接下來的事就交给我吧,”
“嗯,我想接下來的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呵呵,老余啊,我要谢谢你和嫂子了,其实你和嫂子已经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沒有闲着,你从來就不是一个被动挨打的人,”
向天亮点着头说,“不只是我一个人盯着三元贸易公司,可以这样说,三元贸易公司必将成为各方的目标,老余,我很庆幸我沒看错你,因为你与三元贸易公司沒有一点瓜葛,”
余胜春道:“政治与资本联合,结局往往会很惨,”
向天亮说,“这就是你和老许最大的区别,”
“天亮,我劝你要小心谨慎地应对,三元贸易公司的触角很活跃,根据陈圆圆的通话记录判断,除了老许,她与市纪委书记方道阳和市委组织部部长肖子剑的來往也很频繁,这也就是说,在对待三元贸易公司的问題上,许西平,还有方道阳和肖子剑,他们是会联合在一起的,”
向天亮道:“不错,西河街道老住宅区拆旧建新项目,从国泰集团公司转手到三元贸易公司,就是许西平和肖子剑联手的杰作,老油条成达明当先锋,肖子剑出谋划策,许西平从旁策应协助,真他x的干得漂亮,”
“哼,就那么一转手,国家和集体就损失了一二千万元的损失,这算什么漂亮啊,”
向天亮笑了笑,摊摊双手站了起來,“老余,嫂子,谢谢你们,我想我该走了,”
余胜春也站了起來,“天亮,我只有一个要求,起码你不能把我蒙在鼓里,”
“呵呵,你就放心吧,现在你在我的船上,我怎么可能把你给扔了呢,”
余胜春微笑道:“至少比起许西平,你是值得我信任的,”
“我就只比许西平好一点吗,”
“岂止是好一点,而是好一点点,一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