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说,“这样吧,我帮你把把关,在许西平的新政拿到市常委会上之前,要经过我的市委政策研究室的调研,我拖他个两月三月,今年就过去了,明年实行新政也没戏了。”
“如此说来,那我先谢了。”陈瑞青双手作揖。
“不客气,算是江湖救急吧。”向天亮道。
陈瑞青说,“必须得谢,敢跟许西平叫板的人不多,连谭市长都让着他三分呢。”
摆了摆手,向天亮瞅着陈瑞青问,“哎,找我就为这事?”
陈瑞青说,“不,是关于许西平住院。”
向天亮说,“生病住院,理所当然,这很正常么。”
陈瑞青说,“内幕。”
向天亮说,“什么内幕?没有内幕。”
陈瑞青说,“据我所知,许西平的身体很棒,不大可能会生急病。”
向天亮说,“这话不对吧,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哦。”
陈瑞青说,“我去过医院了,不象是生病的样子。”
向天亮说,“继续。”
陈瑞青说,“要么是装病,要么是因伤住院,我倾向于因伤住院。”
向天亮说,“老陈,你观察得够仔细的嘛。”
陈瑞青说,“天亮,你可是消灵通人士。”
“呵呵。”向天亮笑道,“四句话,一,许西平有事,是私事,二,许西平接下来会有一个蛰伏期,三,许西平的事与你无关,四,许西平的事要保密。”
陈瑞青点着头,“真的?”
“老陈,我是拿你当朋友的。”向天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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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下午,天有点阴。
滨海市市区某地。
向天亮和市公安局局长邵三河坐在一辆桑塔纳轿车里,前排的驾驶座上,还坐着滨海区公安分局局长杜贵临。
邵三河和杜贵临都身着便衣,桑塔纳轿车也是民用的。
街的对面,是一家新开的茶庄,清河茶庄。
清河茶庄这四个大字旁边,还有一块小牌子,小牌子上写着:南北茶楼第五分店。
这家清河茶庄的真正主人,正是市委副书记余胜春的小情人刘芝惠。
邵三河说,“皇帝不忙太监忙,天亮,你比余胜春还要上心啊。”
向天亮说,“去你的,谁是太监谁是太监,你才是太监,你们全家都是太监。”
邵三河说,“你越急,说明你这个刘芝惠越重要,她的身份不仅仅只是记余胜春的小情人这么简单。”
向天亮说,“你一个公安局长,神通广大,还用得着我帮你调查吗。”
邵三河说,“关于这个刘芝惠和这件事,我可是出了大力的,你看着办。”
向天亮说,“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邵三河说,“帮你干活,不收工钱也就算了,你总可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向天亮说,“问贵临,他都知道。”
杜贵临笑着说,“大师兄,你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推,我知道的都知道,但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比方说刘五留下的那三个本子。”
“他x的,他x的。”向天亮破口大骂,“得了钱,立了功,你还要卸磨杀驴,贵临啊贵临,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
“嘿嘿。”杜贵临陪着笑说,“我说大师兄,你踹死我可以,但能不能在踹死我之前,先满足一下邵局和我的好奇心呢。”
“分享,是分享。”邵三河说,“我建议去老黎那里坐一会,咱们不是正有事找他么。”
“唉,失败,我做人真他x的失败啊。”向天亮无奈地苦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