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个考验,对陈品辉來说,简直就是天大的难題。
向天亮不管,他只管“杀”不管“埋”,跨得过去跨不过去,那是陈品辉的事。
但向天亮也沒有闲着,回到市委大院,他就屁颠屁颠地去找市委副书记余胜春。
见向天亮坐下后不吭声,余胜春好奇地问,“什么意思,调研员到我这里调研來了,”
向天亮一本正经,“你老婆,我嫂子,她真漂亮,”
“去你的,臭小子你寻我的开心啊,”余胜春骂道。
向天亮又说,“你老婆,我嫂子,她真厉害,”
“哎,别一口一个你老婆,我嫂子了,行不行,”
“要不叫我老婆,你嫂子,或者,叫你老婆,我老婆,”
“臭小子,你是专门來气我的吗,”
“呵呵,”
“还笑,这是办公室,上班时间,你给我严肃点,”
笑过之后,向天亮道:“真的,你老婆太厉害了,她的偶然发现,让我揭开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余胜春问道:“你是说,关于许西平与三元贸易公司董事长陈圆圆的关系,”
“不仅如此,还有其他人与三元贸易公司董事长陈圆圆的关系,”
“真的,”
“当然,”
“你先说说,都还有谁,”
“市纪委书记方道阳,市委组织部部长肖子剑,副市长王玉成,”
“这么多,不会吧,”
向天亮说,“有人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上述四人,多次在白天进出陈圆圆的私人住宅,”
“真有这么多人啊,”
“千真万确,某位副市级官员的发现,绝非戏言,”
余胜春沉默良久,“我的天,其他三个下水我不奇怪,可肖子剑他,那么严谨自律的一个人,居然也被拖下水了,陈圆圆那娘们,也太太那个了,”
向天亮微笑着道:“真被你说着了,不叫的狗才最会咬人,”
“你是说肖子剑,”
“对,我说的就是肖子剑,”
“举例说,他怎么了,”
向天亮道:“付出就有回报,西河街道老住宅区拆旧建新项目,就是肖子剑对陈圆圆的回报,”
“这话说得非常符合实际,”
向天亮又道:“现在,陈圆圆与肖子剑合谋,要搞市东郊那块地,”
“什么,”
“市东郊那块地,也就是滨海区工业园,你不知道吗,”
“三元贸易公司想干什么,”
“独吞那一千多亩土地,”
余胜春脸色一凝,“这胃口也太大了吧,”
向天亮笑着说,“我正在努力粉碎他们的阴谋,”
“噢,我有点明白过來了,”余胜春点着头道,“这么说,成达明遇劫受伤,并不是一个偶然的意外了,”
“苦肉计,”
“你是编剧兼导演吧,”
“我还是主要演员呢,”
余胜春笑道:“你小子下手真狠,我去过医院了,沒有三四个月,成达明下不了床,”
向天亮也笑,“我和成达明一致认为,在接下來的三四个月内,市东郊那个滨海区工业园应该能搞定了,”
“嗯,这倒也是,代价虽然不小,但成达明能躲过政治上的劫难,值了,”
“对,成达明不在,肖子剑在滨海区就难有作为,三元贸易公司拿不到市东郊那块地,”
点了点头,余胜春问道:“那你找我,你是什么意思,”
“帮忙,”
“帮什么忙,”
“先说你愿不愿意,”
“你说你正在努力粉碎他们的阴谋,那么,算上我一个不算多吧,”
向天亮道:“我希望你在三天之内,在市党校搞一个半年期的科级学习班,什么名义多大规模,这些我都不管,但是,一,必须是脱产的,二,必须把肖子剑的秘书陈品辉弄进去,三,学习班结束后,把陈品辉升到正科级,并从肖子剑身边调离,”
余胜春怔了怔,“天亮,你的策反工作很到家啊,一个成达明,一个陈品辉,你把肖子剑的两条腿给废了,”
“非也,非也,不是策反,是投诚,”
“陈品辉也是,”
“也是,”
余胜春喟然而叹,“那还玩什么玩,都说是树倒猢狲散,而肖子剑更惨,树还沒倒,猢狲就开始散了,”
向天亮问道:“说吧,这个忙能不能帮,”
余胜春沉吟了一下,“你这是大动作,不是不能,但一要陈书记谭市长支持,二要一个堂堂正正的理由,”
向天亮说,“陈书记谭市长那里打个招呼就行了,至于理由么,很简单,市委组织部后备干部培训班,陈品辉是后备干部,很堂堂正正吧,”
余胜春说,“肖子剑是管组织的,他会看出破绽的,”
向天亮笑道:“木已成舟,肖子剑又能怎么样,咱们就是要以阳谋对付阴谋,”
稍稍沉默了一下,余胜春说,“天亮,别忘了有四个人,你说陈圆圆搞定了方道阳、许西平、肖子剑和王玉成,你现在说的是对付肖子剑,但更要防止另外三个,他们要是四人联动,在陈圆圆的操控下进行四人联动,咱们很吃力啊,”
“老余,你的提醒很及时,我还真沒想到这一点,”向天亮问道,“不过,拿许西平來说,西河街道老住宅区拆旧建新项目,他已经帮了三元贸易公司一把了,咱俩也答应放过他,难道他还要栽进同一个坑吗,”
余胜春看着向天亮笑,“用你的话说,狗改不了吃屎,许西平能改吗,”
向天亮呵呵而笑,“他是难改,老婆暂时不能用,陈圆圆那娘们起码比酒吧小姐强么,”
“哈哈,陈圆圆那娘们只比酒吧小姐强吗,”
向天亮笑着问,“那么,你说说,该如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