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三河道:“率先并尽量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想他们的核心人物也应该登场亮相了吧。”
“现在有一个严重的问题。”
“什么严重的问题?”
向天亮道:“昨天晚上上半夜,你们六个人搬运材料和证据之后,我家客厅的花盆里多了一个窃听器,监控录像拍下了放窃听器的镜头,可惜角度不对,只拍到了手而没拍到人。”
邵三河微微一怔,“你认为是谁?”
向天亮苦笑道:“老邵啊,一个局长两个常务副局长两个副局长一个分局长,你让我怎么认为?”
邵三河点着头轻轻一叹,“难怪啊,难怪你对我们不放心,防我们象防贼一样啊。”
向天亮说,“你不也一样么,装伤骗人,你也真够可以的。”
邵三河说,“彼此彼此,对了,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
向天亮说,“两件事,一,正面接触马腾,继续逼迫他们。”
邵三河说,“接触马腾?是不是急了一点?人家毕竟是一区之长啊。”
向天亮说,“管他区长不区长的,你不同意吗?”
邵三河说,“我是想,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吧。”
向天亮说,“理由是明摆着的,六一居一零三号房,他住过的房子埋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咱们完全可以对他进行依法传询。”
邵三河说,“好主意,那你准备派谁出面?”
向天亮说,“杜贵临。”
邵三河说,“为什么不是周必洋?”
向天亮说,“杜贵临不行吗?”
邵三河说,“好吧,听你的,第二件事呢?”
向天亮说,“我想找出那个在我家放窃听器的人,不然我吃饭不香睡觉不着。”
邵三河说,“同意,六找一,不难嘛。”
向天亮说,“说难也难,你说我该怀疑谁?”
邵三河说,“你一贯的原则是怀疑一切,包括我。”
向天亮说,“当然包括你,因为你也有机会在我家安放窃听器。”
邵三河说,“我愿意接受调查。”
向天亮说,“怎么查,我还要再想一想。”
邵三河说,“我提醒一下,这两件事一办,就等于是公开进行了,特别是找出那个在我家放窃听器的人,牵一发而动千钓,这就等于是正面交锋短兵相接了。”
向天亮说,“我知道,这不快过年了么,难道你不想安安生生的过年?”
邵三河说,“反正案子是你在主导,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向天亮说,“但是,你就这样躺着?”
邵三河说,“这不好吗?我就不能息一息喘口气吗?”
笑着站起身来,噢了一声,向天亮道:“我差点忘了,向你报一下昨晚的损失,你要负责给我报销,运钞车三百一十万,我家被烧被淹被毁,损失达二十万,一扇小门被炸,重修需要十万,我那棵老矮树几乎被毁,价值十万,此外其他损失合计约十万,以上总计为三百六十万元,详细清单我过几天派人送到你市公安局财务科。”
“去。”邵三河扯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向天亮嚷了起来,“哎,你不会是想赖帐吧。”
邵三河露出了半张脸,“你的案子,我只是帮你的忙,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向天亮气极,“狗日的邵三河,你不讲道理啊。”
“没有道理可讲,你还要付我加班费呢。”邵三河笑道。
“老邵,三百六十万元啊。”向天亮心疼道。
“滚,别影响我睡觉。”邵三河又缩回到被子里去了。
向天亮无可奈何,恨得直咬牙。
胡丽站在旁边,伸着右手,冲向天亮做了个请的姿势。
向天亮骂了一声他x的,悻悻的离开了特等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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